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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慕姻咬紧唇瓣,偏过头去,情愿看另一侧的大红纱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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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太阳火红炙烈,屋内门窗半开半掩,日光投进一半,屋内光线依旧昏暗。
床帷帐内更是暗生生的,香囊香气拂人,透着一股舒懒缱绻。
……姜慕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晌午,霍衍很早就进了宫,到底是天子倚重的辅国大将军,位高权重,早朝缺他不可。
女子纤腰软得厉害,她怔怔地看着身侧的床褥一会,浑身都懒得动弹。
脑海中的画面接二连三,姜慕姻耳尖渐渐又泛了红,最后实在羞得紧,索性又拉起锦被就将自己蒙头盖了起来,恨不得今日都不要见人。
他对她做的实在是……太过突破她的认知……
……
……
姜慕姻在被子里静静待了好一会,直到杏儿捧着热水,轻手轻脚进屋,在床帷外头问小姐醒了没,她才轻“嗯”了一声。
杏儿早在外头等了许久,因霍衍走时吩咐了一句都不许进去吵夫人,也就没一个婢女敢进屋唤醒姜慕姻。
眼下杏儿见姜慕姻终于醒了,心头一喜,忙走上前来,掀开床帷。
外头日光漫了进来,姜慕姻微微眯了下眸,边上杏儿又在叽叽喳喳,“小姐您今日起得好迟哦,早膳都错过啦。”
姜慕姻一句不应,她撑起身子缓缓坐起身来,杏儿系好纱幔,转过身来,看着姜慕姻又笑问:“小姐您……”
“午膳想吃什么”几个字未出,却见锦被滑落,小丫头双眸一瞪,脸颊一红,哑了住。
姜慕姻垂眸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只着一肚兜。
许是霍衍早上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给她穿上里衣……眼下肚兜带子还都绑得松松垮垮的,露在外头的肌肤遍布痕迹,尤其是胸口那一圈。
她脸不禁也红了几分,拉起被子寻着自己的里衣,好不容易在脚边找到,急忙捂着被子倾身上前把衣裳拿了过来。
姜慕姻惯来淡然自若,眼下红着脸,乱着鬓发的娇羞模样看得杏儿呆了好一会。
但小丫头很快压下心中不淡定,一句话都不敢多说,默默走上前去服侍姜慕姻穿衣。
可衣裳刚穿上,姜慕姻又觉得自己身上十分黏腻,不是很舒服……
“杏儿,去唤水,我想沐浴。”
杏儿正蹲着给姜慕姻系腰侧的带子,听到姜慕姻吩咐又愣了下,抬起头来呆呆问:“小姐,昨夜将军都唤了两次水了,您这会还……”
姜慕姻有点点头疼,抚了抚额,打断了她,“怎话这样多?……让你去就去。”
杏儿急忙应“是”,不敢多说什么,起身退出屋外叫来外头女婢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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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慕姻沐浴更衣完,才正经用起午膳。
今日厨房给她熬了一盅乌鸡汤,非常鲜美,她正慢慢饮着的时候,外头却突然传来通传声说管家领着将军亲卫有急事求见。
姜慕姻愣了下,让婢女把人带进屋。
那侍卫进屋后头也没敢抬,只跪到姜慕姻跟前,抱拳禀道:“夫人,将军派属下几人去寻神医沧鹤,如今已把人寻到了。”
姜慕姻初时还以为霍衍在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会听得是这事,心头一松。
神医沧鹤来无影去无踪,性情又十足古怪,是不好寻的。
霍衍几时派人去寻的沧鹤她也不知,如今听得这么快就把人找到,霍衍想必定是废了一番功夫和心思的。
他对她的事样样这样上心,她心里难免欣喜几分。
女子眉梢浮上笑意,却也忙问侍卫:“那神医现在在何处?”
侍卫依旧没抬头,很快应道:“回夫人,神医在寒山寺。”
姜慕姻闻言一愣,“寒山寺?”
沧鹤居然还待在那?
侍卫点头:“是的夫人,属下们也是寻了一圈,最后才在寒山寺寻得神医。”
姜慕姻“嗯”了一声,想了想,站起身,偏头吩咐了管家一句,“备马车。”
管家有点犹豫:“夫人不等将军回来吗?”
“不等了。”这几日朝中事多,霍衍时常要到傍晚回来,神医既然寻到了,是给父亲救命的,拖不得。
管家只好应了声“好”,又道:“请夫人稍等片刻,老奴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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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慕姻要出府,管家自然利落,没一会儿就安排好一切来请她。
姜慕姻见过京中很多权贵夫人出行排场,可走到大门时,看着一辆马车后头纵列的一队佩刀侍卫还是微微愣了下。
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管家见姜慕姻这般神色,忙道:“夫人,寒山寺在郊外,您独自外出,该多带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