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裴疆并未见到百里寒,其实想一想也知道她为何没有出现。毕竟裴疆身后的福全是见过百里寒的,若是出现,难免会让人怀疑。
期间吴维倒是离席了有一会,回来时脸上尽是愉悦的笑意,似乎有好事发生一样。
而大部分官员喝得醉醺醺的,但也留有几分清醒,不敢造次。
席散了之后,吴维恭恭敬敬的把裴疆送到了府外,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又急匆匆的赶回了府中。
出了总兵府,福全才想起来为什么觉得那舞娘眼熟了,低声告诉裴疆:“姑爷,方才斟酒的那个舞娘是吴总兵的第六个妾侍,小的先前见过两回。”
方才的场面……那舞娘摆明了是吸引姑爷的注意,可那是吴总兵也在席上,这未免太过胆大包天了?!
听到福全的话,裴疆略微怔了一息。
吴维的侍妾……?
若是如此的话,那便与玉娇梦中的场景是一样的了。最终不管是送谁,吴维都还是会送他一个美人。
玉娇的梦与现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既然如此的,那么吴维也应当快要使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了,从而把他从淮州引开。
何时使计,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了。
裴疆沉思片刻,随而准备上马车,但身后忽然传来莫子言的声音。
“许久未见王爷,不知道王爷可有时间与下官叙叙旧?”
闻声,裴疆转了身,看向他:“时间尚早,自然可以。”
随后朝着福全挥了挥手,福全会意,让旁人跟在身后。
二人并肩走,莫子言提着灯笼,而马车和随从都远远跟在身后。
待远了些,莫子言才轻声道:“前几日寒少将军来寻了在下,让下官替她查一个人。这个人是吴总兵身边的心腹,平时几乎不离身的,但却已经离开了近一个月,昨日才回来,我派人一路从西边出发调查他路过的踪迹,发现他最终去了锡锭。”
听到“锡锭”二字,裴疆微微挑眉,随而心中有了计量,知道吴维派他去锡锭的目的。
“还有呢?”
莫子言继而回道:“再然后便是让下官告诉王爷在一个多月前有从金都来的探子,似乎是来禀告王爷被册封为淮南王一事,而那吴总兵心腹也真是在探子来的那晚离开的,寒少将军怀疑吴总兵欲算计王爷,故让下官来提醒王爷万事小心。”
裴疆沉yin片刻,再与他说:“若下回三妹再去寻你,你告诉她,我已然了解吴维的计划了,她在吴维的身边甚是危险,得尽快离开。”
莫子言点头,“下官明白。”
二人走了一段路后,就互相告辞了。
待裴疆快回到玉府,已快子时。
放轻动作回了房,心道玉娇若已熟睡,他便去沐浴。
或许是今日睡得极早,所以一有风吹草动,玉娇就醒了。
待裴疆撩开帐幔的那一瞬间,玉娇猛的伸手去扯住了他的衣襟,一拉,随后凑到他的胸膛中像那刚出生不久的小nai狗一样东嗅一下嗅一下。
裴疆的身体微微绷了一下。
暗暗想着今晚虽未让舞娘近身,但也不知那脂粉气有没有沾到衣服上来。就算有,但与莫子言走了一刻,应当也被风吹散了吧?
在裴疆的身上嗅了一遍后,只闻到淡淡的酒气,并没有其他的气味后。玉娇才满意的道:“没有女子的脂粉味,算你听话。”
说着便仰起身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算是给他听话的奖赏。
裴疆暗暗的呼了一口气。
玉娇松开了他的衣襟,问他:“今晚可有见到阿寒小姑子?”
裴疆摇头:“人多眼杂,她向来谨慎,自然不会出现,但我也让莫子言传话给她了,让她不必再盯着吴维了。”
玉娇闻言,松了一口气:“吴维那里太危险了,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裴疆“嗯”了一声,随后问她:“你可还要看那木匣子的东西?”
玉娇眼眸一亮,毫不犹豫的回:“想!”
“这么晚了,你不困?”
忙道:“我今日都已经睡了四个多时辰了,一点儿都不困!”
玉娇心里好奇得很,所以越好奇越是Jing神。
那双眼眸Jing神奕奕的,看着似乎真的一点都不困。
裴疆沉yin了一下,随而道:“钥匙放在以前我住的小屋中,你且等我沐浴回来后再一块去。”
听到他把钥匙藏在了那小屋中,玉娇瞪大了眼睛:“到底是什么重要东西呀,竟然要把木匣子和钥匙分开藏两处?!”
裴疆低笑了一声:“以前怕你知道里边的东西会生气,现在不怕了。”
他越是这么说,就越是让玉娇好奇。
等裴疆沐浴回来,玉娇已经把小团儿抱到nai娘的屋子里去。还穿戴好了衣裳,提了个小灯笼,便是箱子也放到了桌面上,那模样好不着急。
裴疆微微一笑,随后到衣柜中拿了件自己的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