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长白山的老人参送给自己。
太子若还是太子,她自是欢欣雀跃的。
可一个被废的太子,嫁给他,是没有什么未来的。
“被这些聘礼惊到了?”苏夫人喝了口茶,悠然道。
“没有,只是想着太子真心待我,让阿妹顶替我嫁过去,终究有些过意不去。”
“伤心难过一两日也就罢了,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便是情-情-爱-爱,唯有凤位,才是实打实的尊贵,明白吗?”苏夫人的眼中冒着Jing光,仿佛苏蔽带着凤冠,母仪天下的样子近在眼前。
“女儿晓得的。”
太子的府上也在Jing心准备着喜宴,下人们对未来的女主人充满了期盼。
绝色无双的大周第一才女,已经够让人艳羡了。
最主要自己的主子——太子殿下也是爱极了她。
世间易得无价宝,天下难得有情人。下人们都期盼着,新来的娘子能一扫太子被废黜后的Yin霾与晦气。
太子站在桌前,手执毛笔,在宣纸上挥洒着笔墨,瞬间一个手握宝剑,英姿飒爽的女子便跃然纸上。
他的右手一顿,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黯淡了下来,笔尖的墨一滴滴落在宣纸上也浑然不知。
片刻后,便将宣纸撕碎,闭上眼,后仰在木椅之上。
侍卫郭朗禀报道:“最近苏皖没有什么异动,倒是有几个人在暗中跟踪她。殿下,是否将那几个人捉拿审问?”
太子弯起嘴角:“不用。”
刚才心里的Yin霾瞬间消散而去。
看样子,苏夫人恐怕又会像前世那般,逼迫苏皖嫁给自己。
“继续盯着苏皖。”
过了十多天,太子大婚的日子就在眼前,苏皖的心却跳个不停,一种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这些时日,虽没有九皇子的消息,但是想着他此行凶险,或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昨夜,收到了他的飞鸽传书,说是已经拿到了扬州刺史贪赃枉法、克扣盐税的罪证,今日便会赶来,一颗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这天,她早早地起床,却没见到丫鬟紫烟和碧尘。
往日,她们总是端着铜盆候在门外,听到自己起身,便会推门进来伺候自己梳洗。
正在疑虑之时,一个粗壮的老婆子走了进来,说是夫人有请。
苏皖认得她,是苏夫人身边的老嬷嬷,竟亲自过来找自己,想必是有要事。
苏皖不敢耽搁,跟着老嬷嬷来到苏夫人的院落。
这天晴空万里,满园都是栀子花的花香。
“女儿见过主母。”苏皖福了福身。
苏夫人头也没抬,逗弄着身边的鹦鹉,漫不经心道:“你姐姐病了,病得很重,若是硬是把她推上花轿,送往太子府,哦不!现在应该叫做三皇子府,恐怕活不长。你说,该怎么办?”
“阿娘无需担忧,阿姐吉人自有天相,菩萨会保佑的。”
苏夫人冷笑一声:“好一句‘无需担忧’,真是铁石心肠。这十多年,苏家竟是白养你了!”
苏皖挺直背脊,站得笔挺,却不再回话。
苏夫人大手一挥,将身旁装着鹦鹉的笼子打翻在地上。
苏皖看着在笼子中扑腾翅膀的鹦鹉,突然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觉得此刻自己就是那被困的鹦鹉,无论怎么扑腾,也无法逃离苏夫人的掌控。
“姚梦,你叫我来到底所谓何事?碧尘和紫烟呢?”
苏夫人拂袖轻笑:“到底是翅膀硬了,从前那个懦弱、小心翼翼的庶女,如今竟然敢直呼我的名讳!”
她拍了拍手,家仆押着两个女子走了上来。
两个女子的头发都乱蓬蓬的,走在前面的女子不停挣扎着,似乎想破口大骂,但是嘴里被塞了粗布,呜咽着说不出话。
后面的那个女子则安静许多,和平时走路没什么不同。
苏皖愣神片刻,便认出前面的女子是紫烟,后面的女子是碧尘。
“你到底想怎样!”苏皖再也忍不住,朝着苏夫人大声喝道。
苏夫人从袖口里抽搐两张泛黄的纸:“这是她们的卖身契,如果你想她们平安,就立刻给我穿上喜服,嫁与太子!否则,等待她们的就是烟花柳巷、酒池rou林!”
在苏夫人眼神的示意下,奴仆将紫烟、碧尘口中的粗布拿去。
紫烟吐了口唾沫,大骂道:“你这个老谋深算的狐狸,见到太子被废,便打起了我们小姐的主意,告诉你,别说把我们卖了,就算把我们杀了,我们小姐也绝不会上你的当!”
碧尘看了苏皖一眼,微笑着:“小姐,我自小就被人卖了,不记得换了多少个主人,他们都把我当做商品,盘算着怎么卖得更高价,只有你把我当人看。放心,无论去哪里,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你幸福就好。”
苏皖的心间一颤,闭上眼睛:“我嫁!但你一定要把碧尘和紫烟当我的陪嫁丫鬟,随我一起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