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中毒了!有什么草药能救你,你快告诉我。”临昀锡着急问道。
“云……云溪,我可能要死了。你先听我说……”碧落脸色很水苍白,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我倾心,倾心于你。”
没错,他就是故意受伤,故意中毒的,只是看着她为他着急,为他心疼的模样,心里就好似被什么东西填满,好想这么一直沉浸下去。
“什么时候了!你就只知道谈情说爱吗!碧落!草药,草药,如果你死了,你对得起你地底下的父亲吗。你快告诉我什么草药!碧落!你要是不愿意活,那你别活了!我真瞧不起你这样!瞧不起你这轻贱的模样!你不是要死么!我不拦着你,我要诅咒你死后下地狱,还要把你的尸体喂狗,让你做鬼都不安宁!”
临昀锡真的要急哭了,她多恨自己当初没有好好跟着碧落学学如何辨别草药,更讨厌他这么一副轻贱生命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些怠了……
☆、解毒离开
洞外的雷声依旧轰轰地乱响,好似整做山都要震塌。
“没用的,云溪……”
碧落尽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临昀锡,他忽然有点后悔,可是又不甘。
下一秒,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一口咬住了她的手,像一只发了疯的小兽。
他吸吮着,好似要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记。
“除非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啥要求,你他妈别磨磨唧唧的,快说!”临昀锡气了。
他闭上了双眼,终是昏了。
临昀锡简直要气晕了,这疯子,他在拿生命赌气,死到临头还想着乱七八糟的玩意。
她慌乱的抽出手,绞尽脑汁想有什么办法救他。
她慌乱的翻阅着那张木桌上的医书,越慌,越是找不着。
对了,那个什么草,啥草来着,记不起名字,但它的样子却记着在,这个草虽然解不了毒,好像是可以起到一些缓解作用。
临昀锡在他们前面采的药草篮子里翻腾着,终于找到,她用手捏烂,把汁水滴到他的嘴里。
他依旧纹丝不动,她几乎把所有的这个草给捏完了。
手指早已染上绿色,指甲也揪得发红。
忽然,他的嘴蠕动了一下。
临昀锡激动地靠近,听着他断断续续地喘道:“冷,冷……”
这里的床只是一个冰冷的硬木板,别说褥子了,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临昀锡绝望死了,于是把自己外衣脱了搭在他的身上,他还是嗷嗷得叫着冷。
当手触碰到他时,他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缠住了她。
现在的他就好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撒泼甩赖地像大人索要糖果。
临昀锡被抱得喘不过气,心里暗骂一声,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碧落!你实话告诉我。到底什么药草可以!你的命在你眼中就这么轻贱不堪吗!”临昀锡生气了,她大吼,夹着轰隆隆的雷声,格外骇人。
一直叫冷的碧落也怔了一下,他从未见着她如此的凶,眼泪掉落。
他只是想要她的喜欢,想要每天都能吃到rou。
他嘴巴紧紧抿着,眉头总是纠结在一起。
“右边第三个柜子里。”
他的声音虚弱的有些哽咽。
临昀锡把草药拿去,喂给他。
碧落恢复了很多,但依旧有些Jing神萎靡。
“碧落,你闹够了吧。”临昀锡气还未消,明明可以早早告诉药草在哪里!非要人心揪着,着急地不行。
但她心底跟多地是庆幸他还好好活着。
“对不起。”碧落又哭了。
临昀锡心里也有点酸,憋住自己的眼泪,擦掉他的眼泪,她笑道:“你就作死吧你,你下次还敢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了!”
碧落摇摇头,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娶我吧,云溪。”他一双眼睛微闭。
临昀锡心里又蹿起一股气,也许他是被她妈要挟了:“碧落,你要记住,你要嫁给一个你喜欢,她也喜欢你的好姑娘,知道吗?”
“那你,不喜欢,碧落吗?”碧落眼睛黯然。
临昀锡有些为难,不知咋说:“不是,我自然是喜欢碧落,但不是男女上的喜欢。反正你长大就知道了。”
她其实也不知道爱上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但她觉得现在她无心谈及。
直到雨停,他们晚上顺利归家。
这几日,临昀锡想了很多。
她觉得自己教碧落也差不多了,再舍不得,也得离开。
于是,临昀锡上镇里托人把簪子典当了,换了很多钱,她把其中的钱拿去给碧落买了一笔墨纸砚,和一些书籍,算是最后离别的礼物。
她拿着买好的礼物兴冲冲地往回家的路上赶去,一想到他见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