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李大小姐这么好一个女子,倒是被莫卿给抢到手了,莫卿果真有福气。”
李矜然再次扬起微笑:“皇上谬赞了,能够嫁给督公,也是臣女的福气。”
萧谨许是顾念着李家对他的支持,又同她寒暄了几句,还给她赏了不少东西,这才让她离去。
李矜然走到殿外,看着站在不远处等着她的人,心中一片暖意。
她不知道萧谨特地寻她来,就是为了问这么一件事,究竟是何用意。
但她心中猜测,或许是因她是李家之女,怕将她赐婚给莫延今,李光霁会心中不满。
而如今是她自己点头答应,这么一来,即便李光霁再不满,也不能因此而对他心生怨言。
总之,不管是因为何事,只要他答应赐婚,那便是好事了!
李矜然一步步往莫延今走去,来到他跟前,牵起他的手,笑yinyin道:“我们回家。”
莫延今回握住她的手,脸上同样泛着笑意,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家。”
97、大婚
正月一过,二月到来,冰雪融化,迎来带了点淡淡凉意的早春。
近些日子,京中一直因为一件事而闹得沸沸扬扬,那便是新帝下旨,将国公府唯一的嫡女李矜然,赐婚给了如今权势滔天,圣上跟前的红人莫延今。
此事一出,众人纷纷哗然,不说闻所未闻,简直绝无仅有。
堂堂一个国公府的千金,身份尊贵,如今竟要嫁给一个太监,那不是要毁了大好人生吗?也不知当今圣上是怎么想的。
当然,这些话他们是不敢说出来的,毕竟圣旨已下,说这些话岂不是在质疑皇帝吗?
然而新帝刚刚登基,加上他如今已经开始在朝堂上大刀阔斧地改革,在这个节骨眼上,下的这道圣旨也就难免让朝中众人猜测了。
首先,国公府同样荣宠在身,不仅扶持先帝登基,还是太后娘娘的外家。而这莫延今虽说是个太监,但手中的权势同样令人畏惧。
如今两家结亲,皇帝就不担忧这两家权利过大吗?
可是,这李矜然又是李家的掌上明珠,任谁都不愿意自个儿捧在手心的女儿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吧。
再者,先前不是说,这李矜然一直视莫延今为眼中钉rou中刺,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吗?
就这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岂不是日日闹得鸡飞狗跳。
虽说前段时日有传言二人的关系已经逐渐缓和了,但众人也不过是当个笑话看罢了,毕竟这仇已经结下多年,又怎么可能说解救解。
因此便有人开始寻思,莫不是新帝想要趁这个机会敲打一番,好让这两家不要仗着权势,便生出些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如此一想,倒好似有几分道理。
因着这番缘故,本来朝上有些不太满新帝过硬手段,想要倚老卖老的老臣,在做些什么说些什么的时候也不禁要掂量几番了。
不过不管如何众说纷纭,两人大婚的日子也都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二月十六这日,再无可能更改,因此更多的人是多了一种看戏的心态。
二月十六这日,春暖日融,日光正好,整个京城到处散发着一片祥和的喜意。
李矜然昨夜兴奋得一夜未睡,既紧张又期待,直至天色微明时,才眯了会儿眼。
正当她快要陷入沉睡时,就被人唤醒梳妆打扮了。
一时间,整个国公府从上至下都洋溢着喜气,闹腾腾的,叫人看了就忍不住欢喜。
李矜然自一起来便被周围的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没有片刻停歇。
待她好不容易状扮好,戴好凤冠,披上嫁衣,此时已经天光大亮。
然而整个过程她却有些昏昏然,如云雾里。今日,她便要嫁给自己心爱的人了,这种感觉有些难以言喻,明明心中十分欢喜,令人激动,可仍旧觉得莫名有些不真实。
厚重Jing致的凤冠戴在头顶上,有些沉,却能将她这些不真实的感觉驱散几分。
李矜然看着铜镜中妆容Jing致,面带羞意的俏丽女子,忍不住笑了笑。
冯之柔来到她身旁,扬唇轻笑:“矜然,你真美,便是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你都不为过。我瞧督公就是八辈子修来了福气,这辈子才能娶到你!”
因着今日是她成亲的好日子,冯之柔作为她的好友,也是一大早便过来了。
外人都不看好他们二人,但她却是知晓他们二人确实两情相悦,自是真心替她感到开心。
李矜然看着站在身旁,身躯略变圆润的温婉女子,不禁笑得更加开怀:“你莫要太过劳累,若是觉得乏了,便好好歇着,”她往冯之柔略略隆起的小腹看了一眼,“可千万不能累到我的干儿子或者干女儿。”
冯之柔去年便同关迟望成婚了,之后没多久便有了身孕,如今孩子已经三月有余了。
李矜然得知这个消息时,自然十分欣喜,老早便同她商量好,她要做这个孩子的干娘,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