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一脸郑重其事,“这东西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沈枝枝忙接了过来。
从仲夏院子出来之后,俨然到了饭点,沈枝枝没回卧房,直接去了前厅。
刚将手中一直抱着的东西放下,外头便传了话,说将军回来了。
沈枝枝“哦”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一旁侍候的随侍面无表情道,“这时候夫人您不是该欢天喜地地出去迎接将军吗?”
沈枝枝动作一顿,怕他瞧出什么不对,尴尬地打哈哈,“我原来竟是这么奔放的啊。”
话都这样说了,沈枝枝只得放下拆包裹的手,和随侍一道出了门。
赵遇一袭白色披风,裹挟着外面的寒风,他瞧见沈枝枝出来之后,习惯性地拧了眉,“傍晚凉,进屋。”
沈枝枝应了他一声,接近着手便被他勾住了。
沈枝枝吓得腕子一抖,还是稳住了,心中飞快默念:他不记得,他不记得。
赵遇手上使着坏,忍不住偷偷地瞥了一眼沈枝枝的神色,见她一会儿纠结,一会儿又强装镇定,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浅笑。
见两位主子都到了,侍候的人便很快地布好了菜。
因着就他们二人用膳,怕铺张浪费,菜也并不多,席间沈枝枝思量着林菀是个大家闺秀,便苦苦秉持着食不言的规矩,一句话也没说。
沈枝枝不开口,一贯话不多的赵遇便更没什么言语,两人沉默地用完了晚膳,然后出了前厅的门。
沈枝枝一路上都在抱着仲夏给的那个包裹,路上赵遇有些好奇地问了里头是什么。
沈枝枝也不知里头是什么,只得跟他装神秘。
回了房间,二人梳洗之后,赵遇坐在榻子上看兵书,沈枝枝就坐在另一个榻子上拆开了那包裹。
好像是一件衣裳,沈枝枝没搞明白,为何只是一件衣裳,仲夏却这么神神秘秘,还说什么交给别人她不放心。
包裹里,仲夏还留了一张字条,上书道:
“嫂嫂前几日同我抱怨,说与兄长的感情平淡了些,仲夏思来想去,唯有赠此物,让嫂嫂与兄长感情浓蜜。”
一件衣裳竟能有这般奇效?
沈枝枝狐疑地将那衣裳抖了开来。
赵遇好奇她一路上宝贝着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遂抬眸望了一眼。
只一眼,他的脸便从双颊一路红到了耳朵根儿。
第27章 这衣裳若上了身……
这衣裳若上了身, 该露的地方露着,不该露的地方……
还是露着。
看清楚那衣服长什么样儿之后,沈枝枝脑子空白了一瞬。
她慌忙把那衣裳团吧团吧几下, 胡乱地塞回了包裹里。
太失策了, 她千算万算,没算准仲夏这么一个, 谈及心上人会脸红的姑娘, 行事竟然这么火辣。
沈枝枝将衣裳藏好之后,偷瞄了赵遇一眼。
还好,他在专心致志地在看兵书,应当是没瞧见那衣裳。
沈枝枝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视线一诺, 冷不丁地瞧见——
灯下, 赵遇的耳垂鲜红欲滴。
沈枝枝,“……”
所以他到底是看见没看见。
应该没看见吧?
沈枝枝绝望而悲壮地捂住了脸。
她又想起之前问过翠鸟的, 如果在愿中不记得自己是谁的话, 出去之后还能记得这里发生的一切吗?
翠鸟那时翻翻找找,最后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在这里不记得自己原本是谁, 出去之后就不会记得这里的人和事。
如今, 沈枝枝靠着这句话,才没当场去世。
她安慰自己, 没事,自己现在是他的妻子,这事做的还不算太过火,左右出去之后他也不会记得。
沈枝枝只这样安慰着自己,赵遇忽然合上了书, 他抬眸望了过来,“很晚了。”
沈枝枝,“……”
现在这种情况,我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暧昧的话!
沈枝枝试探道,“……要不,你先去睡?”
现在这种情况她真的困不起来啊。
她刚刚还在庆幸两个人是夫妻,现在又开始发愁了,两个人是夫妻啊。
每夜宿在一个屋檐下,不发生点儿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都对不起这个名分。
沈枝枝边纠结边纳闷,他在外面练兵累了一天,回来真的还有体力,想这种事情?
不论如何,她拼死,也不会和他睡在一个榻上。
今夜不是他睡地上,就是他打地铺。
沈枝枝已经做好了负隅顽抗地准备,翠鸟忽然道:
“你不能表现得这么刚烈,如果让愿中人起疑的话,愿就会塌掉,到时候你们就永远也出不去了。”
沈枝枝麻溜地放下负隅顽抗的手并哭得有理有据:“那好端端地,我也不能失身啊,你们这是在逼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