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嘉懒洋洋靠在他身上:“我就不能是替孙谙达和灵月讨赏?他们伺候的如此尽心,您早该给些甜枣儿才是。”
“朕的奴才讨好你,朕还要替你打赏,这是个什么道理。”皇帝哼笑出声,“要不朕把人赏给你,你自己赏。”
静嘉立时跟怕被偷东西的老鼠似的警惕起来:“甭管杜若还是半夏都是奴才的心头rou,您别想跟奴才抢人。”
嫔位也只能有两个大宫女,只是二等宫女可以多两个,粗使变成四个,皇帝要赏乾清宫的奴才,自然不可能水往低处流,她这似真似假的玩笑很是表明自个儿的态度。
孙起行嘴角抽了抽,瞧见二人越靠越近,赶忙带着人出去,心里还腹诽呢,乾清宫的奴才还叫人嫌弃,说出去谁信呀。
“哼,你的心头rou?”皇帝捏着静嘉的脖颈儿稍用些力气,叫清甜香气凑到近前,一口叼住娇软唇儿摩挲不停,“那朕是什么?”
“唔……”静嘉被亲的喘不过气,好不容易被放开喘匀停了,这才轻轻锤皇帝一下,“您是奴才的天,奴才这心窝子小,都装不下您呢。”
皇帝被她逗得笑出来:“你瞧见哪个好,朕替你留着就是,早晚能用上。”
静嘉叫皇帝这意有所指的话惊了一下,嫔都还没晋呢,万岁爷就把妃位挂自己眼巴前儿了?他这是……怕自己不上心呀还是怎么的,她总叫皇帝这份莫名过头的纵容纵得心头发慌。
“您,您作甚对我这么好?”静嘉琉璃眸子盯着皇帝喃喃道,“您这样我还挺害怕的。”
皇帝有些哭笑不得,还有人害怕别人对自己太好的?可他见静嘉这娇憨模样,心里倒是软和一瞬。
听见偏殿已经开始摆膳,皇帝起身揽着她往偏殿去:“朕这是念着即便晋了位,你还是要叫人欺负,少不得多心疼你一点,好叫你别失了斗志,你倒是苦惯了尝不得甜滋味儿?”
静嘉闻言心下一动,软软笑出来:“万岁爷看人是最准的,都叫您说着了。”
“成,朕这就吩咐御膳房,往后丽景轩的甜碗儿日日缺不着。”皇帝笑道,“也好早些叫你适应适应。”
静嘉轻哼一声,乖巧坐在皇帝身边,由着灵月伺候晚膳。
这回皇帝没再叫静嘉顶着寒风去东围房睡,狂风暴雨过后,只流连在温香软玉不去,见静嘉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他心里舒坦得不得了。
其实宠着静嘉也未必需要这般卖力,皇帝过去对这档子事儿确实是意兴阑珊,打不起兴致。
只如今他才发现,自个儿并非是不重欲,只是身为帝王的多疑让他太清楚后宫水深,光顾着平衡这滩浑水,他实在没Jing神头儿想别的。
可静嘉与别人不同,她的身家性命都握在自己手里,甚至打进宫开始就只能随着他的描画渐渐成为一幅叫人目不转睛的画儿,往后的荣光也都由他一步步引着往上爬,两个人骨子里那份相同的冷漠和算计,叫他很清楚静嘉能掂量清楚轻重,不会犯傻。
他算计静嘉,可在静嘉面前也不用如在其他人面前一样端着面具,甭管刻薄还是嬉笑怒骂都由着自己的心意来,静嘉也都能容下,并且迅猛吸收着他给的提点成长起来。
说不清明的成就感和自在,似是释放出了他心底的猛兽,谁还不喜欢心无旁骛的痴缠呢,起码皇帝觉得自个儿到现在仍是吃不够的,似是不知餍足般,流连着便想重新叫火势燎原。
静嘉感觉皇帝眼光不对,沙哑着声儿求饶:“您明儿个还要上朝呢,求万岁爷饶了我吧,唔……龙体为重呀。”
“朕身体好不好,你不知道?”皇帝好整以暇啄吻着她眉心间的牡丹,慢慢吻过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头,丰润的娇唇,堵住她的呢喃声儿,不为外人所见的霸道只容许怀中人儿发出无意识的猫叫声,又让寝殿内火热起来。
外头打盹儿的孙起行重新听见里头又呜呜咽咽起来,蓦地头一点清醒了,跟罗礼俩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子说不出话来。
罗礼都没能高兴多少时日,这会子又开始发起愁来:“你小子这两天记着多提前御膳房一二啊!”
孙起行浑身上下尤其是腚上写满了拒绝:“您可别瞎出主意,上回我挨了踹,御膳房也没得着好儿,万岁爷是谁啊,可由不得咱们质疑。”
罗礼一巴掌盖在孙起行脑门儿上:“你是不是傻?我叫你给万岁爷补身子了?我是叫你让御膳房进些下火的膳食。”
年轻力壮总是火气旺,可到底龙体Jing贵,也不能由着皇主子想怎么烧就怎么烧,雨露均沾且不说,总得讲究个持续发展吧?
孙起行眼神亮了亮,听着里头不绝于耳的动静,嘿嘿笑着点了点头。
再次叫过水以后,静嘉已经是累得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了,也不想说话,洗漱完由着皇帝抱她重新躺下,即便这人还不老实,她也没Jing神求饶了,只轻哼几声,慢吞吞往龙床里头滚。
皇帝总算是满足几分,好笑地将已经滚远的人儿重新抱进怀里:“好了,朕不再动你就是,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