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床帘,里面的人竟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生生将手折断了,元左痛苦的惨叫出声来。
“什么脏东西都敢往朕的眼前伸。”
那人突然将元左大力的甩开,元左像破布似的倒在地上,气若游丝,痛苦的□□着。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晏修顿时有些忍不住了,结果他身边的洛安安却冲着他猛的摇头,陆晏修心中十分疑惑,但看到萧姜与仲松脸上并未露出欣喜,有了些许的猜测,只是却依旧期盼着,床榻上说话的人是叶纪棠。
太君后吓得猛的往后退了一步,越泽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他们身后的朝臣们也脸色各异,纷纷跪下身来“参见皇上。”
“朕没想到这一觉醒来朕的宸佑宫竟然这般热闹,来人将这元左拖下去乱棍打死!”
“诺”
守在殿外的禁军连忙进来将元左的嘴堵上直接脱了出去,太君后连忙开口“皇上这是要作甚?”
“皇上几日未曾上朝,本宫为了江山社稷,还有皇上的身子这才用先帝赐给本宫的通行令进入宸佑宫,不过是为了确保皇上的安危,皇上竟要打死元左,岂非太过于霸道了!”
“霸道?太君后莫不是忘了朕是如何登基的,若是忘了朕今日就好好给太君后回忆一下可好?”
只见那床榻上缓缓坐起一个人来,虽然被床幔挡住,但她说出来的话却让她们回忆起当初那被鲜血覆盖的金銮殿,心中无尽的恐惧。
越华清没想到叶纪棠没死,她竟然没死!
广静王不是说那蚀心蛊最为致命么,一旦蛊毒发作根本不可能活,可她竟然没死,难道她不是皇上?
不,不可能,说话之人必然是叶纪棠。
越华清连忙开口“皇上,臣等真的是有要事来求见皇上,皇上广静王将三皇女劫走了如今下落不明,臣等实在没有法子只能这般,还请皇上恕罪!”
“请皇上恕罪!”
“此事朕已知晓,你们退下吧。”
“元左……”
“还不快滚!”
床榻上的人突然加大声音,听着声音中气十足,哪有一点濒死的感觉,太君后向来惜命,就算他心中仍不相信叶纪棠还活得好好的,但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她的眉头,只能带着越华清一派的人灰溜溜的离开。
“臣等退下。”
柯苑带来的官员请了安后这才离开。
宸佑宫内再次安静下来,陆晏修已经失了力气,洛安安连忙将人扶起来,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床幔,只见床幔上下来了一个身着黑衣的女人。
此人他认识,是皇上的影卫影一,影一单膝跪在地上“事从权宜,还请君妃恕罪。”
“你……你的声音为何与皇上一模一样?”陆晏修声音沙哑,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当初为了以防万一,皇上让奴学了伪声,奴又日日跟在皇上的身边,皇上的声音与姿态奴学得一点不差。”影一沉声道。
“多谢。”
陆晏修失魂落魄的走到床榻边,他泪眼汪汪的看着床榻上依旧沉睡的叶纪棠,方才在听到那声音的时候他真的没有一点怀疑那人不是皇上,说到底不过是他内心期盼着。
“皇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啊,难道你就忍心我一个人么?”
“你这个人素来霸道,你当初说过,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明明心里舍不得我还要让我出宫,我又怎么会离开呢,我就在你的身边,你倒是睁眼看看我啊!”
萧姜三人无声的出去了,一直到宸佑宫外,洛安安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方才真是吓死我了,要不是影一,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呢。”
“也不知皇上到底多久能醒,现在是唬住了太君后她们,可时间久了她们还会再次起疑心的。”仲松脸上的愁容就未消散过。
“今日太君后与越华清你一言我一句的,我觉得她们多半也是知道皇上体内有蚀心蛊一事,可却不知皇上已经解蛊,之前你们说皇上身边有叛徒,我猜会不会是那叛徒现如今不在皇上的身边,导致越华清她们并不知道现如今宸佑宫内的情况。”洛安安坐在围栏上,双手支撑在两边晃悠着腿,歪着脑袋看着她二人。
“能下蛊之人必是皇上身边能近身的人,可皇上身边除了暗影,就只有我与韩姝了,我们都是跟着皇上从汉河回宫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不是还有……”
“不可能!”
不等洛安安说完,萧姜拔高了声音打断了洛安安的话,将他吓得愣在了原地。
“不是就不是,你吼什么吼!我不过就是猜测一下,是,你们是共同出生入死的姐妹,我是一个外人行了吧!”
洛安安说完两行金豆豆就滚落下来,萧姜也没想过要凶他,看到他真的哭了立马就慌了神,想要伸手去擦拭他的眼泪,结果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呢,洛安安就转头跑了。
“……”
仲松在一旁看得直摇头,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安安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