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疆一提醒,玉恒才想起自己来这是要做什么的。
回头看了眼进了屋子的玉娇,随后看向裴疆。脸上浮现出了几分让人想要揍他的贱笑,“妹夫,你有没有空?”
裴疆看到玉恒的笑容,瞬间猜透他的想法,微微挑眉:“你想带我去你的铺子?”
玉恒一拍掌,笑道:“妹夫你真了解我!”
“为何非要让我去?“
玉恒装模作样的解释道:“妹夫你可不知道这世上要想赚女人的钱就得在胭脂水粉,衣服首饰上面下功夫,但这行生意竞争太大了,但这男人嘛……”
笑意渐渐变得猥琐,“男人的无非是酒,女人,赌这几样,可这些淮州也多了去了,可多亏了妹夫你,才让我想通了。春宫画册香艳话本这种男人也爱呀。可淮州城卖春宫画册和香艳话本的这种店少呀,而且都买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旁人看不起,我索性不要脸的给他做大了,不仅有各种画册话本,好玩的也不少,妹夫你一定得赏脸去瞧瞧!”
说道最后那两句话,还朝着裴疆挤眉弄眼,好不猥琐。
玉恒说得越发的兴奋,丝毫没有注意到回了屋子的玉娇又出了屋子,且还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想带我夫君去哪?”凉飕飕的话语在他的身后响起。
“当然是去我的铺……”声音戛然而止,笑意也瞬间停滞。
玉恒咽了咽口水,僵硬的转回头,就见玉娇手上拿着一根鞭子在掌中轻敲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去哪里?”
笑意看着温和,却让玉恒冷到了骨子中。
笑意渗人。
“哪都不去!”扔下这句话,玉恒脚底抹油立马逃走了。
见玉恒逃跑了,玉娇瞪向裴疆,伸手一扯他的手臂。拉着他就往屋中走,连桑桑和青菊问好也没搭理。
入了屋子,关上门,双目发直地瞪着裴疆。
掐腰怒问:“我一直让你不要和他凑到一块去,你偏不听,偏不听,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呀?”
她原先就纳闷比她懂得还少的裴疆怎就开窍了。不仅如此,竟然还知道在洞房那晚让她不那么的疼,当时她就怀疑是不是有人教了他什么,结果还真的是!
她早该想到是玉恒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有这么厚的脸皮与没有羞耻心的裴疆说这些东西?还说得这么详细!
昨晚与玉娇一块开了木匣子,裴疆就已经预料到玉娇会与他算账,只是不曾想玉恒会一早来寻他,直接在火上浇了一把油。
在玉娇气头上的这个时候,裴疆只能识时务的说实话:“成亲前,岳父让我去寻的玉恒。”
玉娇眼睛瞪得更大:“所以你就找了?!”
裴疆脸上露出了几分歉疚:“我怕弄疼你。”
玉娇心里虽恼他。但仔细回想了一下,洞房那晚除了累些外,好像真的不如娘亲与嬷嬷说的那么疼。
虽然是真的没有多疼,但开窍后的裴疆根本就让她招架不住!
特别是昨晚!裴疆好学的程度简直让她咂舌!
“好,那先前我不与你计较了,但往后你要是真去了玉恒那铺子,我便、便……”玉娇停下话语想了想,随后道:“我便只许你一个月碰我一回!”
裴疆:……
沉默一息,脸色顿时严肃:“若玉恒再邀请我,我便不搭理他。若他死缠烂打,我便打到他不敢再提这事。”
逃走的玉恒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教会的徒弟,竟然翻脸要打他这个师傅!
玉娇指着他:“你可不再骗我了?!”
裴疆握住她的手指,认真回道:“决然不会。”
听到他这么承诺,玉娇气才消了一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裴疆给她倒了杯茶。
玉娇放下了手中的鞭子,接过茶水。
待玉娇喝了茶后,裴疆道:“这几日我会到各地视察一番,做做样子给吴维瞧。”
毕竟以裴疆的性子来说,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只待在府中,那样的话定然会让吴维多想。
玉娇放下杯子,扬着下巴,带着两分盛气凌人:“你去忙公务的话,我自然会在家中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但你若是敢与玉恒乱来,我便闹你。”
见她不再抓着这点不放,裴疆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应道:“定然。”
二人洗漱后,便带着小团子到隔壁院子去和玉盛夫妇一起用早膳。
到了膳厅。玉娇只见母亲,并没有见到父亲,就问人去了哪。
玉夫人叹了一声,“昨夜深夜茶行的掌柜来了,说运送到金都一批茶叶被水寇给劫了,那一批茶叶都是上等的Jing细茶叶,价值数万两的,一赔又是翻倍来陪。自打从禹州回来之后,生意虽然好了许多,但这都遭抢了好几回了,都还是极为贵重的货物。”
玉娇与裴疆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坐到了饭桌。玉娇询问:“从禹州回来后,被人劫了好几回?”
玉夫人点头,忧愁道:“听旁人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