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他们还担心呢,这如果是请君入瓮的陷阱怎么办!小赵公子就经常教育他们, 防范是一时片刻都不能放下的, 哪怕是殿下宠幸女人的时候!
殿下如今是没宠幸过谁,但为了姑娘不管不顾,想来也是同一类情况。
只不过跟着跟着, 青竹就意识到这儿够安全了。
四下无人躲在暗处,往来都是家丁, 不是报案就是各处去寻人,没有埋伏。
既如此,他就先溜了。
于是纵身攀上了窗沿, 壁虎游墙爬到了院墙另一侧,隐匿了身形。
红柳后知后觉,再看自己身上还穿着沐府仆役的衣服,就觉着不该在人前露面了,放慢脚步刚要找棵树爬, 却见殿下回身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就叫红柳不敢躲了。
他只好再跟上来,小跑着将他先前所观察到的情况汇报给姜濯川。
沐姑娘一定是在红柳往来宫中的这一个多时辰内丢的,他敢打包票。
“这必然是有预谋的,你在府里这么久,就没发现端疑?”
红柳只觉着脖子凉飕飕的,他是真的没发现!
不不不,是根本没有端疑!
“就是有预谋,才不会提前进府,不然沐小姐那么警惕,不就打草惊蛇了吗?那贼人定然是在外头埋伏的,而且人也不多,毕竟用了迷烟,再带走一个姑娘,一个人就足够了。”
只要跟他一样,够专业就行。
姜濯川不再说话,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一说法。
红柳不敢再躲回暗处,可这样跟在主子身后,一言不发又显得自己很没用,想了想便劝慰说,这功夫城门还没开,人肯定还在金陵城之中。
姜濯川冷冷道:“不一定,别忘了,这儿可还有秦淮河。”
若是走水路,以小乌篷船将人运出去,虽然难了一些,却也不是没可能。
就听得墙后传来两声敲击,是青竹听姜濯川这样说,立刻会意,转头就去查水路了。
红柳目瞪口呆,怎么他就不能跟青竹似的,第一时间抓住开溜的借口呢!
气死了!
无奈,他只能穿着那一身沐府家丁的衣服,跟在殿下身边以候差遣。
姜濯川冲过沐府前厅,里头没人,就知道所有人都聚集去灼华所住的残月楼。
果然,在靠近残月楼的时候,就听到里头七嘴八舌的议论,还有什么地方能藏人,必须派人去搜不可。
残月楼内,沐成礼急的双目赤红。
他连夜派人去通知自己的所有门生忙帮寻找,因着之前听说的一点传言,不是很想跟大理寺卿谢廷玉扯上关系,如今却也顾不得那些,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请他帮忙找人。
寂缘也在场。
他因为原本就想要离开金陵一段时间,不知怎么的心绪不宁,想要在走之前再见灼华一面,跟她聊聊她白日那些暗藏机锋的话。没成想就赶上了这档子事,自然义不容辞,要留下来帮忙找人。
只是他说要帮的忙,沐家父子并不太当回事。
寂缘一届出家人,哪怕是国师之尊,但也是名义上的尊荣而非实权,到底不好直接在人前动用他在暗中的势力。
所以也只能说是派人去炳灵寺中,让僧人替沐小姐祈福,若是有人得了神佛感应,可占卜出沐小姐的去向。
实际上他自己都不信这些,派出去的人是直接要动用蛰伏在金陵附近的人马,去实打实的搜寻沐灼华的下落。
这些人马,他原本不打算这么早动用的。
最近不安宁,许多官兵都在戒严,但如果是这位唯一能渡他出苦海的女菩萨下落不明,那为了将她寻回来,任何代价寂缘都愿意付。
他犹记得,明明从没有见过面,可在炳灵寺中,沐小姐就同他一见如故,一如在他梦中看过的那样脉脉含情。
从那时起,寂缘就认定了,这位姑娘肯定也知道些什么,虽然后续相处时,她的反应往往与自己所料不同,但也可以理解成,那是三千世界中,其他世界里发生的事——
虽然他不信佛,可一旦传说故事有了佐证,他觉着还是可以信上一信的。
没什么比找到沐灼华更重要了。
所以哪怕沐家父子都觉着他这个和尚在,其实很多余,但他仍旧可以忍下戾气,留在此处。
只是心内再是波涛汹涌,面上仍旧要装出一副万事都不在乎的模样来,也是在是很消磨他的耐性。
在看到姜濯川出现的时候,寂缘心内的戾气暴涨。
他怎么来了?谁通知的?
沐成礼派去宫里送信的人,可是每经过一道宫门就要被盘查,哪里能这么快!
除非是他也在沐府安插了人手,注视着沐姑娘的一举一动!
姜濯川见到寂缘,倒是并不稀奇。
上一次在慈安殿门口,已经震惊过了。
他只跟沐成礼说,要用他储君的权限,立刻差人去各城门处戒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