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又觉得,管别人怎么想,我心里喜欢!
回去的时候,顾玉磬坐马车,萧湛初也就陪着她一起坐马车。
其实顾玉磬挺喜欢萧湛初陪着她的,现在天气仿佛没那么闷热了,坐在马车里,她偎依着他,还能趁机捏捏他胸膛,多美啊。
可顾玉磬习惯口是心非,故意道:“你怎么总是和我腻在一起,你不是一个应该去骑马吗?”
萧湛初拧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想骑马。”
顾玉磬:“为什么啊?”
萧湛初默了一会,把她手握住了,握住后道:“就是不想。”
顾玉磬觉得这样子的他固执又倔强,想笑,不过忍住了,反而温声诱哄他:“难道你是想陪着我?”
她的笑声甜软,呼吸声也近在咫尺,如同羽毛一般撩着他的心,他低头看着她的手,憋了一会,才模糊地嗯了声。
尽管那嗯声轻微模糊,不过顾玉磬却瞬间心中畅快,比夏天吃了冰镇荔枝还舒坦,她抿住笑,坏心眼便起来了,眼珠转了转,故意道:“嗯是什么意思啊,是根本没想陪着我吗?”
萧湛初抬眸,看她笑得眸底漾出柔软,自是知道她的意思。
他蹙眉:“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顾玉磬低哼:“我就是不知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萧湛初看她笑意中的调皮,明白了:“你故意逗我。”
顾玉磬凑过去,仰着脸,唇已经落在他下巴处,轻轻贴着去哺:“殿下是我的夫君啊,我不逗你逗哪个,难道要我去逗别的男子?”
她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然而他睫羽骤然抬起,瞳孔微缩,手竟下意识用力。
“啊——”顾玉磬软绵绵地低叫出声,好疼。
萧湛初意识到了,忙放开。
顾玉磬抽回来自己的手,锁着好看的眉,低声埋怨:“你干嘛用那么大力气,好疼,好疼!”
萧湛初捧着她的手在手心:“很疼吗?”
其实也没有那么疼,不过顾玉磬觉得,一分疼她得说成十分疼,不然怎么让他怜惜自己?
顾玉磬娇声娇气地喊:“疼!”
萧湛初:“那我们去让御医——”
顾玉磬一听御医,忙道:“才不要。”
萧湛初:“那要如何?”
顾玉磬软声撒娇:“你哄哄我。”
萧湛初抿唇,蹙眉看着她。
顾玉磬宣布:“你得说点好听的话,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她这话,要多孩子气有多孩子气,就像小时候她会说,你得把那个风筝让给我玩,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不过萧湛初并没有哄她,他敛眸,低声道:“你以前,也这样逗过别人吗?”
这话冲口说出后,其实就后悔了。
他眸底泛起狼狈,甚至恨不得将这句话收回,他并不想这么问她。
顾玉磬听到这话,却是想了想。
她想起来上辈子,她这样逗过他吗,其实有的吧。
只那么一两次而已,很少很少,因为大多时候,他性子太过冷清了,她打心眼还是有些怕。
萧湛初将她蹙眉思索的样子尽收眼底,心里也就明白了,他敛眸,握着她的手:“我随便问问而已。”
顾玉磬并不知道萧湛初多想了,她还想着上辈子的一些事,轻嗯了声,也就不再提了。
马车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顾玉磬偷眼看看萧湛初,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清晰的侧影,挺拔的山根下,薄薄的唇绷紧了,下颌线微收,沉默疏离,明明人就在身边,心思却仿佛距离她很遥远。
顾玉磬暗暗蹙眉,回忆着刚才的话,他是怎么了?
是以为自己逗过别的男人,所以生气了,吃醋了?
因为她没有赶紧向他澄清自己没逗过别的男人,他就以为是有,然后干脆问也不要问了?
这也太……别扭了吧。
那她应该怎么办,赶紧哄哄他,告诉他说,自己其实只逗过他,可没逗过别人,连那什么前前未婚夫都没逗过?
可是这样说是不是太突兀了?他会不会觉得奇怪?万一他不是因为这个恼呢?
顾玉磬深吸口气,罢了,他小,年纪小,自己重活一辈子,加起来比他多吃五年米呢,这就是一弟弟,让让他怎么了?
于是她硬着头皮豁出去道:“殿下——”
谁知道这个时候,萧湛初也突然开口:“你要——”
安静的马车中,两个人竟然同时开口。
四目相碰,顾玉磬脸红耳赤,有些尴尬地看着他。
萧湛初的眸光沉默而无措。
呼吸萦绕间,他终于还是低声开口:“你要我怎么哄你?”
顾玉磬眸光晶亮,她歪头打量着眼前的萧湛初,他这样子好乖,乖得确实像极了一个弟弟,明明身份贵重,明明自己也是很有脾气的,却愿意弯下身段来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