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如何了。明田她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就是这三年我们俩也没断过信,这次回来,我可是给她带了好些东西呢!”
姜佑霖絮絮叨叨的:“自从知道二叔开明,不顾咱爹的阻挠让她出门上了国中,我就知道依着咱们这位妹妹的心思,肯定是要多看书多读书的!我可是按着咱们这位女学生妹妹的意思,购置了好多本原语版的书呢!我可要亲自给她拿过去的!”
姜佑安笑:“就知道家里的几个姊妹中,与你顽的最好的,还是咱们三妹妹。只是不管怎么说,你三年未归家,还是要先去见过爷爷的。再说了,现在正是学校放假的时候,明田今日在家,我早上还碰到她的丫鬟,说是她正在爷爷院子里煮茶下棋呢!”
“好啊!爷爷和明田在烹茶下棋?这二位可真是逍遥自在的大忙人啊,把我这大功臣哥哥都给抛到脑后了!”
姜佑霖兴致勃勃的,也还记得亲爹的呵斥,先回自己院子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去后院里见爷爷和明田。路上,他先碰上了大哥姜佑安,随后兄弟二人又碰到了姜伯lun,父子三人往后院赶。
及至老太爷院,他们就看见院西边的葡萄藤架子下边,正摆了一对桌椅,旁边小火炉煮茶正香,一边的黑白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清脆响亮。
“爷爷!明田!我回来了!”姜佑霖大声喊了一句,面色很是兴奋。
他看见自己的爷爷转头看了自己一眼,面色很是古怪。
他看背对着他们坐着的那小姑娘,鹅黄色的外衫,丁香紫的裙摆,背影袅袅婷婷,一头墨发半梳了上去,簪着两朵粉嫩的珠花。这是一个光看背影,就知道她是一个书香气十足的小姑娘。
她转过身来,不知怎的,姜佑霖忽而心停跳了两下。
紧接着,一道清亮却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梦碎魂归,尔等速退!”
猛然间,姜佑霖堕入了一片黑暗中,与他一同的,还有他身旁的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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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眠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脑子里像是装了浆糊,一片混乱,昏昏沉沉的。
难道他是睡觉没盖被子,感冒了?
张凤眠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摸到一个东西,顿觉不对劲,摸起来瘦骨嶙峋的不说,还硬邦邦的,冰凉冰凉的。
他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手里握着一块人的手骨,啊的一声尖叫,他一个哆嗦,忙扔了出去。
周遭雾气朦胧,月色迷蒙,他恍然间,记起来他们是在那个闹鬼的姜宅里来着——他还记得他是和师姐、社长守夜来着,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睡着了,还一觉醒来就这个样子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们叫醒!”熟悉的声音响起,这是陆蔷的声音。张凤眠转身,只看见她拿着桃木剑,做气势,站在他身前,似乎正和什么东西对峙着。
坏了!
张凤眠猛然惊醒,来不及看那团雾气到底是什么,他先将身上杂七杂八的骨头碎子拂开,晃醒了离自己最近的乔迎兴,对方迷蒙着神色醒过来,又是一番惊吓。好在乔迎兴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很快反应过来,和张凤眠一起叫醒了另外几人。
几人醒过来,见此情形,免不了又是一阵惊心动魄,但好在他们的神经经过傍晚的一遭遭已是很强大了,此时见状,虽仍旧两股战战,只能握着镰刀发抖,也比白天要好多了。
众人一起看陆蔷身前的那团黑灰色雾气,在月光下,武器显得有几分泛白、虚无缥缈。
众人都知道,恐怕这团雾气里头藏着一个很可怕的存在,所以陆蔷才会如临大敌,拿着剑抵着,大气不敢喘。
而且,众人也发现了,他们醒过来的地方已经不是之前暂时歇息的西南院子了——这里shi气弥漫,假山嶙峋狰狞犹如不可明说的鬼怪之流,一旁映衬着惨白月光的潭水,死气沉沉的,却能依稀看清里头的森森白骨——沿着地上的白骨痕迹来看,方才他们身上的这些白骨,很明显就是从湖底爬出来的。
所以,方才张凤眠醒过来的时候,其实他们众人是在被不知名的一具具白骨骷髅在地上偷偷运着往潭水里爬。
意识到这一点,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不约而同地离潭水远了些——他们离正堂近了些,也就离陆蔷和那团黑色雾气更近了。
前有黑雾后有白骨,一时之间,饶是张凤眠和陆蔷,也头疼不已。
陆蔷紧绷着神经,大气不喘,手执桃木剑,运好架势,看似和黑雾对阵。张凤眠有了另外的想法,他向前一步凑近陆蔷:“师姐,要不,我尿急?用童子尿试试?”
童子尿有一定的驱邪作用,张凤眠不是个简单的童子,他自幼跟随老道修习,金身二十年不坏,又身负神通,气运加身,三字属阳,他的童子尿,可谓是童子尿中的战斗机——小时候就常被老道拿来泡鸡蛋,长大了更是了不得,驱邪的本事比一般的童子尿强一百倍。
一些不明真相的富豪们为了老道传言中仙童的一泡童子尿愿意豪掷数十万上百万的拿来家里镇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