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宋刘氏便去见了二儿子,宋常德因前段时间翻铁匠家的墙被揍得断了肋骨,一条腿也被打的骨折,在床上躺了月余才将伤势修养的差不多。
宋刘氏把事情说给儿子听,宋常德听了心中自是窃喜,第二日好生准备一番去了‘花月坊’。
许清如很是守约的在铺子里等着,后院重新修葺好了之后,主仆二人昨日便退了醉春楼的房间搬过来住了。
等到宋常德来了便跟翠儿使了个眼色。
翠儿早就被小姐耳提明面的交代过,这会儿便按照小姐的吩咐赶去张家铺子提醒张铁匠去了。
张铁匠来时带了跟粗麻绳,见到宋常德便将人又是拳打脚踢的揍了一顿,直揍得躺在地上如同死狗般动也动不了。
张铁匠对上宋常德,简直像是老鹰对上小鸡崽,等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又被张铁匠那粗麻绳捆成了粽子。
这会儿宋常德已是回过神来,他有气无力的瞪着许清如,口中边吐鲜血便道:“贱人……咳,你敢算计老子!”
换来的是张铁匠又一脚踢上去,痛的宋常德又是一阵脸色发白。
许清如蹲在宋常德面前,丝毫不惧他眼里的仇恨,只警告道:“别再将主意打到我许家头上,这次不过是给张铁匠通风报信,若有下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被许清如那凉津津的目光扫过来,宋常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接着便在忍不了疼晕了过去。
许清如又对张铁匠道:“人你带走可以,但不要闹出人命,一来为了这么个杂碎进大佬不值得,二来看在我帮你的份上,别给我招麻烦。”
张铁匠郑重握拳跟许清如行了个礼,“感谢,往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差遣。”
许清如笑了:“你是条汉子,够讲忆起,若当真有地方需要你帮忙,我必不会客气。”
又一连几日过去,原‘花月坊’更名为‘妆意阁’重新开了张。
店内的商品几乎都是先前的库存,以低价贱卖,为了让更多人知道店里的东西便宜,便贴了红纸黑字的公告栏在大门前。
果然如她所想,生意一日比一日好,生意变好,库存也就越变越少,她便联系了之前的供货源,按照之前所计划的商谈以低价进货。
自然不可能进与之前一样的货,而是将对方多余存货全数揽下来,并协商好之后对方的库存自己也包揽下来。
这样一来近百两的存银和这几日里店铺的进项便花了个Jing光。
这日又对年轻夫妻进店来,许清如瞧他们衣衫寻常,那年轻妻子袖口处还打了个补丁,进了点后面上不大情愿非要离开,只被丈夫拉住。
她见那这年轻妇人目光在店内货架上流连,眼神里分明透着喜爱,便主动与他们介绍价钱,夫妻两人一听竟果真如此便宜,当即小妇人也不要扭头走了,便仔仔细细的挑选起来。
许清如便与她随意聊聊,才知道原来这对夫妻家里本来过得,只家里郎君在私塾读书,这些年年年入不敷出,几年下来家里逐渐清贫起来。
汤水县只有一家私塾,建在城外山脚下,束脩不便宜,据说要半两银子一个月,不过私塾供学子食宿。
一番打听后,许清如便动了念头,转头便让剩儿去打听打听,剩儿打听一番后回来,将私塾的情况与她一说,许清如便更是心动。
据说私塾有三位先生,其中两位是前朝进士,汤水县前头考中举人的那位老先生,便是出自这个私塾,而那位老先生比赵京钰运气好些,考中举人之时因朝廷急缺文才,便分派了官位,做了汤水县的县太爷,便是郝知县的父亲,他死后又将位置传给自个儿亲儿子,也就是现在的郝知县。
一连好几日,赵京钰始终未归,许清如心中生出些许疑虑,这些疑虑叫她心中略微有些不安。
这日傍晚连翠儿也察觉到异样,但她脑子有些愚钝,只担忧的跟许清如提了一嘴‘莫不是亲家老夫人真出了什么事?’之类的话,这日得知周大夫回来,便赶忙回来告诉许清如,问她要不要带上周大夫去看看亲家老夫人。
许清如只让她不比担心,自己心里却是不上不下,只拿了半两银子让剩儿去城外私塾为赵京钰交了束脩。
她觉着虽然赵京钰现在仍被郝知县与自个儿父亲许有德联手压制着,一时半会儿无法参与科举,但这次他定不会像书中那样前程尽毁。
她会帮他,无论是为了自己为了许家,还是因为对他的怜惜,她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碌碌一生,最终变成为书中女主出谋划策,掌管生意,还要助女主一步步登上那个至高凤位,却注定一生藏于幕后,做个不为人知的小小幕僚。
这日傍晚,遣走了剩儿去私塾教束脩后,许清如便坐在柜台前‘噼里啪啦’的敲打算盘,赵京钰走后她便无人可用,那蔡伙计虽然会算账,却对新账本不大接受,半天学不会有些故意拖延的嫌疑,而伙计剩儿又大字不识,她也就只能自己上手管账。
不时,一抹暗影踏进铺子。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