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如今的阳城关中。
刚吃完蜜瓜后,弄得一手脏的谢曲生从今早上起来后,右眼皮便一直在跳个不停,连带着胃口也变得越发不济了起来。
“今天妻主可有来信吗?”他在闲下来的时候,便又开始想起了那人。
只因转眼进了七月,就连他的肚子都越发大了,说不定再过不久就会瓜熟蒂落,偏生那人仍是不见半点踪影,就连他的整颗心都不安得七上八下。
“许是驸马现在就在回来的路上,说不定再过不久就会到家了。”
最近脸上长了不少rou的书言刚准备帮他收拾那些没有动过几筷子的饭菜时,却因为在鼻间处闻到了一丝油腻味,居然恶心得令他泛起了一阵腹部翻滚的干呕。
等他好不容易强压下这股恶心,准备再过来收拾时,可那股恶心感却比先前还要来得更加猛烈,以至于他不得不马上捂着嘴跑了出去。
他本以为自己不过是因为着凉后才导致的,可等他吐了半天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并且就连那等过腻的香味都令他感到了无尽的恶心时。
一个不可置信的可能,瞬间炸响脑海。
第89章 八十九、逃离 前面担心他身体会出了什……
前面担心他身体会出了什么问题的谢曲生在跟出来后, 看见他那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的脸后,不由将手上的酸李子递了过去。
书言本想婉拒他好意的,可是当他闻到那带着酸味的李子时, 嘴里居然下意识的分泌起了过多唾ye。
“书言谢殿下赏赐。”
等人不但接了,并且还吃得津津有味后,惊得瞳孔大瞪中的谢曲生不由在微怔中来了一句。
“你, 你是不是有了。”
只因嗜酸,孕吐, 一般都是只有身怀有孕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
今日的阳光好像格外热情,不但晒得柳条蔫蔫, 更晒得那一向喜呤唱的夏蝉都罕见的不在逢人炫耀它的那把好嗓子。
现在被软禁在府里头的林清安正同墨枝下着棋,只是对方的手实在是太臭了, 导致她才和她下了两局后,便再无兴致, 特别是在这院里头里里外外不知围了多少人的情况下。
“小姐可是有心事?”墨枝也深知自己棋臭,默默地将原先落下的白子重放回棋罐中。
“我五月份从阳城关出发, 现已近八月,你说我在汤圆出生的那日,也不知是否能赶得回去。”一说到那人, 她便是满心的愧疚,还有那一丝淡淡的苦涩。
“小姐定能赶上小小姐出生前回去的。”眼睫半垂的墨枝见她现在无心棋局后, 又悄悄地落了一颗白子,收了一颗黑子。
“怎么就不能是小少爷。”闻言,林清安不免有些好笑, 为什么这一个两个的都笃定了他肚里头的是女孩,就不能是那等贴心的小棉袄吗?
“可奴婢知道,这无论是小小姐还是小少爷, 不都是小姐的宝贝疙瘩吗。”即便墨枝先前移了几子,可她还是挫败的发现,她的白子仍然没有起死回生。
“你这张嘴惯是个会说笑的,反倒是你现在都还未同我说明白,你之前是为何突然改了主意让我将书言许配给你的?”毕竟这一前一后的时间也间隔不是很久,自然更惹人深思。
前面是她要忙着处理其他事,这才没有多问,哪里像现在时间多得很。
半抿了抿唇的墨枝并不回话,唯那耳尖尖却突然红了个彻底。
只因此事,直到她现在回想起来,都仍是觉得不可思议,更知道她对他,怎么都得要担起一个大女子的责任。
忽当一阵清风悠悠徐来,吹得园中那一簇一簇的紫茉莉新结出的黑籽簌簌往下掉落,届时等那春日一到,又会冒出许多的紫茉莉。
“空陌在我的院子里头,待得倒是舒服。”正当林清安收回视线时。
只见不远处的月洞门后,正先一步走来一名身着月牙白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头戴青玉莲花簪的男人。
“托夫子的福,空陌倒是过得极好。”林清安半垂的眼眸下皆是憎恶,话里是那说不尽的怒意深寒,而那滔天杀意皆被掩于暗中。
而且她被软禁在这里的这段日子里,整日间除了吃便是睡,哪里能不好。
“呵,是吗。”男人的一声冷嗤从鼻间哼出,满是带着浓浓的憎恶。
“不过夫子倒是为空陌感到可怜,你说你自小因着许哲此人得不到半分母爱就算了,现在更因他而身陷囹圄,难不成你就没有过半点迁怒吗。”从进来初,唇边便噙着一抹笑的公友安,此次竟是打算走起了柔情路线。
“为何要有,毕竟爹和娘亲的感情那么好,我开心都还来不及,又怎来的可怜。”
林清安讽刺的轻扯唇角,只觉得这人可当真是可笑又可怜,可当她余眼见到他一直将手放在腹部上的动作后,整个人机械系的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时,只觉得有一股寒气直从脚底窜起。
“既然如此,我想空陌也应当极为欢迎你新弟弟的到来。”男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