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送了不少银子。”
赵京钰淡淡勾唇,浅淡的笑容未达眼底,“小婿明白。”
“嗯,明白就好。”许有德往前走去,耳朵微动,注意到身后的人跟上来,笑容便深了几分。
他可是混迹商道几十年的老狐狸,人都道无jian不商,说的倒是贴切。
赵姓小子纵然聪慧,却到底涉世未深,自然被他轻易捏在手心儿里。
“你们家的事儿倒也不是没法子。”眼见将人磋磨够了,许有德悠悠开了口。
“愿听岳父教诲。”赵京钰应道。
许有德顿足,站在院子里的小池塘边上,池塘里养了不少鱼,有些品种珍奇,是许有德外出行商时在异国带回来的,这些小东西可是珍贵得很。
他指着一只肚皮肥大的黑色小金鱼儿道,“我是真老了,连小鱼儿都羡慕起来了。”
“岳父为何有这番感慨?。”赵京钰问道。
“它这一胎生下来便是儿孙满堂,我们许家却是一脉单传,若是我也能有个胖乎乎的小孙子抱着,这心里一熨帖,没准愿意再花些银子,哄一哄那贪财的县令,求他勤快些,早日将该了结的案子都了结乐。”许有德道。
许有德可算是打了一手好牌,给赵家下的套子却是一环接着一环,叫赵京钰挣脱了这个坑,马上又进了另一个坑,想爬出去,简单,那就须得乖乖听许老爷驱使。
回去时,赵京钰面色沉郁冰冷,许家的无耻嘴脸一次次挑战着他的底线。
什么‘不便坏了府衙规矩’,不过是知县的拖延之词罢了,一个能将莫须有的罪名往无辜百姓头上扣的知县,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这一切不过都是那两个老jian巨猾的,给他下的套罢了,他们也没有做的多隐秘,只不过随意扯个荒诞理由,一块儿破烂不堪的遮羞布,目的就是让他认清,他便是五指山下的孙悟空。
原本成亲之于赵京钰而言,确实是无奈之下的缓兵之计,只待他的老师远游归来祝他脱困。怎么可能真为许家这种商户留下子嗣?
可读了十几年圣贤书的赵京钰,却是没想到有人能无耻的这般明目张胆,这般没有下限。
他,已是忍无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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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听从许父的话,许清如独自去找管家看看回门礼准备的如何了。
去前院下人房的路上路过厨房,许清如刚走到那儿时,却见辛妈妈正在墙边训人,被训的人哭的泣不成声,正是许清如身边伺候的丫鬟荷儿。
荷儿虽被骂哭,却梗着脖子辩道:“荷儿实在不知自个儿犯了什么错,辛妈妈若要拿荷儿撒气明说便是,何必往荷儿身上乱扣屎盆子。”
辛妈妈一听气的不成,合着她教训了半天,却是对牛弹琴,这臭丫头全然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其实这事儿倒真不怪荷儿,她只说小姐床铺乱,却哪知辛妈妈自个儿想多了,生了误会。
她刚去书房叫老爷安心,只等着抱大孙子,结转头刚出了院子,却是回过神来,觉得这洞房究竟成没成好似却并不确定。
于是她连忙来到小姐新房,准备仔细找找喜帕,辛妈妈倒全然没想过她家小姐会将喜帕藏起来,只觉得是裹在被褥里面,才让粗心的荷儿丫头错过了。
等她到了新房,将床上的被褥垫子翻了又翻,竟是真没找到喜帕,心道那东西难不成还能自己长脚跑了不成?
辛妈妈不信邪,连床底下也翻找一番,这下才总算找到裹了花生红枣铜钱的包裹,而此时那片白色帕子早已皱的不成样子。
这可是象征女子贞洁的珍贵物件儿,竟就这般裹吧裹吧当成垃圾丢到床底下。
自然,如今这块布就是块儿再普通不过的破布,因为上面半点处子之血也无。
辛妈妈是小姐nai娘,许清如从小可以说是由她一手带大,许有德早年出门走货,通常一走短则半月,多则一两年也是有的,她把小姐当成自个儿半个女儿,而许清如随对府里其他下人动则打骂,对辛妈妈却是敬着的。
这会儿见小姐正路过,便放过小丫头,拉住许清如苦口婆心一番劝告。
辛妈妈说了一堆话,许清如才明白她的意思,大体就是——
“小姐莫要被姑爷拿捏了才是,许家往后还得小姐掌家,可不能太过心软!”
“我定听辛妈妈话,往后让自个儿心硬的像石头成么?”深知辛妈妈也是为自个儿Cao碎了心,也不好驳了她老人家好意,只半玩笑般的应承着。
随后又道,“辛妈妈可能放了我去管家处看一看回门礼准备如何了?这是爹爹吩咐的。”
“去吧。”
辛妈妈仍是神色忧愁,在她心中自家小姐虽脾气暴躁些,但为人没什么坏心眼。当然同时也没脑子没心机,现如今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自知。
可真是愁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