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的。
那高远也不知晓,因此曹峰也没问出个明白来了。
然后曹峰出去却打听到一件事, 忙与太皇太后分享道:“据说王爷昨日来上朝了。”这可是稀奇事儿。
太皇太后闻言,也是一怔,她那孙儿下半月不上朝的规矩, 持续了好些年了,突然间破了去, 确实惹人深思,难道与小娘子有关?
思来想去,最终她只说了句:“允承这孩子,进了宫也不来瞧瞧哀家。”
曹峰立刻笑道:“想是殿下那头有进展了,忙于张罗呢。”不管是与不是,捡太皇太后喜欢听的说便是。
太皇太后正希望如此呢:“且等等吧。”
也是赵允承太忙,全副心思放在妻儿身上, 一时倒忘了给寿安宫传讯, 好叫日夜为自己一家担心的皇祖母安心。
隔日他再访秦府, 前岳父秦员外将他这位前女婿请到书房详谈。
当初秦员外可是尊敬极了这位出身世家的女婿, 毕竟那是头一回接触,莫大的荣幸,而今时不同往日,前女婿的身份再度升级,不是什么世家子弟,而是实打实的皇家子弟,当今摄政王,他却害怕不起来。
但礼不可废,秦员外朝郎君行一礼道:“摄政王殿下。”
赵允承哪能,连忙拱手赔礼:“岳父折煞修晏,还请继续唤我修晏便是。”
见他谦逊如同当年,秦员外心情大好,哈哈笑道:“好,修晏,你与笑笑的婚事,你如何打算?”倒也直接。
“自是想迎娶笑笑当我的正妃。”赵允承也不含糊,在岳父面前,他一改在小娘子面前的羞赧,或者说,也只有在小娘子面前才会显得略微腼腆,其余时候皆是干净洒脱,直来直往,他一揖到底道:“还请岳父同意。”
都喊上岳父了,秦员外能奈何他:“你二人就是胡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听闻,摄政王将原来王府的王妃和离了,那一十九个妾室也遣散了,想来也是为了娶笑笑而生的举措。
赵允承:“岳父教训的是。”
秦员外:“何故三年里不遣散妾室?”
原来岳父还不知,赵允承干脆一口气解释清楚:“小婿身份受人猜忌,那王府后院只不过是幌子,如今皇侄年岁渐长,朝臣心中安定,想来也不会忌惮我娶妻生子。”
倒是与秦员外猜测的一样:“唉,成吧,你和笑笑的婚事我无不同意。”
赵允承高兴道谢:“多谢岳父。”
秦员外言:“你频频出入秦府,终究不妥,这婚事我看早些办了好。”
赵允承巴不得,但此事非他所说了算,办不办婚事,还得听秦嫀的。
“……那我与小娘子相商相商。”若是她不肯……那再想办法。
得了此郎君的准话,秦员外点头,放心地挥手,叫他去见秦嫀:“贤婿去罢,她若是犹豫,你便多提几句言言,她终究会心软的。”
此言甚是,赵允承笑道:“多谢岳父。”
夏季来了,处处用到熏香。
宝妈的日子无不无聊,只有宝妈知道,秦嫀无聊得都学起了做香,用于平常熏蚊虫,熏衣裳。
在后堂与丫鬟们待着,那郎君便来了。
十分有礼地停在四五米开外,斯文温雅地笑,等她偶然发现了他,郎君才施施然过来,瞧了瞧她们打发时间的什物,以及蹲在地上画鬼画符的小郎君,笑容更盛:“笑笑。”
秦嫀点头:“修晏昨日去衙门了吗?”
赵允承将错开一下分到儿子身上的视线移回来,也点头:“上了朝便去衙门,因此没曾过来。”
这乖乖汇报的模样,叫人越看越可乐,秦嫀朝他笑了笑,伸手请他进亭子里来:“若无要紧事,你便陪言言玩一会儿罢。”
赵允承怎么会推辞,忙说道:“昨日已处理完政务,今日没要紧事。”
言言听见阿爹的声音,立刻抓着火烧棒站起来,咯咯笑着扑到了赵允承身边:“阿爹!”和他腻歪了一会儿,又倒回去画画了。
“这孩子……”赵允承性格喜净,看见这方宽敞的凉亭地面上,全是儿子的杰作,不由觉得触目惊心,委实埋汰:“笑笑竟由他这般玩闹。”
也看着劲头十足拱起小屁股画画的儿子,秦嫀目光暖融融的:孩童天性如此,何必太拘着,等他年岁渐长便没有这番童心了。”
想想是这个道理,赵允承微笑:“笑笑总是温柔包容,不叫人为难,也从不为难自己。”
丫鬟月英奉茶过来,还询问赵允承是否留下用饭,好叫人去安排。
秦嫀很是赞了贴心的月英一眼:“去吩咐罢。”继而由此想起她的婚事,笑容便灿烂起来,望着长身玉立的郎君道:“修晏可还记得沈府账房的柳小郎君?”
不知夫人为何忽然提起这人,赵允承想了想,点头:“有些印象,怎了?”
秦嫀便靠近他些,抬手掩着脸低声商量:“我那丫鬟月英和他般配,若他没有婚事在身,我便去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