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阮萱也不挣扎,乖乖跟着暗卫出了寝殿,至于那些见着她从少庄主屋里出来各色Jing彩的表情,则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了。
苏渺没有下令责罚,阮萱就什么事都没有,该吃吃该喝喝。她洗过澡吃饱饭,便去封九住的院子逛了一圈,随后五味杂陈地走了出来。
她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原来昨夜封九将莫栖点xue带走后,便将人丢在了自个院里。到了半夜,莫栖用内力冲破xue道,气不过就和封九打了起来。
两人作为庄里的左右护法,素来不对付,早就看对方不爽,这么一来就打得十分激烈。
屋子拆了大半不说,两人还都挂了彩,封九武功更胜一筹,只是胳膊脱臼养两天就能好,可莫栖就严重了,直接摔折了腿,不养个两三月可好不了。
作为情敌,阮萱当然看不惯莫栖,但也没想着真把她怎么样,原先想着将人拖住,等自己在苏渺心中站稳脚跟,什么女宠就压根不存在了,莫栖就再也构不成威胁。
眼下这般,如此轻易解决了一个情敌,真是阮萱做梦都没想到的。
只不过尚有三个潜在情敌,苏渺那儿没有对昨夜的事情表态,阮萱却不能掉以轻心,早日将她们解决才是。
茹苑不比庄主的庭院宽敞别致,只是个方方正正的小院,左右三四间厢房,住在院里的人自是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
早在预选那几日睡大通铺的时候,阮萱就针对每个人的情况做了调查,这会儿正好用上,她翻着笔记上叫林轻青的那页,思量半晌,敲响了这人的房门。
林轻青是个寒酸秀才,当初被诓到这里来的缘由极为单纯,就是为了钱,为了赚取进京赶考的盘缠。
阮萱带了几本“之乎者也”类的书册,先以请教为由和她说上了话,随后循序渐进与她聊起了其他话题,诸如为何而来将去何处,这等哲学范畴的问题。
一刻钟后,阮萱惊了。
敢情这林轻青竟是不知“服侍”是做何事,她以为就是单纯斟茶递水做做粗活而已。听到这儿,阮萱一时不知该责怪烈云山庄选人不当,还是庆幸潜在情敌太弱,自己过度担忧。
对于林轻青的误会,阮萱必须给与解释,她叹道:“林妹妹,你涉世未深,我必须告知你实情……”
面对林轻青疑惑单纯的目光,阮萱附到她耳侧小声说了几句,而后在对方诧异骇然的眼神下,严肃地点了点头。
“那……仙子模样的公子竟有这等凶残癖好,太吓人了……”林轻青不禁抖了抖,又用复杂到极致的眼神看向阮萱,“阁下可真是勇士。”
阮萱额角的神经抽了抽,干笑道:“呵呵,过奖了过奖了。”
让林轻青退缩是第一步,阮萱又提出愿意提供她进京费用的想法,可林轻青一听这话却满口回绝,“我虽贫寒困苦,但读书人的风骨不能丢,不可平白接受他人的施舍。”
阮萱忙解释道:“怎是施舍,在下是赏识妹妹的才华,依我看来你入三甲绝无问题。”
纵使这话是恭维,但科举考生听了多少都是受用的,林轻青亦有些动摇,她想了会儿,却固执地摇了摇头。
果然迂腐,阮萱眯起眼睛落在这年轻书生身上,心说要不再劳烦封九带伤出马?
蓦地阮萱想到一个人,灵机一动,勾住林轻青的脖颈,缓缓说:“妹妹,你知道陆臻陆大人吗?”
望着林轻青异样中带着崇拜的眼神,阮萱知道这事儿妥了。
暮色四合,黄昏已至。
林轻青领了玉牌进入歆兰苑,还没半刻钟便已出来。
她是去请辞的。
虽文人有傲骨,不食嗟来之食,但能得举荐见到陆臻大人,原则什么的可以暂且放放。
苏渺没有为难,只因他的心思早不在除那人之外的其他人身上了。
他思来想去,整整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将所有蛛丝马迹汇成一条脉络清晰的线......
此时此刻,他举着一本书册,不知看没看,却将半张脸挡住,在一旁仆从的注视下,遮挡下的嘴角慢慢扬起,只露出一双狡黠明媚的眼眸。
他终于明白那人暗地里都做了些什么,一时间,心如甜如夏日的蜜瓜,又如缀满星辰的璀璨夜空,全是美好。
是夜,月如凉霜,与昨夜并无区别。
苏渺的心境却截然不同,无需借酒消愁,反而揣着几分按耐不住的期待。
端坐于窗前,眼睛不时往屋外瞅,偏生又要拿本书做掩饰,假模假样专注于书册。
陡然,一道落地声传来,今夜的苏渺脑袋清醒得很,一下就听出这是有人翻了墙。
至于暗卫对此等不妥行径没有动作,那就只有院子的主子才知晓了。
笃笃——
房门响了两声,苏渺侧了侧身子,若无其事低头翻起了书页。
来人等了会儿,轻轻推了下,才发觉门只是虚掩着,随即迈步而入。
入了屋,阮萱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