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桂花糕,就忍不住想家,想着想着,沈苏苏就哭了。
而那几人刚好路过小厨房,听见沈苏苏哭泣,便围上来问询,说要给她讨个公道。可沈苏苏哭得实在伤心,说话时一直打着哭嗝,词不达意,最后被几人误以为,是丁蔓薇师徒两人欺负了沈苏苏。
可是丁蔓薇他们惹不起,便只好去找白卿洲的麻烦。
他们自然也记得白卿洲入宗门那日,在议事大殿上遭受的羞辱,心想他就算再有天赋,也厉害不到哪儿去,所以才敢主动上前找茬。
只是没想到,白卿洲的修为,远不是他们能比得了的,最后反倒被他收拾了一顿。
最后,四个人身上除了暴露在外的部分,其他地方满都是伤,可打又打不过,只好灰溜溜的跑回去找自己师父出头。
丁蔓薇一边听一边憋着笑,险些憋出内伤。
不就是想在心仪的小姑娘面前装样子,结果被现实狠狠打了一巴掌吗?
该!
见丁蔓薇憋笑憋到双肩发抖,四长老更是觉得没面子。原本他听了四个徒弟告状,又见他们身上都是伤,登时怒火涌上心头,拉着他们便来找宗主,让他们当着宗主的面说了一遍下午发生的事。
可刚刚那遍是方子丞说的,虽然事情前因后果大致相同,但怎么听都是他那四个废物徒弟自己惹出了事儿,又搞不定,才来找他摆平。
四长老回头瞪着徒弟,厉声问道:“是他说的这样?!”
“是,是……”意识到师父的怒火已经转变了方向,四个人缩了缩脖子。
四长老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了几人一眼,可是他们也觉得冤——他们的伤都在看不到的地方,白卿洲身上虽然被踢了几个脚印,可却一点儿伤都没受。
要是他们知道,白卿洲是故意露出破绽,让他们踩了几个脚印,好证明不是他单方面欺负人,否则就凭他们的修为,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也不知道心里会做何感想。
“师叔,”丁蔓薇清了清嗓子,问他,“事儿都说清楚了,究竟谁对谁错,您老人家心里肯定也有答案了,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带着我这孽徒回去了。上山两个月就打架,我回去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丁蔓薇话里有话,四长老虽然脾气火爆又性子急,但却不傻,当然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哼了一声:“用不着师侄Cao心,这几个孽徒,我回去定不轻饶!”说完一甩袖子拔腿就走。
“好,劳烦师叔了,回头上我那儿喝茶,新来的菊花茶,清热下火,好用得很。”丁蔓薇又暗暗讽刺了两句,见四长老已经离开院子,身后跟着的几个徒弟,早被他身上的低气压吓得腿脚打颤。
“师侄,”宗主全程看戏,此时才开口,“你这徒弟受了委屈,按理说该让你师叔道歉,但刚才那么一闹,他已经颜面扫地,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宗主言重,扰到宗主清修,是蔓薇教徒无方,回去定会严加管教。”
丁蔓薇说罢要走,方子丞赶紧追了过来,解释说自己只比她早到片刻,她和四长老说话时,他才从苏苏那里问清事情经过,否则定会帮她说清楚,不会麻烦她赶来。
“我知道,你当然是向着师姐的,”丁蔓薇毫不在意的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不过看样子,你在宗内的情敌可不少,看紧点儿。”
“师姐……”方子丞脸一红,怕她再调侃他,抱怨一声,“就知道拿我打趣。”拉上沈苏苏便走,看那架势,回家少不了一顿安慰。
院里只剩下丁蔓薇和白卿洲两人,她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示意他跟上,兀自迈步往院外走去。
白卿洲快步跟上,和她并肩而行,一路沉默。
快到他两人的院子,丁蔓薇歪头看了他一眼,抬手轻轻一戳他胳膊:“想什么呢?一直不说话。”
“给你惹麻烦了。”白卿洲神情淡淡。
“嗨,”丁蔓薇摆摆手,不屑道,“早习惯了。我爹还在世的时候,四师叔就隔三差五来找麻烦,这两个月他没过来,大概也是在等机会,估计早就等不及了,要不也不会这么冲动的听信一面之词,就闹到宗主那里。都是小打小闹,算不得麻烦。”
白卿洲侧目看她:“你方才也信了我的一面之词,在方子丞解释之前……万一我也骗了你,想让你替我出头呢?”
“我是你师父,你是我徒弟,抚仙宗里只有我俩能互相依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骗我干什么?”
只有她和他相互依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白卿洲看着她的侧脸,一瞬间仿佛回到在苍岚峰下时,与她并肩同往同凤台而去。当时他问,如果她有一篮馒头,会分他几个。
她说,两个,每日两个。
那时白卿洲听着,只觉得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得来的回答也不过是敷衍,虽然心头那份悸动,是实打实存在过。
可两个月过去,听她用同样淡然的语气说,他们二人是绑在一起的,分不开,也不能分开……
“这可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