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两个人格开始快速地转变了起来。
他的神情快速变化着,时而天真,时而无情,乱成一锅。
修炼好自己的心?
修炼好自己的心,是啊,他着半辈子都是在给别人弹琴,却忘了,他为什么不能好好的给自己弹一曲呢。
他笑了,那个傻子人格也笑了。
分分合合终于是合二为一了。
琴声再次响起,这是他发自心底的感情。
不是看俗世,不是窥人心。
只是想弹。
就弹了。
他突然有一个念头,他想和他的琴,去去踏遍世间大好河山。
从此世间少了一条困入深海的鱼。
天空中又多了一只自在鸣啼的鸟儿。
☆、寻
出了花月楼,临昀锡折腾了半天,有些饿了。
看到旁边的混沌摊子,于是上前。
“小二,一碗中份混沌。”
“好嘞。”
热腾腾的混沌很快就上来了,一口下去,味道竟然是格外的好。
她抬眼看向这家店的名字,心里记住,下回她一定要带临须尧来尝尝。
想到这,她眼里的寂色又深了一分,混沌在嘴里也少了几分味道。
“小二!给我来三大碗混沌!”这人声音很大,如牛吼一般。
临昀锡的侧桌坐下了一个身材较丰盈的女人,马脸,皮肤是上好的蜜色,最显眼的是她脖子上挂着一串大粗金链子,身上是赤红的劲装,后面还背着一个比西瓜还大的铁锤。
三碗混沌很快就端了上来,她满意地点点头,右手拿起醋罐子依次浇去,放下时醋瓶子里的黑水已经见了底。
又拿起旁边的辣椒酱汁,一个劲地往碗里赶着,最后用筷子搅和开来,清汤变得红黑,一层层厚厚的油浮在表面,像是一碗毒汤,略微发白的馄钝都染上了一层红意。
她端起碗,用筷子飞速地把混沌赶进嘴里,呼噜呼噜,一口吞下好几个,整个腮帮子顶着鼓鼓的,很快就干完了一碗。
她吃得还特别干净,里面不留一滴汤汁和碎渣,碗底还反射着光,锃得发亮。
那女人像是还不够味,又在另一碗里可劲的加醋和辣椒酱。
店小二看得眼睛都快要掉了出来,却又只能死死咬着嘴皮,不敢言语,那铁锤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临昀锡真的是看懵住了。
那人感受到临昀锡的注视,瞥了她一眼,顿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是个姑娘吧,吃饭怎么磨磨唧唧,跟个郎儿似的!”那女的说着,左手拍到她肩上。
力气不重也不轻,如果临昀锡没有内力护体,这一掌可是要伤到她。
她略微皱起眉,她在试探自己。
只听着女人暗暗嘬了一声:“没想到你看着弱不禁风的,功夫倒是有点看头呢。”
“交个朋友吧,我是王朱简。”她继续爽口说道。
临昀锡留了一心:“我叫林锡。王姑娘你这铁锤看起来真是威猛。”
王朱简抹了一下嘴巴,有些小小得意:“可不是,林小友真是有眼光,这赤离锤可是锻造了七七四十九天,整整八百斤。”
“确实挺厉害。”临昀锡随意称赞着。
“林小友是做什么的?看着斯文,却在武上有些造诣。”她大大砸吧了一口汤,砰的一声放下碗。
“就做点小本生意,赚个生活钱。”
王朱简倒是笑了:“林小友倒是深藏不漏呢。”
“诶呀,壮士,你又来了,可叫茶衣好等。”是个男儿的声音,明明音调很低,却偏偏要嗲着嗓子,格外别扭。
原来是花月楼出来的一个郎儿,见到王朱简,立刻眼睛发亮,扭着腰肢,快步走了上来。
也不怕那铁锤,他从后面勾住王朱简的脖子,一个劲的在那蹭,蹭得倒是让王朱简有些心痒难却。
“几天不见,又想老子了?”王朱简直接把他搂在了怀里,手不老实的调戏着怀里的美人。
临昀锡抿了抿嘴,低头不想说什么。
“咦?这不是跟舞师一同进去的那个人吗?”那茶衣瞥了眼她旁边的带着半张面具的临昀锡。
“舞师?诶呀没想到,舞师都被林小友你拿下了,怎么样,他的味道不错吧。”王朱简笑着,又吃干净了一碗。
“别误会,我和他只是有点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妾身后面可是看到您从舞师房子里出来后,那舞师一身狼狈,到处都是伤,手腕上脖子上都是勒痕,浑身都是血呢,真是可怜死了。”茶衣添油加醋道。
“我的天!林姑娘看着文文弱弱,倒是也挺会玩。”那王朱简吃干净了最后一晚,听到茶衣的话,别有兴味的看了临昀锡一眼。
临昀锡很无语,她揉了揉太阳xue,难道她要说他想杀她,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百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