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音推着的人,是怜柒,两人你侬我侬,分不清真情假意,倒是像一对新婚恩爱的扶起。
她猜测估计是那次抓夜莺,怜柒的腿被打断了。
其实她猜得大差不差,那次抓夜莺,罚了几大板子,怜柒被打得不轻。之后和白应音偷情的时候,又被白应音汴城的未婚夫看见,直接把那怜柒打折了腿,再加上前面罚得几大板子,整个腿就彻底废了。
腿废了,倒是没有关系,好在那张脸没有废,小嘴随便抹点蜜,就哄得白应音晕头转向。
临昀锡不再管那两人,到商铺买了一张去西域的地图,又购置了一些干粮,准备前行西域。
那个人会是临须尧吗?如果是,那临须尧为什么会去西域?
她百般不得其解,却又不能百分百确定那个人是临须尧。
但不管那人是不是,她都要去一趟,万一是他呢。她可不想有一点后悔。
“对不起,姑娘。”一个人突然撞着了她。
那人从地上捡起一个令牌,问道:“请问姑娘这是你的令牌吗?”
临昀锡看了一眼,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令牌。
“姑娘,还请跟我来。”
是千机阁无疑,这是找到人了?
临昀锡跟上他,两人轻功都不赖,很快到了一间密林中。
“阁主,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姑娘从这里上路就好。”
说完那人闪电一般离开了。
临昀锡看着手上另一本新的地图,上面的在西域的位置圈了起来。
她对比着她原先买的地图,他给的这张要详细的更多,包括每一个休息站,危险区域。
临昀锡笑了,看来,西域那个男人就是临须尧无疑了。
临昀锡刚看着这片密林,有些熟悉,前面那座寺庙,好像就是上官水榭待的那座。
这个念头刚出来,就看见一个和尚从寺庙出来,还拿着包裹。
走近,是上官水榭。
上官水榭看到了她,像陌生人一样行了个礼,没有说话,走了。
临昀锡对着地图,探着路。
那上官水榭一直走在她的前面,还顺了一路。
终于出了密林,来到山坡。
上官水榭终于转过了身,朝临昀锡走来,眉头略显不喜:“不知这位女施主,一直跟着贫僧作甚?”
临昀锡看了看他,沉声道:“子觉小师傅是去西域?”
“你怎么知道?你莫非是故意打听贫僧,跟了贫僧一路?还请施主慎行,贫僧已经还俗。”
临昀锡看着他一脸生人勿进的样子,简直要气笑了,她跟着他?
“子觉小师傅,你可能误会了,我去西域不是因为你,而是找一个人。”
“是这样吗?”上官水榭有些呐呐道,“原来是贫僧误会了。”
“不过子觉小师傅,你去西域又是做什么?”
“阿弥陀佛,贫僧从此处去,是要到西天取得真经。”上官水榭摸着佛珠,两只手虔诚地在胸前合十。
“噗!”临昀锡笑了,还真有和尚去西天取经。
但西域,怎么也不像是一个有宗教的国家啊。
莫非这里的西域,跟她以前那个世界的西域不一样?
“既然女施主与贫僧都要前往西域,那不如我们两人一起同行?贫僧也能照应一下施主。”他浑身透着冷清和淡泊,视线停在她的鼻尖。
临昀锡点了点头。
☆、上路
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妖魔鬼怪。
两人也格外清静,一个捏着佛珠看似心无旁骛,另一个不时对着地图,探着要去的路。
黄昏,临昀锡卸下身上沉重的包袱。
“子觉小师傅,不如我们现在休息吧,天色也不早了,明天再继续赶路。”
“嗯。”上官水榭也放下包袱,盘坐在一个大石头上,两眼微微合拢,好似要就地成仙。
临昀锡咋了咂舌,这上官水榭,还真是挺复杂的一个人。
初见以为他温柔至极,深入却发现他又毒又刁钻。
几年不见,他竟然变成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和尚?
比起以前,现在的他要更成熟,更加让人琢磨不透。
不再多想,临昀锡到林子里逮了只野鸡,处理干净,然后就地取材,用树棍子架了起来,火星子燃起,鸡rou逐渐变黄,临昀锡满意地加了点随身携带的作料。
整个香味一下子漫了出来,临昀锡咽了咽口水,瞧了一眼上官水榭,心里有些惋惜和小庆幸。
和尚,不能吃荤的,那她只好独自享用了。
鸡rou入口,外焦里嫩,香得馋人,临昀锡好吃地眯起眼睛,一张小嘴塞得满满的。
上官水榭在她没看见的时候,偷偷瞥了一眼,倒不是往日的平静,而是带着一股子幽怨,像是被抛弃的委屈样。
他从包裹里掏出一些,干粮,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