躺在铺了雪白毛绒毯竹椅上的谢曲生正无趣的摸着那就像是藏了一个大西瓜的肚子,而他的边上则是那同样揣着一个娃的书言,现在想想, 还真是感觉不可思议。
“殿下可是想驸马了。”正在给未出生宝宝缝制着衣物的书言见他的目光不时扫过来后,只得放下手中活计给他斟了一杯红枣芝麻桂圆红糖水递过去。
“哼,那负心女都失踪了快大半年了, 谁想她了。”他嘴上虽这样说,可心里却仍是想念着那人得紧。
否则也不会将她之前写给他的信都放在了枕头底下,更在每晚睡觉之前都还得拿出来后看一遍后才能睡得着。
可是那人现在那么久了都还不回来,也不说想他的,实在是过分了。
届时她回来了,他一定得要让她跪搓衣板,并且还要她伺候得自己舒舒服服才行,要不然他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原谅她。
书言只是笑笑不言,只因他们殿下自小就是这等心口不一的主,何况他现在也在盼望着驸马归来,只因若是驸马回来了,那人定然也回来了。
想到那人,他的小脸便忍不住一红,甚至他都已经有些等不及十里红妆嫁给那人时的场景了。
“反倒是你说………”正当谢曲生拿起了一颗蜜枣往嘴里塞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的还有那欣喜若狂的声音。
“姑爷,小,小姐回来了。”
“姑爷,小姐和老爷回来了。”许是那人跑得太急,就连这气息都还未喘匀便跑来报喜了,虽说那几字断断续续的,可传到他们耳边时,却如同附在耳边那般在清晰不过。
“回,她回来了。”
“书言你听到没有,清安回来了。”当满脸笑意的谢曲生准备动身去寻那人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肚子一疼,下半身更有什么温热的ye体流出。
他知道,他的羊水破了,怎么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倒霉孩子来得还真太不是时候了。
院中的那株红梅树上,不时引来几只叽叽叫唤的麻雀,而他们殊不知,暗中也已经有一头猥猥琐琐的老猫盯上了他们,好准备扑过去大快朵颐。
“快来人啊,殿下要生了。”正在一旁伺候着的书言见到自家殿下苍白着脸,还有那空气中飘来的血腥味时,当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很快,住在府里的产公和太医们皆是涌了进来,因着先前太医推测出他的生产日期便在这段时间中。凤后与女皇又向来是个疼爱殿下的主,便大手一挥的遣了三位太医直接住在林府里头,为的就是应对像现在这样的突发状况。
很快,被放在床上的谢曲生早已因为剧烈得快要将他给撕碎成两半的疼痛,而疼得额间青筋直冒,就连那好不容易留长的指甲都被他硬生生掰断了,就连身下锦被也不知勾起了多少残丝。
男人生产相当于在鬼门关中走过一趟,稍一不慎就会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以至于他们都需得提起十二分的心来,何况里头的那位还是一个顶顶金贵的主。
另一边,在院中听到消息的林清时正在吃着许哲喂过来的杏仁酪,听到后忙不安的推了推他。
“小,小女婿会不会有事,你过去看看他好不好。”因为小女婿生产的时候,总会让她联想到,之前师兄生清安时那满身是血,脸色苍白,人也虚弱得好像在下一秒再也醒不过来的场景一样。
“我,担心小女婿会出事,师兄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好,那你要在这里好好的照顾清安,记得不要再乱跑出去。”眉头紧皱的许哲显然也极为不放心,否则不会连那医箱都一直放在桌上。
“放心,我会照顾好清安的。”她捏了捏他的手背,示意他放心。
“真乖。”男人在起身离去时,还吻了吻她的额间,方才大跨步离开。
而现在正在生产中的雅兰阁中,不断有人抬着那一盆盆血水出去,又抬着一桶桶热水进来,屋内的痛苦斥骂声不绝于耳,就连原先本欲饱餐一顿的老猫都不知被吓得躲到了哪里,哪儿还有先前打野食的心。
随着日渐西落,橘黄余晖散尽,黛紫暗蓝掩于山脊,几颗明星点缀于漆黑夜空时,那产房中终是发出了一道婴儿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殿下生了一个小殿下。”
等听到孩子生了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谢曲生终是力竭的睡了过去。
真好,是个女儿。
而远在梅落院中的林清时听到下人传来的喜讯时,这才从那趴睡着的床边睁开了眼,见到那人还未醒来后,方才继续睡了过去。
今日的星空格外璀璨,似乎也在彰显着明日会是一个极好的天气。
因着孕夫才刚生产后,自然是不能吹风又不能洗澡,就连这屋里头的气味都得是需要它慢慢散去。
“妻主,妻主在哪里。”谁知在谢曲生醒过来的时候,最先关心的不是那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而是另一个人。
可是在他睁开眼后,仍是没有见到那守在他身边的女人,好像就连之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