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写着你还是人吗?
不知他误会了的秦嫀,吃完饭后拿来艾条,细心给郎君灸腹部。
入秋了,要分外注意身体。
这郎君晚上时而还有踢被子的习惯,秦嫀一边收纳东西,一边叮嘱道:“郎君晚上若是不回来,在外头留宿一定要记得盖好被子,不然染了风寒会很难受的。”
赵允承不屑,嗤笑。
哼,不盖被子又如何,她秦三娘管得着吗?
“吃饱犯困,我要去躺一会儿了。你何时出门,自己好生安排。”秦嫀对那郎君说道,自去榻上养神。
外边太阳这么晒,摄政王也决定睡个午觉再回去……
等郎君一觉醒来,日头西沉,时间已不早矣,赵允承赶紧起来正好衣冠,临走前看了眼那无心无肺的负心女,口口声声喜欢他。
却不知他这一去又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我走了。”与那蠢秦三娘说了一声,黑衣郎君身形矫健地掠了出去,带起一阵凉风。
☆、第67章 第 67 章
一旦离了沈府, 郎君满脑子的盘算便又明晰起来。
外头都在传他私德有亏,他亦懒得扼制, 啧,要传便传好了,省得那些日防夜防,生怕他一言不合便篡位的臣子们担惊受怕, 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其二,赵允承有意膈应安氏母女,料想对方听闻此消息, 一定是备受煎熬, 敢怒不敢言了。
那安氏母女, 向来胆小如鼠, 只会摔东西打骂婢女,从来不敢在他面前对峙。
“本王可是等了你们许久, 为何不敢来呢?”赵允承喃喃,若是安氏母女胆子再大一些, 敢到他面前对峙话当年, 他必然也会奉陪的呀。
可惜了,她们不敢。
偌大的摄政王府, 像个牢笼。
这地方谁会喜欢呢?
想到高远曾经的疑问, 赵允承掀唇冷笑,太想当然, 他从来就不曾想过要将秦嫀和孩子接回府里。
秦三娘是沈家三少夫人, 她之子乃是沈氏子, 以后要入沈家族谱的。
她们娘俩干干净净,永远……也跟摄政王沾不上边,因此,那秦三娘可能也不必知晓,和她同床共枕的是个什么人。
摄政王将自己装进牢笼里,与过去的十几载那般,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半个月休眠期。
而后他发现秦三娘似乎说得不错,他眼下的确稍显Jing神不振。
在灯下握着笔的郎君,面色威严,眉宇冷峻,将自己想要交代给白衣的事情在宣纸上写明清楚。
第一件事:全东京城都知晓你养外室。
黑衣冷笑,写上。
第二件事:因为我逛戏楼被你之夫人发现,她很是凶悍,徒手提我耳将我拎出戏楼,就是这么一回事。
当写到这第三件事,黑衣感觉自己要捏着鼻子才能不撂笔!
他要说的是:“你说得对,你我本是一体……”狗屁:“理应和平共处,一致对外,才能迎来双赢的局面。”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强行插足有何问题。
“对了,你说的白皮子没有猎到。”这边刚写完和平共处,黑衣便顺手给白衣使绊子:“等你醒来自个去猎罢,想要猎多便猎多少。”看秦三娘不唾弃你,呵。
假惺惺写罢这封言不由衷,绵里藏针,暗含玄机的信,玉面郎君拿起来通读了一遍,继而揉揉钝痛的太阳xue,分外不甘心就此睡去。
若没有白衣,他和秦三娘之间,或许会两情相悦。
但偏偏,白衣不识趣地梗在中间,那秦三娘便只能单恋他,可怜。
是夜,夜凉如水。
黑去白来。
其实,他们二人身上的气息,终究有着鲜明的区别。
但自从黑衣那般不要脸地闯入沈府,出现在小娘子面前,白衣为了中和二人的悬殊,也硬生生将自己搞得如黑衣一般,人见人怕。
这才是真正的忍辱负重好吗?
面如寒霜的郎君,闭上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旋即才开始读坏种的信。
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他一边怀揣着预感,一边打开:“……”
看完第一句:全东京都知晓你养外室,向来儒雅斯文的郎君四处找兵器,岂有此理,混账东西!他要诛了黑衣!
什么叫做全东京城都知晓你养外室?!
笑笑非是妾室,笑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而短短的半个月,黑衣不仅泄露他在外面有个家,竟然还让人以为笑笑是妾室。
白衣气得颤抖。
向来温和的凤眼,藏着两撮灼人的火焰,恨不能烧死对方。
若非不想留下妻子孤儿寡母,他早已一剑了结了自己。
“……”混账!
而后他安慰自己,外边只是认为摄政王有外室,与他们沈府无关,不过是黑衣自作多情罢了,沈府无论如何也跟摄政王府沾不上。
沈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