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怒儿:“他是勇士,我敬重他。”
庸宴:“他的弟弟也一样是勇士。”
晋方维怔怔抬头。
庸宴:“他哥哥牺牲了,他却仍能分清是非,在他自己的位置上为了两国邦交认真出力。他愿意把情绪放下,将自己的事情做好,这是东肃没有的东西。”
胡怒儿似有所思。
晋灼在他们身后,也安静地听着。
庸宴言尽于此,不再说什么,对晋方维公事公办地嘱咐了几句明天的接待事宜,转身走路回大都督府——送那钦是为了公务,送到了自然不能再骑马。
他纵起身法,轻飘飘离开;这边晋灼带着眼泪汪汪的晋方维回去;驿馆大门关上,胡怒儿叹了口气。
“哈日查盖”哂笑:“怎么,你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话:
打了这么多年,各家都有上过战场的子弟,晋家当然不能例外。
小剧场:
晋方维(抹眼泪):“我不管!从此以后我就是大都督的死忠粉了!”
盛司(熟门熟路递出号码牌):“乖,去排队吧。大都督的死忠粉多着呐。”
第97章
宝月殿的后殿里水汽氤氲,里面隐隐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烛光温柔,宫装少女们在门外低声交谈,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像是在说些什么好玩的事,引来了其他小宫人吃吃的笑声,一派旖旎温软的景象。
惜尘带着一身寒气风尘仆仆地赶来,叹了口气:“殿下。”
“惜尘回来啦,”里面的女子笑着说:“快给她开门去,扒光了扔进来!”
小宫人们嬉笑起来,惜尘面前的殿门打开,小宫女们见了她的冷脸,都讪讪地不敢再言笑,低着头问惜尘姑姑好。
惜尘脱下斗篷,旁边的宫人接过。
惜尘:“都下去,我来服侍殿下沐浴。”
进入里间,只见里面是一处活水温泉池,是单独从瓷学那边的温泉池里引过来的水,秦桥靠坐在池边,只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她额前碎发shi润,一名小宫人正坐在池边为她保养乌黑的发;
惜尘唤了一声殿下,她便回过头来,因为泡了温泉的缘故,脸色比之前要好,樱唇殷红,黛眉可人,弯起眼睛笑时,那模样能让所有见了的人都憎恨庸宴。
恨他竟有如此艳福。
可惜惜尘姑姑是个女子,更兼从小看到大,她早就习惯了秦桥的容貌冲击。
秦桥回过身,用薄纱围住身体,伸出一指在那小宫人鼻头上一点,惹得她咯咯笑。
秦桥:“都去吧,有惜尘小美人陪我就够了。”
众女退下,惜尘便四平八稳地坐在刚才那宫人的位置,两手按在膝盖上就要汇报。秦桥叹了一声:“你把别人吓走了,我这头发可怎么办?”
惜尘奇道:“殿下刚到大都督府时,连个木梳都没有,不也照样过了?”
秦桥:“……”
惜尘看她表情,无奈道:“殿下要如何。”
秦桥:“你帮我按。”
秦桥背对着她再次坐下,惜尘只好去洗了手,规规矩矩将她的长发理顺,十指在她头上力道适中地轻轻揉按。
秦桥满足地喟叹一声:“要是庸宴也有你这手艺就好了,你有空也教教他。嗳,我这么个风流人,能跟庸宴那闷葫芦老实待着,多半是因为从前在宫里跟你相处惯了。”
惜尘:“因果反了。”
秦桥一时没反应过来。
惜尘:“我六岁那年,殿下当初之所以会在孤独园选中我,难道不就是因为我和都督一样有离魂症吗?想看看这病到底该怎么治,所以捡了我试试。”
秦桥抬起一手握握她掌心:“都走出来啦,别提这个。分明是看你可爱才捡得你。”
惜尘把她的手放回去摆好,继续她被打乱的按摩手法:“是,其实后来我也想过,就那么一眼,也看不出孩子到底有病没病,你更有可能是看我的脾气和当时的都督像,所以爱屋及乌。”
秦桥:“……没有的事。”
惜尘没反驳,只是说:“太后宠幸怜光,是因为她那眉眼长得有几分像你;你在孤独园带我走,是因为我生性冷淡,脾气像大都督。每个人喜欢的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类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怜光哪里跟我像……”秦桥:“等等?!这歪理邪说谁教你的?”
惜尘:“明明很有道理。”
秦桥眯眼:“孟慈音说不出这种话……是不是郅却那个老混蛋?!”
惜尘唇角一抿,没说话。
秦桥知道惜尘从不说谎,最多就是不想说的就不说。
秦桥:“好样的,郅却老狗挖人挖到本宫这了。”
惜尘:“殿下,我与郅大人只是在谈天时……”
“谈天?!”刚才还妖Jing似地调戏小宫女的秦桥登时把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你个三棒子打不出声的闷葫芦,居然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