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如此作想吗?
季凉望着她,心忽然颤了一下,眼眶蓦地泛上一阵酸。
为了掩饰,他匆忙轻拍了她一下,假意嗔怪,“话说得好听,你缠着我要的时候,怎么就不说了?”
郁瑶哑然,细想之下,仿佛倒当真是这么一回事,不由得有些讪讪,垂着头听教训,不敢言语。
季凉看着她的模样,一代女皇竟像学生一样,在他面前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心里既感动,却又忍不住轻笑出声。
然后就眼看着,郁瑶抬起头,眼中有些赌气似的,又带着一缕狡黠。
他对这般情景再熟悉不过,很明白后面等着自己的是什么,尽管被她抱了这样久,身上早已起了热意,却仍是推阻道:“你做什么?我还有正事同你说。”
话音未落,却已被郁瑶一吻封住唇,“什么急事,也往后排一排。”
“哪有你这样……唔……”
“方才也不知是谁污蔑我,总缠着他。”郁瑶在他唇间辗转,声音模糊微哑,“那不如就坐实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郁瑶:生孩子好危险,朕不要阿凉生孩子,嘤……
季凉:陛下的胆子,怎么比男子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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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破绽
晚风习习, 吹得床边帷帐微动,其中动静刚刚平息,声响如chao水一般, 渐次退下去。
季凉伏在郁瑶身边,锦被上面微露出一抹雪白肩头,轻轻起伏, 额头一层薄汗,喘息清浅,眼中犹带着水光。
外面天色将暗, 他们折腾了一个下午,宫人都不敢入内打扰, 是以房中并未点灯, 笼罩在傍晚的黯淡天光里。
郁瑶在他额上轻吻了一下, 松开搂着他的手臂,小心起身下床, 不忘将被子替他盖了一盖。
“你去哪里?”季凉半撑起身子问。
郁瑶笑了一笑,“点灯啊, 不然一会儿天黑下来,又要怕了。”
季凉微觉不好意思的时候,她已经熟门熟路寻到了火石, 将灯点起来,寝殿里顿时明亮了许多,烛影摇曳, 映在纱帐上,混合着未散去的暧昧气息,更添了一分旖旎。
“是要起来让他们传膳,还是再躺一会儿?”她回身问道。
季凉半倚在床头, 一手掀起半边帷帐,看着她,唇角微微扬起,“你回来,我有话同你说。”
他这副模样,勾得郁瑶忍不住心里一动,腿都有些发软,她勉强正经地回到了床上,拥住怀中人又厮磨了几下,才问:“是什么事?”
季凉的眼眸在灯影里半明半暗,凝望了她一会儿,轻声道:“我想回西北军。”
“……”
郁瑶感觉自己的心都停跳了片刻,方才的温存之意,陡然散得干净了,在晚风里透出些许的冷意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尽量平静地问:“为什么?”
是她不够好,留不住他在身边吗?
面对她的冷静,季凉反倒有几分歉疚,他垂下眼睛,手指在看不见的地方揪了揪被子,“我想回去重新领兵上阵,如果……对面真的是我的母亲。”
郁瑶搂着他的手僵了一僵,“你知道了?”
“是。”
“……”她盯着眼前的人,半晌,在他鼻尖轻轻刮了一下,“又在探听朝政。”
她大约明白了,她这位聪明绝顶的夫郎是怎样想的。
在投降赫赫国之前,季安被称为天纵奇才,就连敌军亦为她的勇谋胆魄折服,这也正是她降敌后仍能得到厚待的缘故。
即便是季凉,在她面前也不敢说有多大的把握,而如今的守将秦萱,是季凉当年的副手,尚且不如他。
假如季安果真归顺了赫赫,替他们设计引诱大周军队入套,季凉一来是担心秦萱无法应对,二来也是怕她摸不准季安的立场,左右为难,无法施展。而他是儿子,不论他如何选择,终归算是自家的事情,自家了解。
郁瑶叹了一口气,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又拂了拂他鬓边碎发,“你急什么,如今额古纳音还在这里出使,西北不是停战了吗?”
“你当真信她?”
在季凉波平如镜的目光里,她只能微微一笑。
有时候夫郎太聪明,倒也是不好。
“不,”她倒也不瞒他,干脆地答,“下面的人禀报,这些日子以来,额古纳音和她手下的人,借着游览大周风土人情为名,在京城四处游逛,像是在寻找探听什么的模样,只是不知究竟。”
她要是信他们单单只是来请求通商的,那这个皇帝也是当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