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处理了庭审,判决,抄家,灭族的所有重要环节,判罚严厉,震撼临安官场,得到铁血判官的绰号,深得赵构器重。
牧仲陵早早起来,叮嘱吕柔奴几句之后便匆匆赶赴大理寺衙门赴任,毕竟第一天履新,还是害怕行差踏错,惹出麻烦。
到了衙门表明身份之后,自有早已等候在外的衙役领了进门,左拐右拐,很快便到了大堂旁边的官房停下,大声喊道:禀寺卿,候任大理寺少卿牧仲陵求见。
里面传来一声,让他进来。
声音沉稳有力,字正腔圆,隐隐一种官威夹杂其中,显见说话之人必定是许建安本人。
衙役低声道:牧少卿,大理寺卿就在里面,小的陪您进去吧。
牧仲陵点点头,有劳了。
衙役上前几步,轻轻推开房门,和牧仲陵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陈设奢华,当中一张长案,上面堆着高高的卷宗,背后一把宽大的太师椅,一人端坐其上,大约五十余岁,颇为清瘦,面容不怒自威,着三品官服,正是大理寺卿许建安。
牧仲陵躬身道:下官原襄阳禁军都虞侯牧仲陵,参见寺卿。 言罢递上自己的官凭文书。
许建安验看了一下,随手放于桌上,一改方才冷肃的脸色,微微泛出丝丝笑意,点头道:无需多礼。本官一早便得到吏部文书,知道都虞候将要来此履任大理寺少卿一职,先前还担心又是派来一位年老体弱的军头,直到看到都虞候本人,本官心里终于松了一口大气。实话和你讲,这大理寺少卿一职自从前任病退之后,可是空缺了很长一段时间,现下你看看,公务堆积如山啊。本官就盼着你来分担分担了。
许建安一脸和颜悦色,好像对着相识已久的朋友故旧一样自然亲切,笑呵呵的指着案上的卷宗,本官痴长些许岁数,就托大叫你一声仲陵吧,大理寺,大不易,仲陵,往后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许建安毫无官架,平易近人的态度令牧仲陵对他颇有好感,顺着他的话恭声道:寺卿言重了。仲陵不才,愿竭尽全力,只是仲陵之前一直于军中效力,对大理寺公务确实不甚了了,还望寺卿平日多多指教。
仲陵,不用担心,有需要的时候,本官自会指点一二,
许建安呵呵笑着,你正当壮年,学起来很快,本官也安排了一些经验老到的衙役在你手下办事,自可让你轻松上手,完全无需多虑。
牧仲陵自然是千恩万谢,许建安好像心情大好,聊性颇佳,随口又问起牧仲陵初来临安如何安顿之类的家常琐事,帮着出了些主意,最后叮嘱道:仲陵,你初来临安,需要安顿的琐事繁杂,今明两日就无需在衙门待太多时间,本官准你假,抓紧时间去把自己的私事尽快处理好,后天开始就要按例在衙门办公,不得擅离职守了。
牧仲陵暗忖自己和吕柔奴也无太多银两常住驿馆,的确需要时间来找地方安顿下来,而且也要抽空去西大街把陈员外的口讯转告他儿子,当下欣然领命。
许建安伸了伸懒腰,笑道:公务逼人啊,仲陵,本官实在没有更多时间和你详谈,下次得暇再畅谈吧, 顿了一顿,指着案侧一名三十余岁的瘦小捕快道:便让这刘金生与你安排一切事宜,如还有疑问,即刻来问。
牧仲陵躬身答谢,便和刘金生退了出去。
刘金生一脸阿谀,一边领着牧仲陵往左边长廊走去,一边笑容可掬道:少卿,我先带您去看看您的官房。
牧仲陵点头称谢,道:有劳了。
刘金生连连摇手,谄媚的笑脸上好像活生生绽放了一朵花似的,不敢不敢,少卿千万不要如此客气,小人恐不敢当,小人刘金生,以后少卿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大理寺占地不大,前前后后几进都是官舍,并没有其他设施,二人绕着长廊穿庭过院,也不大一会儿,刘金生已领着牧仲陵到了大理寺大堂左边一所官舍,进去之后,只见三名捕快早已排成一行守在屋内,见到牧仲陵,齐齐躬身道:小人刘银生,张春富,彭大贵见过少卿。
一旁的刘金生也赶紧加入,四人站成一排齐声道:少卿,小的四人以后都划归少卿属下差遣,但凭吩咐,小的们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四人个个说得洪亮大声,就差拍着胸膛赌咒发誓了。
不必多礼。本官初来乍到,以后还需要四位多多扶持。
四人起身,异口同声道:谢少卿。
牧仲陵看了看刘银生,便觉得他和刘金生长得颇像,正要问,刘金生抢着道:少卿,刘银生乃是小人的二弟,蒙前任少卿恩准,让他跟着在下进衙门当了差。
牧仲陵点头道:怪不得看着这么像。 而后走到房中书案之后坐下,我初来乍到,你们四人且把这大理寺少卿之责先简单说与我听听。
刘金生躬身道:回少卿,大理寺乃大宋最高刑罚断案之所,专门负责处理各州府衙门上报的各类棘手案件,还有,临安城内的大案要案也统归大理寺管辖。大理寺少卿,就是大理寺卿的副手,所有日常案子,少卿无需亲力亲为,俱由各位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