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他坑了?
刘金生四人同时讶然,刘银生低声问道:少卿以为黄贸是用自己的鲜血来写的血书状纸?
牧仲陵一愣,刘银生有些鄙夷的接着道:自从那日出事之后,这黄贸天天骂他娘子下贱,惹出这种祸事给自己丢脸,在写状纸之前,必定毒打她的娘子,这血书状纸都是用他娘子的鲜血所写。
牧仲陵顿时傻在当场,半天也喘不过气来,想起刚才自己对黄贸所说的话,恨不得把他抓回来一脚踩到土里去。
四人见牧仲陵脸色不对,也就不敢多说,互相悄悄使了个眼色,便告退回衙门里去了。
牧仲陵只得平复心情,加之心里牵挂吕柔奴,一路上快步急行,一会儿工夫便回到了驿站,进入后院推门而入,才发现吕柔奴早已起床,手托香腮,一脸忧愁,正坐在桌旁发呆。
见牧仲陵回来,吕柔奴终于挤出一丝笑容,赶紧斟了一杯茶递给他,柔声道:师父,你回来啦,一切还顺利吗?
牧仲陵接过茶杯,顺手放在桌上,拉着她的纤手道:嗯,一切都好。那大理寺卿对我也挺好的,你不要担心我了。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放轻松点,昨晚我已经和你讲过,等我们安定下来,风声过去,我一定带你去找你爹娘。
吕柔奴微微点头,眉头稍微舒展开来,低声道:嗯,爹娘的安危暂时无虞,现在你的事情要紧。你刚到大理寺履新,很多事情都不懂,千万要谨慎些才好,莫要行差踏错,落下把柄。
牧仲陵伸手轻拧了一下吕柔奴的瑶鼻,笑道:放心好了,我知道分寸,不会乱来的。 停了一下,又随口问道:柔奴,之前制置使曾告诉我,你对大宋律法滚瓜烂熟,倒背如流,现在应该还没忘记吧?
听他提起自己过目不忘的拿手绝活,吕柔奴心情立刻好了许多,酥胸一挺,得意地道:那是当然,要不要我背给你听?
那倒不用了。我久在军营,对军规倒还清楚,但于大宋律法确实一窍不通,现在我履新大理寺少卿,审案判刑都需要一名熟知大宋律法的司书时时提醒我,既然你有此禀赋,明日你就随我去衙门应卯,补了这司书的缺,你看可好?
吕柔奴平素在襄阳时便不喜欢待在闺房做什么女红针线,每日都是要么吹箫弄乐,要么骑马射箭,玩得像个野丫头一样,吕文焕夫妇二人担忧她性子玩得太野,成年后失了闺阁教养,便拿着诗词歌赋,诸子百家等等让她颂读,想耗掉她玩耍的时间,哪知吕柔奴不但在音律方面天资聪慧,还有过目不忘的读书天赋,来者不拒,统统读得烂熟,最后吕文焕实在找不出书了,就拿大宋律法给她读,一样是很快便学得精通,惹得吕文焕哀叹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惜科举不设女科,否则那状元之位肯定是给女儿轻轻松松拿到手的。
吕柔奴今天在房内待了半日正闷得心慌,闻言不由大喜,扯着牧仲陵的衣袖道,真的?可不许骗人的。
牧仲陵见她如此开心,赶紧摆出一副官架子,一本正经地道:你这小丫头,本官何时骗过你?
吕柔奴喜滋滋的捶了他一下,笑着说道:太好了。这样一来,我便不需要一个人孤零零守在房里,可以每日随你去查凶缉案了。
话音刚落,她突然一皱眉头道:那岂非我也要穿一身衙役皂服,难看死了,还是不要算了。
牧仲陵忍住笑道:你只是小小一个司书,又不是衙门差役,更不需要捕人缉盗,那里有什么衙役皂服?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只要你的顶头上司, 用手一指自己的鼻尖,就是我,只要我不反对,你怎样都可以。
吕柔奴不由眉开眼笑,问道:好啦,顶头上司,那我每月大约有多少俸禄?
牧仲陵想了一下,我是五品官,大约每月三十两,你嘛,大概十两左右,节省一点,养家糊口应该够了。
吕柔奴一抿嘴,气乎乎地道:这么少啊。这里房费每晚都要一两银子,这点俸禄看来吃饭住店都不够,我还弄丢了爹娘给我的两千多两,看来这笔钱根本就不可能补上了。
牧仲陵笑着安慰道:你放心,过两日事情全部处理好了,我们就找房子搬出去住,这样就花不了这么多钱了。平常人家,一月十两银子节约着用也够养家了,何况我还有三十两呢。到时候你每月有四十两银子拿来养家,还怕不够啊?
吕柔奴听他一口一个养家,不由羞得俏脸绯红,心里却极是受用,羞涩道:师父,我们用不了两个房间,等一下你去账房退掉一个,这样也可节约一点啊。
牧仲陵见她红晕遍布的俏脸都要埋到鼓腾腾的酥胸里去了,忍不住一阵心猿意马,便欲伸手将她拉入怀中。
吕柔奴赶紧起身避开,笑盈盈的伸手拉住牧仲陵的衣袖就往外面扯,我快要饿死了,快陪我吃饭去,顺便给我讲讲你今天去大理寺的事。
驿站内此时宾客满堂,人声鼎沸,大多是明日将要赴考的考生,牧仲陵四处看了看,找到一个空桌刚刚落座,身后传来招呼声,兄台,若不嫌弃,可否让在下拼桌?
牧仲陵扭头一看,正是昨日那个高谈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