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一条红色丝带狠狠打在临昀锡身上。
丝带看似柔顺,打在身上比昨天那老妖怪的鞭子还疼。
临昀锡心里是又气又怂,只好行礼乖顺道:“回舞师的话,春草是昨日新来,刚分配到舞班子的。”
她低着头,瞧着那红裙离她越来越近,心里不知为啥对这个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红衣舞师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在看清临昀锡那张脸后,他眼里的冷色愈发凛冽。
他的手一下子狠狠抽开。
临昀锡狼狈趴倒在地,拳头攥得紧紧的。
“既然,来到了我的舞蹈班子,就好好守着规矩。你以前可有舞蹈底子?”
“回舞师,并无。”
又是一丝带甩在临昀锡的身上,火辣辣的烧心。
那只穿着光着的“玉脚”,直接往她的身上呼去。
几个舞ji竟然憋着笑出了声,她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笑的,更搞不清这Yin晴不定的舞师,莫名其妙,羞辱人。
临昀锡心里上气蹿着下气,她在现代从未遭遇过如此的折磨和羞辱,自从她来到这个女尊世界,就没几日是舒坦的,先是穿到乞丐身上,遭人毒打,然后又卑贱如奴仆,最后又是被信任的人卖掉。她能怪谁?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她一直憋忍着,直到这几鞭子如同导火线似地点燃,漫天的恨意终于在她的心里爆发着,汹涌的愤怒撕扯着她的理智,对伤害她的,还有,对这个世界的。
这个——
吃人不吐骨头的罪恶古代!
难道只有权力地位,金银钱币,才能换得片刻的安宁么?
她从未对权力和金钱,有过如此的渴望。
好,很好。
她低下的头,泪珠坠落,裂开的嘴,无声笑着。
不知是讥笑自己的无能为力,还是笑这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毒药。
这个时代,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对于她这种手无寸铁之力的贫民百姓,要想活着,想有还想活着舒坦,呵呵……难。
每一步都是踩在冰冷锋利的刀刃之间,退不得,只有没了命的向前爬去。
许是狼狈不堪,许是遍体鳞伤,没有尊严。
可是,别无他法。
下一步她会走到哪?也许是一桌子的玉盘珍馐,数座金碧辉煌的殿堂;也许是一堵走投无路的悬崖,一片生不可测的死海。
谁知道呢?
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活着。
对,胆小如她,他怕死,她也从来不是顶天立地、粉身碎骨浑不怕的大英雄。她只是一个留恋世间、贪生怕死的小人。
她想回现代,她想爱她的亲朋好友,想她温暖的小被窝,想她还未追完的狗血……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
☆、舞师
“柒怜,出列!你在里面学得最快,先在一旁教他。”
柒怜低头行礼应着,走向临昀锡柔柔道:
“你就是春草啊,长得真是喜气。你来得晚,按照这里的规矩,你就唤在下柒怜哥哥吧,进了我们花月楼,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先跟哥哥学着。其实哥哥也没有老师说得那么好啦。舞蹈,很好学的,哥哥当时也就看了一遍,就会了。哥哥给你示范一下基本的动作,你看好了?”
柒怜一个动作一个动作连贯地跳着,没有丝毫地停留。
临昀锡看得花眼,这么一长串动作,他跳得越来越快,她哪里一下子就能记得,只觉得他晃来晃去跟蛇似的。
“柒怜哥哥,春草没看明白。”
“没事,哥哥在给你示范一遍。”
又是一遍。
“柒怜哥哥,那个,春草还是有点忘记了,你能不能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教春草。”
“啊,可是,可是哥哥一个一个动作不好跳,这已经是很基础的动作了,你多看看,慢慢就会了。”
……
“也别灰心,春草你虽然笨了些,没有舞蹈的天赋,可不能放弃,多练练就好了,没有天赋不是问题,你也不能总想着偷懒。”
临昀锡点点头,半天下来,她感觉就前两个动作搞下来了,后面完全看得她眼花缭乱。
而且不知为啥,柒怜说的话听着好似没啥恶意,但她心里就觉得莫名不舒服。
舞蹈训练后,舞ji陆陆续续出去,临昀锡被舞师留了下来。
她原本以为这个舞师单纯看她不顺眼,直到她跟着怜柒学的时候,另一边的舞ji没有少被挨打的,啪啪啪的声音,听得都心惊rou跳。
“把你刚学得跳一遍。”
临昀锡有些慌,那怜柒教她了个啥?他就自顾自地跳,让他慢一些,来个什么分解动作,他就糊弄过去,说是一慢下来他也不会跳了。其实很多人都是会跳不会教,摊上这么一个人,她也是倒霉。
临昀锡心虚的瞄了一眼凶煞的舞师,心里更是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