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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昨夜闹到半宿没叫水的赵允承,被自己的味道熏得脸色十分难看,即刻起来沐浴,并将长发也洗了。
闻不见隔夜酒和脂粉的味道,才松了眉心。
穿衣时指尖抚过身前的点点暗红,心中略略悸动,需得轻轻吐息才能中和那股情绪。
虽然昨夜还在小娘子榻上脸红,但也不妨碍赵允承穿戴整齐,一身气势地出门与潇国使臣周旋。
经过一夜的消耗,几名使臣在座上呵欠连天,眼底青黑,倒是比昨日Jing神十足的时候好说话许多。
陪同的大乾臣子,不由对摄政王叹服,这招实在是高啊,知道潇国没有什么漂亮的女郎,使臣一来便带他们吃喝玩乐,降低心防,营造大家是一伙的氛围。
倒也不是其他臣子无能,只是因为只有摄政王才敢明目张胆地带使臣寻花问柳,而其他官员去逛窑子可是犯法的。
赵允承也有些疏懒的,在午间的酒宴上,他一人独案,懒洋洋地抿着酒水,听几位老狐狸与那使臣打机锋,却是没有开口的**。
因为两国之间的新条约具体如何,还得亲自去见对方的皇帝,这几位使臣哪怕其中有位皇子,怕也是没有决策权,暂且稳住他们即可。
就在赵允承这般想的时候,那潇国皇子却说道:“摄政王,不瞒你说,我此次前来除了邀请你到潇国参加我父皇的寿辰以外,另还有一事。”
赵允承轻轻抬了一下眉,看着他:“嗯?二皇子请讲。”
潇国二皇子生长在边境,性情豪放,直言不讳道:“我此次来还想迎娶你们大乾的帝姬,若是你们同意的话,马匹和盐,你们要多少我们供应多少!价钱好商量!”
赵允承心中明了,看来潇国的皇室也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团结,老皇帝已五十岁,底下的皇子的确到了互别苗头的时候。
二皇子显然是想拉拢大乾成为自己夺嫡的砝码,但大乾不会这么蠢,去干涉潇国的内政。
否则他这边一动手,另一边可就睡不着了。
大乾的臣子具是人Jing,立刻已想到了其中利弊,很是担心摄政王为了那点利益答应对方,因此频频使眼色,暗示摄政王拒绝。
赵允承脸上露出点点错愕,继而笑道:“承蒙二皇子看得上我们大乾的帝姬,不过你也知晓,我们的皇帝年幼,并无适龄帝姬与你潇国联姻。”
潇国二皇子也才想到这点,露出头疼的神情,但很快就退求其次:“既然如此,你们立刻册封一位帝姬也行。”
这人假不知晓别人的婉拒,还是真不知晓?
赵允承和大臣们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心中暗自腹诽,不愧是未开化的蛮人,一丝礼义廉耻也无,这不是公然索要吗?
“二皇子,你要知晓,我们二国之间还有一国虎视眈眈,若我朝将帝姬嫁入潇国皇室,对方恐会不悦,届时他发兵征讨,你叫大乾如何应对?”
众所周知,大乾虽然富裕,但兵力不盛。
当年之所以没有被那强大的奉国吞并,完全是因为地形占优势,两国相邻之地,横亘着一道天然屏障,退可守进可攻。
奉国身旁还有个潇国正在崛起,因此才没有全力进攻。
他们不知晓的是,大乾近几年重用武将,大力练兵,已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
潇国二皇子当然知晓大乾兵力薄弱,如果奉国南下征讨,他们的确难以抵挡,便讪讪地撇嘴:“你们南人太胆小了,不像我们潇国人,一个潇国人能杀十个奉国人。”
公然被鄙视,周围陪同的大乾臣子面上挂不住,但又无力反驳,毕竟论打架他们的确比不上吃rou喝血的潇国人。
赵允承适时露出一丝不悦,似乎被踩中痛脚一般,轻哼:“若不是大乾兵力不济,也不至于割地赔款了。”然后举杯邀请潇国二皇子:“喝酒,那等伤心事不提也罢。”
潇国二皇子自知踩了别人的痛脚,也不再发牢sao,豪爽地举起杯:“喝酒喝酒,那帝姬之事?”
赵允承:“……”
一干臣子:“……”
喝完杯中酒想了想,赵允承也没有一口拒绝,他道:“我朝一般适龄的女郎,都有婚约在身,你应当知晓?”
潇国二皇子到底是接触过大乾的文化,认同地点点头。
“一时半会想找到适合的人选恐怕不易。”赵允承说:“你可介意迎娶再嫁的女子?”
说起来,他们潇国女性稀少,子会继承父亲和兄长的女人,向来是不计较。
潇国二皇子狠狠皱眉,他想娶的可是风风光光的大乾帝姬,再嫁的女子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大乾休想随便找个女人敷衍他。
“看我,想岔了。”赵允承歉意地说道:“二皇子迎娶我们大乾的女郎,定然是娶为皇子妃,若是再嫁的女郎恐怕不适合。”
潇国二皇子轻哼,算你小子懂事。
但又听赵允承说:“要联姻便要给二皇子择取最好的女郎,而眼下实在没有,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