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老话,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她本身就是来攻略病娇的,不可能全程寄希望于病娇属性永远隐忍不发。既然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而白卿洲又对她产生了些许依赖……
那就暂且这样吧。
另一边,四长老院中,却远没有这么平静。
虽然年轻时起就经常和丁骋吵架,但两人毕竟是同辈,斗法多年又互有输赢,他自然不会记仇。可今天,丁蔓薇这个晚辈竟然当着一众小屁孩儿的面,Yin阳怪气话里有话,着实令他咽不下这口气。
还有宗主,竟然就容着方子丞胡言乱语,也不拦着,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他一回院便让人关起门来,把那四个惹事的徒弟狠狠教训了一顿,直到刚刚才让人将他们四个抬回房里去。
现下他一人坐在正屋,倒了杯茶送到嘴边,却又想起丁蔓薇下午那句“新到的菊花茶,清热下火,好用得很”,端着茶杯的手便是一顿,越想越气,到最后一阵肝火上涌,气得他一把将茶杯掼在了地上,咔嚓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门外的小侍童听见动静,吓得一哆嗦,轻手轻脚地进屋打扫,连大气也不敢喘。
四长老黑着脸瞥了一眼那地上的碎片和茶叶,心中生出一计。
“你,去把宗主请来。”
次日清晨,丁蔓薇站在屋门口伸着懒腰。
昨天晚上她花了好长时间,才终于说服了自己接受现实,准备好面对一个逐渐暴露本性的病娇。
虽然多少还是有些抵触,但在看到白卿洲的好感度上涨之后,那一点点抵触算什么?完成任务才是硬道理。
那边,白卿洲也打开门走了出来。
“早啊!”丁蔓薇深吸一口气,朝他喊去。
白卿洲闻声转过头来,也冲她温柔一笑。
只是还没等两人再说些什么,便被宗主找上了门。
“宗主,有事唤我便是了,怎敢劳您亲自来一趟?”
宗主脸上多有愧疚之色,扶起行礼的丁蔓薇,又抬眼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白卿洲,颇有些为难的开口:“薇儿,师叔今天找你来,是……”
见宗主犹豫,还自称师叔拉近关系,丁蔓薇心里一沉:“师叔有事尽管直言。”
宗主这才叹了口气,将来意讲给他二人听。
丁蔓薇听着听着,不禁蹙眉。
她还当是什么大事,比如宗内有人发现白卿洲练过邪修,或者发现她并非原本的丁蔓薇,以至于宗主需要亲自跑来说与她听,却不成想,是那四长老昨天丢了面子,生了一宿闷气,缠着宗主半天,非要让白卿洲提前下山除妖,经受拜师的试炼。
还美其名曰,是看白卿洲孤儿一个,家世背景不清不楚,上山两个月便出手伤人,下手没个轻重,恐怕心性不佳,不是修仙的好材料,会耽误了她和整个抚仙宗的名声,还是早早摆脱为好。
丁蔓薇一口回绝:“师叔,宗门有规矩,新晋上山的弟子,都得经过至少三个月的修炼才能下山除妖,如今时限未到,贸然遣弟子下山,实在欠缺考虑。四师叔胡闹,您不能与他一样啊。”
宗主叹息:“师侄,你以为我没拒绝没劝他?他那个脾气,根本不听,我越推脱越不罢休,非要跟我闹啊。”
丁蔓薇眉头紧皱。她自然知道四长老脾气急还心眼小,打算借机报复,却没想到宗主竟然会纵容他为所欲为。
虽说以白卿洲现在的修为,对付小妖不成问题,若是除妖顺利,还能狠狠打脸四长老,但她如果这么轻易就答应,那宗门规矩岂不成了笑话?她这个做师父的连自家弟子都护不住,还配当这个长老吗?
“我不同意。”
“师侄,”宗主听到丁蔓薇一口回绝,其实也在意料之中,“我知道这样对你和这小徒弟不公,但四长老毕竟是长辈,又丢了面子,要是不让他出了这口气,以后还不知道会如何对待你二人。我看你这小徒弟这段时间修炼得不错,下山做做样子就回来,两全其美,可好?”
这是什么歪理?是那四长老没有管教好徒弟,品行不端,逞能惹事,她和白卿洲分明是受害者,凭什么要全他的美?
“既然宗主也知此事不公,那这件事,没得商量。四师叔若是再找您闹,便让他直接来找我!”
丁蔓薇气急,语气变得不耐起来。宗主知道她心里不忿,但一想到老四撒起泼来的样子,他也心底犯怵。丁蔓薇虽然语气坚决,但他知道这个师侄向来嘴硬心软,便又放低身段央求起来。
丁蔓薇火气也不小,被纠缠久了,几欲发作,只是对面这人毕竟是抚仙宗一宗之主,她以后想要仰仗宗门的名号,就不能太拂他的面子。
两人一来一往,谁也不肯让步,反倒把白卿洲这个当事人晾在了一边。
他静静看着丁蔓薇为他力争的模样,心中泛暖,原来有师父护着,是这种感觉。
见丁蔓薇气得双颊涨红,他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把她拉向自己,低声道:“我来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