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舔着嘴回来,看河里还漂着两只鸡,“怎么把山鸡扔水里?不吃了?”
哑巴狼:“……”。
说不出话,它只能从水里叼只鸡起来,啃给它养父看,鸡毛打shi了就一团一团的,啃掉鸡毛的时候不会呛鼻子,细绒毛也不会粘在嘴里吐不掉。
大灰狼看懂了,不停的夸它聪明,“还是年轻的狼脑子活,以后我也这样吃鸡”。
谎言隐瞒不了多久,不过半个月众狗就发现新来的小狼不正常,从未见它发过声,大家问它话,它不是转身跑就是转头看灰狼。事后它也想不通它为什么要跑,它又没主动骗狼,是它们傻,没发现。
灰狼蔫不拉几的宣布他拐回来的小狼是个不能发声的哑巴狼。
众狗沉默,有些尴尬,都打交道半个月愣是没发现,好在它们接受能力强,一群狗兄弟姐妹里有一些随爹,尾巴都翘不起来它们也不在意,这个不能发声的可怜货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且小黑妹都不介意,它们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但灰狼还是被小毛驴暴揍一顿,因为它欺瞒自己了,揍一顿后又把它按下舔舔毛,“以后再捡到有毛病的狼放心的往回带,我们单身的儿女太多了,再没对象就老了,一生没有一个春天我都可怜它们”。
灰狼被顺毛顺舒服了,谄媚的凑到它婆娘嘴边,让它继续舔。
白瞎了哑巴狼在旁边瞎着急,爪子就是蹬出个坑来也是抓瞎,成年狼的爱情它不配懂。
之后灰狼的崽子们不再吃白食,哑巴狼也就不再多捕猎,每次自己填饱肚子了就趴下休息,肥肥在它身边转悠它也不搭理。等灰狼餍足的过完春天,约小女儿去打猎的时候发现它满身的火气,一路在骂那个哑巴狼脑子坏了。
灰狼心虚的发现,它好像没给未成年狼说它童养夫的身份,它看看呲着牙要去撕猪rou的凶残黑妞儿,没敢放一个响屁,也应和着它骂哑巴狼脑子有问题的话。
“那只哑巴狼眼睛像是瞎了,我这被主人打理的油光水滑的黑毛,身条好,肌理细腻骨rou匀,在它身边晃来晃去,它都不会主动送块儿rou,我体谅它资本还没发育成熟,也没强迫它,但它就像是傻了,一点儿求偶的意思都没有,难道是我姐妹太多了,它还在挑嘴?”
灰狼越听越觉得这小女儿虎不拉几的,看看这说的话,比它这个有一群崽的公狼还野,它赶紧打断,“它虽然嘴哑脑子有问题,眼睛再瞎也不至于看不到你捕猎本事最强,估摸着是你的身手征服了它,让它不敢靠近你”。
肥肥欢快的叫一声,“老爹还是你会说话,难怪把我娘哄的只认你一个”。
灰狼嘴不对心的夸:“彼此彼此,你的嘴就随了爹,会说话”,心里想的是小丫头片子你比老爹差远了。
两狼合作,咬死了一头离群的中等大的野猪,扯远点吃饱了才给带回去,离得老远那只哑巴狼就迎上来了,帮着咬着野猪腿给抬回去,有了它的帮忙,灰狼父女轻松多了。
肥肥给它爹抛个眼神,“是个心细的会看脸色的狼”。
灰狼接招,“那是,也不看是谁养大教出来”。
回到领地,肥肥撕个猪后腿扔给帮了忙的童养夫,哑巴狼打量了一眼这只肥黑狗,这是除了爹娘外第二个主动送它rou吃的狼,虽然它身上味儿不好闻,但的确是个优秀的猎手。
肥肥察觉哑巴狼在打量它,高高地挺起胸膛,昂起脑袋,高傲的任它打量,只是轻微摇动的尾巴暴露了它欢喜的心情。
剩下的猪rou都被其他狗给吃了,只有猪头被小毛驴留下了,走的时候它和肥肥一狗咬只耳朵,一路并肩跑给带了回去,煮熟的猪头可香了,而且主人还会把rou给剃下来放盆里给它俩吃,不用啃的口水直流。
都走了,只剩灰狼和哑巴狼还趴地上消食,灰狼开口了,“嘿,小子,今天捕到野猪的那个是我小女儿,优秀吧?身强体壮脑子活,它看上你了,明年你来跟它过春天吧”。
灰狼懵,还有狼喜欢它?想到黑狼给它扔猪腿时那凶猛的力度,遒劲的肌rou,有些心热。但想到它身上那复杂的气味有些头疼,那味道它都不曾闻过,现在每次闻到都会下意识的警惕,但回想养父每次见面它婆娘就舔毛的动作,它瞅瞅养父,算了,大不了它跟着养父学。
灰狼看这小子在愣神,还眼神复杂的瞅自己,有些气虚,难道这哑小子看上别的狼了?这可怎么交代啊?想不到办法只能强硬的威胁,“你都吃了我小女儿送的猪腿,你必须跟它一起过春天,要是不肯,来年它就是跟着我回去过冬也把你拽回来,别瞎想了,得我女儿的青眼,是你赚到了”。
想到它不会说话,灰狼放心了,反正它愿不愿意也没狼知道,想到这儿它有些后悔,不该说的,明年春天再把它拐来就是了,这么多狼它来了就别想走了。
哑巴狼一晚上没睡好,搞得灰狼也不敢睡死,生怕这马上就到手的女婿飞了,再想养大一只狼可又要花两年时间,还不一定能遇到像它这样被抛弃的,偷狼崽的代价太大了,还不如回来让凶婆娘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