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妾身还等着和妻主滚一个被窝。”
“………。”
今夜谢曲生倒是难得的没有在闹她,反倒是搂着她的纤细腰肢,不时诉说着情意绵绵。
只是在天亮时枕边已空,只余下一片寒意正在无声的诉说,那人已经离开一事。
醒来后的谢曲生也没了睡意,唤来书言端着热水前来供他洗漱,又换了前些天新做的朱瑾色缠枝朱子深衣,腰佩白玉与一秋香色芙蕖上立蜻蜓香囊。
他出门时担心会被人认出来,还不忘先让马车带着他在外头乱转了许久,又在马车上换了一身在普通不过的柳青长袍,后才往那上挂着两杆幌子的酒家里走去。
里头的小二姐见他手中亮出了一枚木制令牌后,连忙殷勤的请人到后院中去。
若说前院不过是那等在普通不过的酒肆,那么后院应当称得上是别有洞天。
走在后面的谢曲生随着前头之人先途经一枯荷花池,后穿过十米青翠竹林,又推开一斑驳的红木黄铜小门后,方见眼前豁然开朗。
当他踩在这由形状大小皆一致的浅色鹅卵石小道上,看着这艳丽如火海的梅花林时,竟产生了一种恍如隔梦的错觉。
“还请公子随奴到这边来。”前面的小二姐出了声后,也正好唤回了他渐走失的目光。
掩在竹林中的是一栋完全由竹子搭建而成的二楼小屋,而他此行去的便是其中一间。
“禅林,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的。”推开门的乔林笙见到来人后,脸上忙露出一抹在温柔不过的笑。
“乔大人相邀,本殿下岂有拒绝之理。”谢曲生瞅都没瞅她一眼,兀自进了屋内。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可现在那么久了,禅林的气也应该消了才对。”乔林笙故装深情的想要去牵他的手,却被后者厌恶的躲开。
“我知道之前都是我的错,可我现在已经将宸宸送到乡下庄子里去了,现在我的府里就还差一个男主人回来当家做主。”
“本殿下现已成婚了,还请乔大人自重。”最后几字,他咬得格外之重,也意在提醒他们之间的身份。
“我知道你只是在气我,可是你在怎么气我,也不能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何况林清安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她说到那人的名字时,话里满是浓浓的鄙夷之色,就跟提到了她会脏了她的嘴一样。
“哦,那么不知道我家妻主在乔大人的眼中是什么人。”谢曲生差点儿压抑不住火气,可是听到后一句时,他认为他倒是还能忍一下,更想听听这蠢货到底是怎么说的。
“禅林可听说过那位落霞山上的神医。”乔林笙并没有马上和盘托出,反倒是卖起了关子。
“略有耳闻。”何止是有闻,那就是他家妻主的爹。
“那么你可真是那位神医其实是位男子,而非女子。”
“嗯?”
“实不相瞒,我幼时曾听说过,那位落霞山的神医曾有幸问鼎过凤位,可是后面不知因何突然销声匿迹,在然后便听闻他嫁人一事,就连嫁的那位女子都是一个痴呆的,更在次年诞下一女,而那名女子,便是林清安。”
乔林笙说到这个秘密时,还往下压顶了声量,就是生怕那隔墙有耳。
“这秘密我也只告诉你一人听,还有我更希望禅林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毁了自己的下半辈子。”这一句,简直就差没有直接撺掇着他们马上和离了。
“听乔大人的意思,难不成本殿下和林清安便是那同母异父的亲姐弟不成。”若不是清安之前带他见过爹娘一次,他说不定还真的要信了这贼女人的臭嘴了。
“此事千真万确,何况天底下又有哪一个男子会愿意委身嫁给一个痴傻的女子,甚至还是那位听说有着萧疏轩举,湛然若神的神医。”乔林笙并未将话点太明,像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时,最为合适不过。
等人离开后,原先守在外面的书言方才进来。
“殿下,可要属下?”
谢曲生闻言只是摇了摇头,显然并不愿在多说什么。
此时正坐在马车上的林清安,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小姐,可是昨晚间不小心着凉了。”正在外头驾驶着马车的墨枝唯担忧她出了什么事,就连这速度都慢上了几分。
“应该是有点,等下到了学堂后,你给我去熬点红糖姜汤来就行。”
只是等回到了学院后,她竟不知要如何面对何姐姐了,特别是在想到她也有那种倾向的时候,更显不安。
“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了?”正在铺床的何钰见她从进来后,便一直盯着脚底下的那一小块地板发呆,忍不住走过来,将手贴在她额间。
“没,没有。”她被那么一靠近,并嗅着他身上独属的冷香后,脸上红得更厉害了,甚至还能听见她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若是没有,清安的脸怎么那么红,可是屋里头太闷了?”何钰见她的额头温度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