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和你说了,记得看好她,不要让队伍里头的男眷私自和她待在一起。”莫瑜想到之前那一幕时,仍是止不住心慌。
“她一个女人,再吃亏也吃亏不到哪里去。”陈兰觉得她的担心简直就是杞人忧天。
“反正你听我的,不要让她单独和其他男眷待在一起就对了。”
毕竟这人刚被捡回来的时候,队伍里头的那些往里间扭扭捏捏的男人们见着她时,哪一个不是眼冒狼光,若非还顾忌着点矜持,指不定这人早就被那群男的给瓜分了。
“你不说这个,我都晓得的。”毕竟这张脸就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心动不已,更别提那些男人了。
而且连她从她身边经过时,都能闻到一丝淡淡的梅花香,也不知道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
而另一边的林清安则同许哲披星戴月的赶着路,甚至这一路上都不断的搜索着林清时的下落,可仍是寻不到她的半分踪迹。
直到一日傍晚,他们发现此地有被龙卷风席卷后的痕迹,就连那地上都散落着不少,还未来得及被淹没进沙土里的沙鼠和蝎子尸体。
其中最为令人心惊的是,他们还发现了一辆被风沙吹得支离破碎的马车,而那马车里头,更发现了许哲亲自给她准备的衣物。
这一发现,无疑宛如一道雷劈到了他们身上,久久不能回神。
此时,不远处的阳城关中。
当一缕细碎阳光从那户牖中折射|入内时,正给了那酸枝木镂雕镶理石八角几上的墨染缠莲蒜头瓶中的白玉珠帘镀上了一层朦胧金边,连带着谢曲生整个人越发烦躁了起来。
因为他在那日书言无故出现呕吐后,便马上请了大夫过来为其把脉,结果还真查出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就连他看向他的肚皮都有些幽怨了起来。
特别是,他怀孕的时间同妻主离开的那个时间点相差无几,连带着他都不由怀疑起了,妻主是不是因为他大着肚子伺候得她不舒服,所以这才打了野食。
不对,她说不定没有打野食,而是将目光盯在了他身边的书童身上。
而他现在也才发现,其实书言此人长得也是位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可一旦当这种猜测在心里头冒了芽后,就连他望过去的目光都满是带着怨恨与憎恶。
而知道自己身怀有孕后,书言整个人又惊又喜,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主子看向他时的复杂目光,而是光摸着肚子傻笑了。
他现在有了她的骨rou,那么那人是不是就一定会对他负责了。
等他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已经是被安置到一处偏僻院落,并且被谢曲生派了几个小厮过来伺候的时候,而那些小厮看向他时的目光既是羡慕又是鄙夷。
就连当他想要让殿下帮忙赐婚的时候,却一连吃了好几次闭门羹后才回过味来。
感情殿下以为他趁着他有孕的那段时间里近水楼台先得月,就连他现在过去,都无疑是在同他耀武扬威着什么。
可他担心他要是在不解释,难保殿下会因着此事郁结在心,更对肚里头即将出来的小殿下不好。
只是等他再次过来,仍是吃了闭门羹,并听见里头人还未睡的声响时,继而敲门解释道:“殿下,书言是想过来和您解释一件事的。”
“呵,解释什么,本殿下可告诉你,别以为你仗着那么点情分,本殿下就真能允许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本殿下的对你的容忍性。”他的话中满是带着浓浓的嘲讽,更多的是对他自己的识人不清而产生的恼怒。
“可是殿下,这孩子并不是驸马的,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书言听到这一句话后,更确信了殿下肯定是想岔了,当下乘胜追击的继续解释。
“书言此次前来,便是想要求殿下能将书言许配给驸马身旁的墨枝姐姐。”许是最后一句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导致他话还未说出口,反倒是那耳根子先红了彻底。
“而书言肚里的孩子也是墨枝姐姐的。”
正在屋子里头扎着对方小人的谢曲生听完,整个人瞬间有些懵了,所以,他之前扎的那些小人都扎错了,并且还误会了妻主?
八月份的天,星空上挂着的月亮渐往满月倾斜,就连那沙漠玫瑰也在悄悄地绽放出了一片又一片的娇艳花苞,更露出内里淡黄花蕊。
因着商队这一次行到了一处绿洲补给,不少人都有用少量水擦拭一下那满是脏污的身体,更别说现在一抬起咯吱窝,都能将自己给熏得晕过去的林清时。
可沙漠中水贵如黄金,就连她那么小半桶水,都还是撒了许久的娇,又不知被掐了多少次脸才换来的。
“幼清妹妹。”刚准备脱衣服洗白白的林清时听到有人叫她的声音时,稍愣了下。
按照一般人的正常逻辑来说,肯定得是要将衣服重新穿上过去开门的,可她现在因为太久没有洗澡了,还有她认为对方应该会马上就走的,便直接舀起了一点水洗白白,哪里还理会其他人。
可是门外人并没有同她所想的那样马上离开,而是先看了周围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