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还是选择了留下。
正当她陷入沉思时,系统的机械声再次响起,【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别过,宿主,再见,祝你安好!】李矜然任凭眼角的泪水无声落下,直至此时,她再也控制不住了。
“好,谢谢你!”
【感谢你让我完成了任务,如今我也可以离开了,后会有期。】它的话音一落,李矜然瞬间觉得她的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骤然失去了一般,有些空落落的。连带着她心中的某一部分,都好像变得空落落起来。
窗外原先呜咽作响的风声渐渐变轻,本已停了的雪再次落下,轻飘飘的,在空中慢慢飞舞着,直至落入地面,将这片大地染白。
明日,会是个好天气吗?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明日之后,她将会同她心爱之人,一生厮守,永不分离,直至死亡。
接下里的时间过得极快,一切都犹如水到渠成般,所有的事情也在按部就班地发展着。
萧谨在守完孝期后,便顺利登基,之后又开始准备大刀阔斧地将朝廷改革一番。而萧裕也早就去守了黄陵,他先前的党羽自然受到排挤,不受新帝待见。
李矜然觉得,萧谨既然敢还未站稳脚跟,就如此大动作,免不了是因为觉得有她李家在身后支撑着,以及还有莫延今为他的筹谋。
她倒是没什么好求的,权利什么的于她而言一无所用,只希望萧谨能待李家同莫延今好一些,别最后翻脸不认人就是了。
不过想来这些也应当不太轮得到她Cao心,毕竟她身后有李光霁同莫延今在筹谋着。
她想,她如今最重要的事,大抵就是等莫延今将赐婚的圣旨求下来,她便可光明正大地嫁给他,他们也不用多受他人侧目及非议了。
而一旦赐婚的旨意下来,那么洞房花烛夜还会远吗?
一想到此处,李矜然的双颊便不禁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如云霞一般,眼底深处是难以掩饰的向往和期待。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小姚突然面色匆匆地朝她跑了过来。
“小姐!圣上差人过来,说是要宣你进宫觐见!”
李矜然不禁愣了一下,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这究竟是何意。
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梳妆打扮好,坐在了进宫的马车上。
所以,萧谨宣她过去,是为了什么?
他能当上皇帝,她既无功劳,也无苦劳,所以究竟是为什么要宣她进宫呢?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因着对于此事一时间心里很是没底,不禁难免有些七上八下的。
而等她来到乾元殿前,远远地便瞧见了莫延今站在殿外,似是在等她,心中便立即安定了下来。
不管是因为什么事,只要有他在,那便不用担忧。
李矜然迈步走了过去,莫延今同时迎了上来。
见她眉眼间的神色似是有些僵硬,赶忙握住她的双手,低声安抚:“放心,有我在。皇上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不用太过担忧。”
李矜然注视着他满含宠溺的眼神,方才那些不安更是消散得无影无踪,随即朝他笑了笑:“好。”
不再多言,便往乾元殿中进去了。
毕竟那个来宣她进宫的公公还一直在不远处看着,等着她赶紧进去。
方一进到殿中,那股独属于皇帝的威压立即扑面而来。
她上一次进这乾元殿,还是因为萧景宁找茬,最后反被她恶人告状进了这里。
如今再次前来,倒还真是有些物是人非之感。
不敢再多分神,李矜然忙走到殿中,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上首的人,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周身散发着帝王威仪,随即赶忙俯首跪地,行礼问安。
“臣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奏折翻阅的“窸窣”声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响起,萧谨放下手中的奏章,抬起眼皮,朝下看去,温声道:“平身吧。”
“谢皇上!”
萧谨朝伺候在身旁的王德康吩咐一声:“赐座。”
李矜然闻言,又赶紧行礼谢过。
等她直挺挺地坐在殿中央时,还是觉得有些不实感,如坐针毡。
皇帝看了一眼下头很是紧张的李矜然,不禁轻轻笑了笑,“李大小姐不必这般紧张,朕宣你过来,不过是想同你说说话,顺便,还要多谢你那日能够陪朕闲聊一番。”
李矜然一时间竟不太明白他所言何意,细思一番,才想起他所说的事情,应当是那日在平嘉长公主的寿宴上,偶然遇见他,又同他多聊了几句的事情。
“皇上言重了,此事对于臣女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哪里担得起皇上一声谢。”
皇帝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却带了淡淡的笑意,“于你而言或许只是举手之劳,可于朕而言,却是难得遇上能待朕这般友好的人了。”
李矜然不敢抬眼直视他,只得微垂着头,乍然听他这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