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它是不是很乖,而且很可爱。”
“真, 真的诶。”此时的林清时正眼眸亮晶晶的注视着手中的兔子,唇边则洋溢着一抹大大的笑。
“娘,你怎么在这里,刚才清安还一直在找你呢。”谢曲生深知他现在要是再不出来,说不定娘亲就得要被外头的大尾巴狼给叼走后,便再顾不上什么。
“女,女婿你来了,你看我的小兔子是不是很可爱。”林清时见到来人时,还炫耀的将她手中的兔子递了过去。
“是可爱。”要是能做成红烧兔头说不定更可爱,并且还好吃,可是这后半句,谢曲生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万不敢说出半句。
“夫子。”谢曲生对于这个窥觊他丈母娘,最后还将她妻主当成娘亲替身的男人,当真称不上一个友好。
公友安只是对其微微颔首,态度显然同那等陌生人无二。
“娘,我们该回去了,要不然清安和爹找不到你又该着急了。”
“我不过才是带幼清出来一下,何况这是在自家的院子里头,又何来的不放心。”闻言,公友安的眼眸忽地暗了下来。
“本皇子说的不放心,难不成公友公子到现在都还明白那不放心的人是谁吗。”谢曲生先前得到过林清安的那偏心眼的话,觉得她说的没错。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便是取悦自己,谁管他人死活。
等晚上睡觉的时候,谢曲生看着那还在拿着书翻的林清安时,总会下意识的回想起今日看见的那一幕。
往日爹就像是娘身边的影子一样如影随形,平日里头就连其他人多看娘几眼都不允许,为何这一次………
“可是在想什么?”许是被那目光盯着太久,即便是反应再迟钝之人,也能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
“妾身只是在想,爹和娘的感情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危机,要不然………”话才刚出口,他连忙捂住嘴,眼睛则因着心虚而瞪得大大的。
“是不是你也听见了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林清安见他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无奈的搁下手中书,走了过来揉了揉他的发。
“什么风言风语?”他今日分明就是亲眼所见了才是,还有他最近几日也都没有看见爹陪在娘的身边。
“算了,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省得徒增忧愁。”原先她想要开口为其解惑的那颗心,却不知想到什么而停了下来。
“可是妻主现在不说,难保我后面听到后更增忧烦。”谢曲生在她过来时,马上像条无骨软蛇缠了上去,就差没有窝在对方的怀里撒着娇。
林清安一想,这理说得也对,继而拧着眉道:“今天你可看见了我的那位夫子。”
“自然是看见了,那个时候妾身还吃了妻主喂的半碟子酥桃。”好在先前吃了半碟子酥桃,才不至于让他在后面顶着空荡荡的肚子回院里。
“妾身还知道,妻主的那位夫子,那么多年未曾嫁人便是带着继续嫁给娘亲的主意。”甚至到了最后,更恬不知耻的嫁给了自己的妻主。
他现在只要一回想起上辈子发生的那些事,便是恨得一个牙根痒痒。
“嗯哼,看来以后得多给你吃点桃酥补补脑子才行。”眼眸半弯的林清安抚摸着手下人那柔软如丝绸的发,那种触感像极了在抚摸一只皮毛光滑水亮的水獭。
“妾身本来就很聪明的好不好,哪里是那几个桃酥的功劳。”谢曲生娇嗔的瞥了她一眼,这一眼当真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夸你两句你还开上染房了,还有快睡你觉去。”林清安有些好笑的将人往里头推了推,省得她等下睡的位置过于可怜。
“一起睡,妾身的床分妻主一半。”
“这床本就有我一半。”林清安看他那个不安分的样,直接用锦被将人给包裹起来,好来个眼不见为净。
担心他半夜又会闹起什么幺蛾子,不忘加了句,“忘记了明日还要上山吗,难不成你还想带着两个黑眼圈见人不成。”
“妻主好生无情,嘤。”谢曲生看着这无情的女人,只觉得她可真是又冷漠又无情,可是又偏生那么的戳他心。
“快点睡觉。”林清安懒得理会他的那点儿少年心,直接用那锦被将他给包裹得严严实实,连头发丝都不露出一根来的那种。
“哼。”谢曲生从鼻间冷哼一声,却没有在选择继续闹着她,虽说他现在很想,可也能分得清主次的。
等第二日时,林清在临上马车时,却并未见到娘亲,就连爹也不在时,眉心忽地不安的跳了跳。
他们这一次是要去不远的寒山寺上祈福,因着路稍远,加上夜间山路难走,他们便决定在山上歇一晚,等明日再归家。
原先本只有男眷来的,可是这一次却也跟了不少年轻的女子。
今日着了身水红色散花如意百褶裙,上撘nai白绒边缠芙蕖上袄的林清安看着这直到现在连眼皮子都睁不开的男人,不免有些觉得好笑,便将那还带着热气的rou包子贴在了他的脸上,凑过来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