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
这一声让秦嫀好不诧异,回头见果真是赵允承,她立即面露惊喜地笑道:“郎君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日要去办事吗?”
“已是办妥了。”今天终于换了一身白的郎君,步履匆匆地走上前来,对半个月不见的妻子上下端详一番,见其脸色红润,笑容明艳,一时感到既放心又酸心,最终郎君伸出双臂,将秦嫀抱住:“很是想你。”
秦嫀依偎在他肩膀上,好笑,只不过是一夜不见,郎君为何这般思念?
但是丈夫向自己倾诉思念之情,秦嫀岂有嫌弃的道理,自然是礼尚往来,抬起下巴亲了赵允承的脸颊一口:“我亦想你。”
得到妻子抚慰的郎君,思绪复杂,过了许久,才慢慢平静下来,万分珍视地在女郎的额角上,落下一吻。
他二人的温情脉脉,冲散满院萧瑟。
温存一番,秦嫀拉着丈夫陪同自己在院子中散步,顺便闲谈,说着说着,她眼中闪现八卦的光芒,问道:“夫君,你在外行走,应是听说过摄政王有一宠妾?”
“……”
秦嫀一脸感叹:“那定然是个当世无双的美人,才能得摄政王的青睐。”
赵允承睇着她,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第68章 第 68 章
受现代影视剧影响, 提到性情暴虐的反派摄政王,首先出现在秦嫀脑海里的形象, 便是满脸横rou,粗眉大眼,或许还会有道刀疤什么的中年男性。
她不可能想到,那位在自己榻上满脸羞愤地叫她住手的郎君, 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本尊。
“夫人从何处听到的消息?”赵允承皱眉问,铁鹰竟然让这种消息传进来,让他心中有些不满。
秦嫀说道:“偶然听说的, 怎么了?”
其实是二姐姐秦娉在信中提及的, 对方知晓她孕期在家中无聊, 便与她说些外边的事,权当解闷。
赵允承摇摇头,握住夫人白净的柔荑:“但我怎么听说, 那都是谣言,摄政王根本就没有什么宠妾,因为……”他欲言又止。
“哦?”秦嫀登时被勾起了好奇心, 也紧握了一下丈夫的手掌,满眼疑惑:“你听说了什么?”
赵允承顺着她的问话,脸上流露出几分背着人说是非的惭愧,道:“我听说那摄政王其实身患隐疾,于人道上有大碍。”顿了顿, 不无唏嘘地说:“所以其王府后院的一妻十九妾, 均无所出。”
“一妻十九妾?”秦嫀登时倒吸了口凉气, 漂亮的杏眼瞪得老大:“乖乖,他也不怕铁杵磨成针。”
赵允承:“……”
“如此说来,却是谣言了?”秦嫀感叹,没想到自己沾了丈夫的光,还能听到这等皇家秘辛:“郎君放心,我不会外传的。”
“倒也无妨。”赵允承揽着爱妻圆润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快意,道:“恐怕外边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果真如郎君所言,继全东京城都在谣传摄政王宠妾灭妻后,各府邸后院又开始流传摄政王秘辛2.0,这回是身患隐疾,说得有板有眼,好像亲自看见过似的。
贼希望摄政王断子绝孙的朝臣众:这个版本绝对是真的!
你等不信之人,速速放干脑子里的水好生想想,按照摄政王那穷凶极恶的性子,他,宠妾?
放屁。
倒是身患隐疾一事似乎铁证如山。
摄政王因何喜怒无常,牛心古怪?
因为他不行。
摄政王因何冷酷无情,手段残忍?
因为他不行。
一时间曾经很惧怕摄政王的人们,虽然眼下仍是惧怕,但是不可避免,他们对摄政王的印象已经有了点点改观。
恐惧之余还夹杂着一丝丝怯生生的同情。
那准备派人打探摄政王在何处养外室的安氏母女,得到消息,纷纷傻了眼,赵允承,身患隐疾?
真的假的?
安氏感觉自己那一直爱着赵允承的心,咔嚓一声裂开,碎了一地。
她心心念念的郎君,俊美英武,伟岸非凡,眼下却告诉她,郎君其实是个不举。
那她这些年来的等待,算什么?
小李氏闻得消息,在信中口吻小心翼翼,询问女儿:“是否还要打探摄政王在外面的侍妾。”
安氏在府中,歇斯底里地哭闹道:“郎君不举,我还管他什么侍妾!”
眼下她只想脱离这王府深院,可是,那性情扭曲的摄政王表哥,轻易不会放过她的。
除非那人解了恨,从此不再怨恨姨母。
安氏思来想去,起来擦干眼泪,给小李氏写信:“阿娘,您知晓表哥怨恨您,因此才将儿囚在摄政王府,儿年华正好,实在不想继续蹉跎,您心疼心疼我,去与表哥赔个不是,好叫他愿意放我离开,不然儿还要熬到何时?”
小李氏收到女儿的信,心被刺得哧哧痛,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女儿直接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