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在林清安欣喜的话才刚落下时,暗中突然朝她射过来了一支黑色箭矢。
可这箭不是一支,很快,两支,三支,紧接着是那铺天盖地而来。
而那屋檐,墙边,不知何时围满了将他们给层层包围住的黑衣人,他们这一次,是打定了主意要致他们于死地。
另一边,等谢曲生和林清时回到燕京后,已是秋闱结束之时,而距离他生产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在橘染黄昏晚,柳条懒懒随风扬的傍晚时分。
正在树荫底下乘凉的谢曲生看着这不请自来的闻子悦与闻觅风二人时,那自是新仇旧恨一涌而上,何况这里现在可是他的地盘。
“哟,不知俩位表弟突然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话里是说不尽的冷讽与轻夷。
“我们是来寻表姐的,还有表姐的生辰也快要到了。”并不知道林清安早已休学,并失踪许久的闻觅风正伸长着脖子往他后面看去。
似在期待在某一瞬间,见到那抹踏着满地暖阳碎光而来的青衫身影。
“啧,这里可没有你们的表姐,想来你们俩是找错地了。”闻言,谢曲生从鼻间发出一声冷嗤,只觉得这俩人可真是又蠢又恶毒。
不过说到蠢,他们在蠢又如何能比得过上辈子的他。
好比有些明明只要他和妻主说一下便能解决的事,偏生他就喜欢埋在心里藏着掖着让她猜,就连当初的她再三言明了不会纳其他人为妾,也就只有他那么个蠢材因着想要展现他的大度,上赶着往自家妻主的后院里头塞人。
更因为他肚里生不出孩子,差点儿没有自责的想要让妻主将他身旁的小厮给开了脸,现在想想,仍是觉得可笑得紧。
不过逝去的往昔偶尔追忆一下便可,毕竟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即便殿下虽是嫁给了我表姐,可也不能那么平白无故的撇清我们同表姐的表亲关系。”
此时的闻觅风伸长了脖子往那月洞门处望了许久,都仍没有见到表姐的半片衣袂后,更认准了肯定是此人偷偷隐瞒了表姐他们到来的事情。
目的就是担心表姐知道他那表里不一的真面目时,就连他先前温顺的假面都已然gui裂,更露出那狰狞嫉妒如恶鬼的一幕。
“哦,本殿下怎的不知道妻主家里头何时多了一户闻氏表亲,可别是哪里跑来的破落户上赶着来攀关系的才对,毕竟谁让我家妻主心善,往里日头若是见到了无家可归的阿猫阿狗们都会多施舍一份好心。”鄙夷一笑的谢曲生重重搁下手中的汝窑芙蕖珐琅掐丝茶盏,皇家威严在此刻尽显无疑。
“你………”一向最沉不住气的闻觅风听到他如此羞辱他们时,差点儿没有忍住想要朝其嘲讽的本性。
好在被身旁的闻子悦拦了下来,并抓着他的掌心,对其摇头,示意让他莫要轻举妄动。
“我们和表姐是不是表亲关系完全不需要三殿下的一句否认或是承认,毕竟有些东西口说无凭,反倒是我们都来了那么久了,殿下也不知道给我们俩人上点茶的,更不知是不是三殿下拦住了下人去通报表姐说我们二人回来一事。”特别是当那么久了还未见到表姐时,当真是越想越可疑。
“啧,本殿下这里的好东西,岂是随便给那等畜生喝的。”
“你骂谁畜生!”即便修养好如闻子悦被再三的指着鼻子骂,也不见得还能忍,更何况还是被他们一向憎恶鄙夷之人。
“自然是谁上赶着对号入座骂的就是谁,不过本皇子还真的没有见过那么上赶着找骂的,果然这小地方出来的下等人就是上不得台面,当着以为自己偷了孔雀的羽毛自己也就是孔雀了不曾。”正抿了口大红袍的谢曲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感情上辈子的自己到底是有多傻,才会被这连毛都没有长齐,就连这手段都拙劣的小贱人给将人抢了去,不过好在老天爷重给了他一个机会,用以弥补上辈子的遗憾。
许是他不再想看见这两张蠢而不自知的蠢脸,省得败坏自己的好心情,随即冷漠道:“还不将人给本殿下打出去,若是再看见他们二人出现在燕京,本殿下见一次打一次。”
“不,将人给本殿下关到柴房里。”因为现在的他,找到了更有趣的玩法。
特别是当这毒物全部放进一个笼子里后,也不知道谁才会是那胜出的蛊王,想想他还真是好奇得紧。
“诺。”
原先守在院子里头的小厮听后,立刻上前挟持住了他们的胳膊往外拖去,完全不顾他们的挣扎与撕扯,以及他们嘴里说的是那驸马表亲的关系。
“你们敢,你们要是敢动我的话,我表姐是不会放过你们的。”眸中飞快闪过一抹毒辣的闻觅风怎么都没有想到谢曲生会直接动手,连带着他整个人瞬间就像是那被踩着尾针的蝎子暴跳如雷。
“若是你真的敢动我们,你就等着被休吧!”许是之前的余威还残留在他们脑海中,使得他们即便在火大,也不敢直呼他名,否则那才是真的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呵,你说本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