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但方信泽其实很忙, 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只常常留下赵京钰一人,一出门便半年不回来也是常态。
他也没教过赵京钰多少知识,只是给他找了个启蒙的私塾, 赵京钰算是常年住在私塾,方信泽偶尔回来一次也会考一考赵京钰的学业进度。
另则方信泽虽举家迁至密川州,其实却是只有两房妾室两个仆从外加一方小院, 日子过得不算多富裕。
但便是这位不怎么富裕,也没什么官职的老书生,却是门徒众多, 其中包括赵京钰曾有幸见过一次的密川州州府节度使和知州大人的师爷,和这些人一比, 赵京钰算是个丢脸的学生了。
也是因知道恩师的门生们各有来头,他才会在被许家威胁陷害下,将希望寄予恩师身上, 至于他为何不自己去寻找同门求助,则是因为若无恩师引荐,那些人他一介布衣却是见不到面的。
便是能见到,那些人又能因他三言两语便出手相助么?恐怕没那么简单!
与赵京钰而言,算是方信泽将他养育长大的,恩师方信泽与他亦师亦父,待他恩重如山。
即便因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面,叫他对恩师也不怎么了解熟悉,甚至连对方祖籍何处都不大清楚。
赵京钰回到家,赵氏将那封信递给他,信中寥寥几句:
师不日将归,已闻言竹年初中了举人,言竹年纪轻轻有此才华,师心中甚慰!
同时告诫言竹,不可傲之,当更加勤恳,再接再厉,争取早日取得官身!
合上信,赵京钰沉默垂眸。
赵氏急切的问:“方先生说了啥?可是他回来了?”
他抬眸看着母亲,脸上没什么高兴的模样,道:“未归,不过应当快了。”
赵氏双手合十,连拜佛祖,“佛祖保佑,咱们赵家又有望了!”
赵丝玉亦是十分欢欣。
只要方先生回来,兄长便又有了出头之日,倒是便能拜托许家,再也不用委屈给人家做赘婿了,母亲也不用日日担忧了。
赵氏又道:“这次回来便别回去了吧,反正方先生也快回来了,只要方先生回来,那许家也再不能将咱们如何了!”
过了半晌,赵京钰才缓缓点了点头,道:“听母亲的。”
赵氏自是更加欢喜,想到儿子坐了许久的牛车,便催着他赶紧回屋歇着。
见兄长进了屋,赵丝玉挠着脑袋疑惑道:“母亲,兄长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赵氏呸了女儿一口,“怎么不高兴?臭丫头竟瞎说,你兄长定是高兴的傻了,没回过神来呢!等回过了神,恐怕今晚得高兴的睡不着觉了!”
赵京钰当晚的确没睡着觉,却不是因为高兴,而是觉得心中烦乱纷杂,一闭上眼脑子里便浮现许清如明媚艳丽的笑颜。
……
宋玉莲被母亲拉着来自家铺子挑选胭脂水粉,前阵子舅母为她说了门亲事,对方是别县的秀才,听说家里穷的一贫如洗,宋玉莲本不太满意这桩亲事,她一心等着甘婉那边的消息呢。
但昨晚母亲将她好一番开导后,她才算是想通,便是将这个秀才先应付着,若是甘婉那边始终没有消息传来,再考虑成亲,是以母女俩这才来铺子挑选妆面,准备明日的相面。
哪成想到了自家铺子门前,却见街对面儿许家的‘花月坊’不知何时已关门大吉,母女俩顿时比来时还要兴奋几分。
宋刘氏道:“看吧,咱家的好运来了!”
宋玉莲笑道:“母亲说的哪里话,‘花月坊’早该关门了。”
母女俩正说着,那遮住了牌匾的‘花月坊’开了门却,许清如从门内走出来,迎面便听到这母女俩幸灾乐祸的话语。
宋家母女见到她,又是一番嘲讽。
宋玉莲笑道:“许大小姐真是好大的牌面,这么大一间铺子专供你一人使用,可真叫人羡慕死了!”
宋刘氏配合女儿道:“莲儿可别学人家的奢侈,再有钱该省的也还是省着点儿花才是。”
宋玉莲笑哈哈道:“母亲说的是。”
大清早的被人找晦气,饶是许清如脾气再好也忍不了要黑脸,她转头对翠儿道:“翠儿你看我说的可是对的?屋外真的有犬吠,将咱院里的那颗树上的喜鹊给吓走了。”
翠儿茫茫然的看着自家小姐,心想哪来的犬吠?这附近也没养狗啊。
宋玉莲母女脸色顿时难看,宋玉莲指着许清如,“许清如你骂谁!你才是狗!”
气到人许清如便高兴,扯了扯唇角皮笑rou不笑道:“我可没骂宋小姐,我骂的是那只知狂吠的狗,您干什么主动认领?不知道的还当我骂您是狗呢。”
宋家母女脸色黑一阵白一阵。
许清如又道:“你们有功夫Cao心我这铺子,还不如想想你宋家二少爷那摊子烂事儿呢。”
宋刘氏脸色Yin晴变化,过了会儿拉住正要出口成脏的女儿,将她推进自家铺子里,警告她不许出来惹事儿,随后宋刘氏回过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