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不灵。非要朕把你那点小算计公之于众,再褫夺你的位份打入冷宫么?”
这等严重后果与切实证据一出,小佟佳氏真真是哭都不敢哭了。
只傻愣愣跪在原地,下意识呢喃:“是,是谁出卖了我?”
一句话把康熙直接气乐:“这时候不想着如何补救,却琢磨是哪个出卖了你。不是朕说,就你这脑子,还学人家设计陷害?呵!你真得感谢自己这个姓。感谢舅舅辞官,佟佳氏眼看着没有优秀人才接上。”
“否则的话,朕便是拼着被道一句凉薄,也得将你打入冷宫!”
小佟佳氏:“表哥,我……你……”
“你千万开恩啊!千不念万不念,也念在你我骨rou至亲。念我从豆蔻到如今,整整在宫中荒废的二十几年光Yin。我知错了,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呀……”
康熙不语,只静静地听着她哭。
直到她双眼红肿,声嘶力竭,连再说句话都难。康熙才漠然点头:“记住你今儿的这番保证,不然的话……”
“朕会让你知道,朕不仅仅是你的表哥,还是这大清的帝王。生杀予夺,谈笑间便可血流成河。妄图挑拨朕与太子之间关系,因一点点私恨妄图动摇国本等,都是遇赦不赦的大罪。”
“漫说是你,便是表姐在世,朕也断不能容。懂么?”
小佟佳氏愕然瞪眼,继而疯狂摇头,用沙哑到不行的声音为自己辩护:“没,没有,臣妾没有啊,万岁爷!臣妾便是向天借胆,也不敢妄图挑拨您跟太子爷的关系。而且佟佳氏又没有皇子,便是……”
“便是退一万步说,我真的成功了,那又如何呢?不也还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臣妾素来自私,断做不来这等舍己为人之事的。万岁爷,您明鉴啊,万岁爷!”
咣咣咣三个响头下去,小佟佳氏那白皙的额头就沁了血,
可她却丝毫顾不上,就那么认真倔强地看着康熙,努力为自己辩解。
而康熙只幽幽一叹:“事到如今,你当初是何动机已经不重要了。朕与太子看的,只是事情若真如你计划中那般展开,会产生多大、多坏的影响。朕还能再来这一趟,还能跟你说这些,都是看在那点子血脉亲情的份上。”
“你若知机,便该从此谨言慎行,别把朕这点最后的怜惜都磨尽了。”
小佟佳氏惨然一笑,到底没敢再说什么,只颓然磕头,算是领了这道旨。
万岁爷突然驾临承乾宫,诸妃心中都还揣揣着。
就怕佟妃趁势而起复宠成功,一举从诸妃之末到前,稳稳压在四妃上面。毕竟人家表哥表妹,情分到底不同。而且这会儿佟佳大人辞官,隆科多报废。圣上为表对佟国维一脉恩宠犹在,往上提小佟佳氏位份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
待了盏茶便走,回头佟妃就称病免了已经定好的宴席。连惯常用的贴身宫女都被陆陆续续换了,这里面儿还能没有点儿猫腻?
玉录玳虽人不在宫中,但托好友八福晋的福,宫中八卦真真从未少听过。
但任凭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这猫腻还能跟自己有关啊!
“啥?”玉录玳腾地一下子起身,急得连东北方言都飚出来了:“你你你,你说佟妃她之所以取消宴会是因为得了万岁爷的训诫。而被训诫的理由是……”
“是她嫉恨我不乖乖在佟佳府上任由隆科多揉圆搓扁,偏折腾着和离。”
“和离后还不消停,偏调查近亲结婚的种种弊端,以至于直接害她失了宠。甚至隆科多屡屡犯浑,佟佳大人辞官,她被连累着没有屈居妃位,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锅。所以她为了报仇故,想要借着宴会陷害我与万岁爷一处,再想法叫你带人撞破?”
胤礽点头,玉录玳一脸懵逼:“人家都说脑袋里进水,她,她这是水里进了脑子么?我怀疑佟佳府有把孩子扔掉,直接养胎盘的爱好。你瞧瞧隆科多,再瞧瞧这位佟妃娘娘。”
“啧啧,真真同款无脑,不负他们这兄妹之名!那么明显的算计,就算成功叫我倒了霉,她也讨不了好去吧?”
胤礽扶额:“佟佳氏到底是皇阿玛母族,如今又……”
“不到万不得已,皇阿玛未必能狠得下心收拾她。而且既然敢将孤与皇阿玛一并当棋子,她必定有自己的后手。而且正常思维上来说,谁会怀疑她能蠢到在自己的地盘耍诡计?”
“若姨母你若不甘受辱……”
“那查出来又怎么样?皇阿玛总不至于为了个死人再杀了自己活生生的表妹。禁足封宫,囚禁一生也就是了。可看看她现在的日子,似乎也没差?”
眼见着玉录玳被他这一番话吓得脸色惨白,胤礽忙又放缓了语调:“本来事情已经告于段落,我也无意再说来吓你。但太子妃说得有理,姨母委实过于掉以轻心,对曾有过节的小佟佳氏防范不足,吓吓也好。”
“好叫你下次遇到类似的事情时,过过脑子好好想想,再别轻易涉险!”
“嗯嗯嗯!”玉录玳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