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戏了,“就是就是,爹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李矜然见他火上浇油,偷偷朝他瞪了一眼,明显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
李光霁又往她布满红疹的脸上看了一眼,不满道:“昨日你不就是从他府中回来,才弄成这幅模样吗?”
李矜然见他显然已经将此事归咎于莫延今身上,赶忙解释:“爹,这个事情真的与他无关,都是我不小心的缘故。”
“好,暂且不说此事,那你先说你如今老往他府上跑又是怎么一回事?”
李矜然闻言,突然一噎,一时间竟回答不上来,只得僵在原地。
“那莫延今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以前他势危,你非要同他作对,这个爹管不着。如今他权倾朝野,虽说爹不能轻易拿他怎样,但你也不必惧他,不必非得凑上去讨好于他,我们李家还不到那个地步。”
李光霁说这话时,神色情不自禁带了上位者该有的威严,很明显已经将此事看在了眼里,眸中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李矜然沉思一番,才说道:“爹,不是那样的。”虽说她以前拿过这个理由来搪塞他,掩饰她做这一切的实际缘由,可如今见李光霁真的较真了,她又不知该到底作何解释。
“那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李矜然不自觉地将头垂下,神色有些怏怏。
她要怎么说,说她不是馋他的身份,而是馋他这个人?
说起来,她也确实是馋他这个人,不管是何种意义上的。
不过,她倒不是怕将他们的事情公之于众,只是担忧李光霁一时无法接受,就此不再让她同他见面。
李光霁继续说道:“既然你说不出个所以然,那今后便同他少些往来。”
对了!她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李矜然突然眼前一亮,豁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爹,我去找他纯碎是为了报恩!”
李光霁神色不解。
“那日在长安街上,齐家公子齐玉堂当街纵马,我一时间躲闪不及,险些丧命于马下,是督公他救了我!”
李光霁皱了皱眉,沉思良久,才道:“齐玉堂那人爹已经处理过了,断然不会让你受此委屈,至于莫延今,先前你便为他挡过一剑,如今他救了你,也算是抵消了。更何况爹早已派人送过谢礼,哪里需要你去报什么恩。”
李矜然摇了摇头,显然不同意:“不管怎么说,他总归是救了我的,女儿若是什么都不做,心里会非常非常过意不去,一旦女儿过意不去,就会睡不好吃不好,长此以往,女儿就会形容消瘦,身子每况愈下。”话落,她又委屈巴巴地看向李光霁:“爹,难道你忍心见到女儿这般吗?”
李光霁听着她说的话,脑海中自动跟着想象,一想到李矜然但凡出点什么问题,他便止不住心疼,连忙摇了摇头。
李矜呈则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糊弄,神色不明。
“所以呀……”李矜然继续道:“这恩女儿是一定要报的,所以以后我要是再去找他,爹你可不能再说我了啊!”
李矜呈:……
李矜然不给他反驳的机会,随即装模作样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以手抚额,低声道:“爹,我突然觉得,好像有些头晕。”声音又娇又弱。
李光霁见她身体摇摇晃晃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也来不及思索那么多了,连忙扶住她,目光中满是忧色:“然然,你怎么了,可别吓爹啊!”
小蕊见状同样及时上前搀扶住她,好让她靠在自己怀中,焦急道:“小姐,您也别吓奴婢啊!”
二人皆是满脸担忧,唯独李矜呈站在一旁,无奈摇头,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
李矜然靠在小蕊怀中,面色有些虚弱,朝李光霁看去:“爹,我没事,我想先歇一会儿,估计是昨晚太难受了,没有睡好才会这样。”
女儿的身体更重要,此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连应好:“小姚,快将小姐扶上床去歇着。”
待李矜然躺到床上后,又焦急询问:“然然,要是实在难受,不然爹命人拿牌子去宫中请御医来给你看看?”
李矜然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歇一歇就好了。”
李光霁见此,也不再多言,就连声音也放得更加温和:“那行,你好好歇着,爹先回去,要是实在难受,一定要差人告诉爹,不能硬扛,知道吗?”
李矜然颔了颔首,示意她已经知晓。
李光霁不再多待,随即往外走去,目光瞥见一直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李矜呈,随即冷了脸,不满道:“还站那干嘛?别打扰你阿姐!”
李矜呈无奈应道:“知道了。”朝床上的人深深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地随着李光霁离开。
眼见着二人离去,屋内再次恢复了一片寂静。
小姚仍旧担忧地看着李矜然:“小姐,您真的没事吗?不然咱们请御医过来,给您瞧瞧?”
“放心吧,我真的没事。”李矜然安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