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昀锡知道磨墨分两种,一种是磨,打着圈来;另一种是研,上下来回。前者要更细腻,而后者更加便捷轻松。
“回公子,小的实在是双手酸痛,不得已换成了研,只怕是双手已经不能用了。”临昀汐听着他有些训斥的话,心里有些发酸,更多的是堵着一块气,她甩了甩酸得发疼的手,恨不得砸了这砚台。
☆、上官水怪
上官水榭放下毛笔,冷哼一声:“怎么,你这奴才还对主子发起脾气来了,真是好大胆子。”
临昀汐听着他略带刻薄的话,与之前相差八万里的态度,不由心里奔腾过一群绿色生物,好家伙,她觉得她理想中的梦中情人已经碎了满地。
“磨酸了是吧?可以,去把砚台里墨汁倒进那边的茶杯。“
临昀汐疑惑地照做,心里暗自腹诽:他这又是要搞什么。
“既然你磨了这么久,我做主子的也应该体恤下人,想必你已经口干舌燥,如此,喝了它。”他的双眼依旧淡淡的,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喝了它?
她没听错吧。
“或者你也听说了吧,不听话的奴,有什么下场,既然你的手连墨都磨不好,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不如砍了去?”他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话语却是带着深深的恶意,好似来自地狱的死神。
砍了去!这三个字如同咒语般循环在临昀锡的脑海里。
这哪里是如水仙般的翩翩公子,分明就是一朵血口琳琳的食人花。
临昀汐别说心动了,她的整颗心都在颤动,她认为先前的她太天真可爱了,什么女主男主金手指,她怕是个路人甲n号。
果然小说电视剧什么看看就好,现实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奴婢知错,奴婢不敢辜负公子的赏赐,奴婢现在就喝。”临昀汐怕了。
她将茶杯凑到嘴边,怎么也喝不下去,一想到那浓浓的墨汁马上要下肚,心里就一阵恶心反胃。
不断暗示自己只是在喝可乐而已,仰头,一饮而尽,墨染红唇,灌入喉咙,是火辣辣的辛麻,还带着涩涩的粘稠,恶心的她几乎想呕吐。
“看来小云很是喜欢,啧,正所谓肚子里有墨水呢。”上官水榭看着她一副生无可恋、双眼shi哒哒的样子,他唇角弧度愈发明显,心里的嫉妒也愈发剧烈,真是连哭的样子也是如此好看勾人呢,这是要骗取多少女人的疼爱呵。
临昀汐觉得自己真瞎了眼,还水仙,这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水怪。
他是救了她,她可以回报,但一码归一码,这番侮辱,已经超出了她的底线,他就像是披着天使的恶魔,救你于深渊之中,不过是为了从更高处将你摔下。
她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最好别落在本姑娘的手里,总有一天姐姐要把你按在地上摩擦,摩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晚膳时间,上官水榭一人坐,他面前摆满了一桌子珍馐美馔,倒是馋得临昀汐口水直冒。
“以后试毒,就有小云来,原先的可以下去了。”上官水榭挥了挥手示意。
临昀汐心里难得感激望了一眼上官水榭。
这么多的美味,她就是一盘吃一口,那也饱了,某种程度上,上官水榭不还是吃得她剩下的么,嘿嘿嘿。
临昀汐迫不及待地夹起筷子,回锅rou,辣子鸡,麻婆豆腐,糖醋排骨,水煮鱼……
哇,香,太香,好吃极了。
上官水榭瞧着临昀汐一副乐兮兮狼吞虎咽的样子,泛着冷光的眼睛带着几丝不怀好意,心道:真是饿死鬼投身,你就好好吃吧,一会有你好吃的。
直到最后一道菜吃完,临昀汐感觉肚子有些不对劲。
片刻,两股血从她鼻子里流了下来,下一秒直接没有了意识,昏倒在地。
“派人查。速速禀告母亲大人,顺便叫大夫。”上官水榭瞥了眼躺尸的临昀汐,淡淡说道。
临昀汐被抬走医治,整个上官府进入了严查状态,惊动了上官大人,她十分生气,本来家里就一个独苗苗,如今却有人下毒。
府中上下都搜了好几遍,最后在大姨郎的府里发现了罪证,并查出他这几日偷着以买养生补品为借口,买了大量的毒药。
次日午时,临昀汐才醒,刚醒就又被叫去伺候公子了。
她路过一旁时,听到了几个小奴的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嘛,大姨郎今天早上被休了,还被赶出了府。”
“真的假的,不过他也是自作自受,谁叫他好歹不歹去招惹大公子,活该!我早就看这个男人不顺眼了。”
“这男人还不是个狐媚子,到处勾人,听说他当初嫁到上官家来还是未婚先孕,不过晦气的很,成亲半个月就流产了。”
“不说他了,你知不知道,咋府上假山那边修建的那个温泉,明日就完工了,据说这温泉泡一泡不仅能美颜排毒,还能延绵益寿。”
“怎么没听说,到时候我们偷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