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有。小人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好事也轮不到我。”燕来道。
半夏闻言从西厢房出来,“又是顺王?”
“他?”燕来皱眉。
半夏听豆蔻说过,燕来前两次进宫都是顺王妃搞的鬼,“梁总管这几日天天出去,黑风寨的人又住进来,以顺王对咱们府上的在意,极有可能已经知道您命梁总管盘四个铺子,帮娘家人开店。”
“半夏姐姐说得对。”豆蔻听闻宫里来人,立即从后殿跑过来,“主子,奴婢跟您一起过去。”
燕来抬头看一下太阳,未时左右,等到宫里皇后也该用过膳了,“走吧。”
“不吃点东西?”豆蔻问。
燕来:“吃了几块年糕,暂时不饿。”
年糕顶饿,豆蔻闻言把晾在院子里的大氅收起来,就随燕来出去。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
燕来穿过来还没半个月,椒房殿来了三次,今儿是第四次,而皇后也不敢再拿捏他,到椒房殿他行了礼就立在一旁装柱子。
皇后本等燕来哭,或者忍不住开口问她,宣她何事。结果等来燕来装木头人。皇后险些呕出一口老血。
她有四个儿子,前三个儿媳妇出自高门大户,但没一个敢说她老,敢倒打一耙。偏偏这个来自土匪窝的小儿媳妇,把几个嫂嫂不敢干的事做个遍,还敢给她甩脸子。
皇后气乐了,“你没什么要说的?”
“儿媳年幼,少不更事,请母后示下。”燕来恭敬地说。
皇后呼吸一窒,想让燕来滚出去。话到嘴边惊觉她说出来就中计了,“听说你命梁州给你娘家人买四个铺子,可有此事?”
“并无此事。”燕来道。
皇后噎了一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母后想让儿媳哭?”燕来抬起头,颇为无奈,“那好吧。”
皇后心慌,“等等!”
燕来眨了眨眼,咋了。
“本宫没让你哭。本宫在问你铺子的事,别给本宫顾左右而言他。”
燕来一脸无辜,“再问也是儿媳没让梁州给娘家人买铺子。母后不信,大可命人去查过户文书,不论儿媳的爹娘还是外祖父干舅舅,但凡能查出一个来,儿媳任凭母后处置。”
皇后打量燕来一番,一时竟弄不清她话里的真假,“知礼,昨儿老三媳妇怎么说的?”小声问身边的大宫女。
“顺王妃说平王妃命梁州给黑风寨的人买铺子开店。”知礼说着看一眼燕来。
燕来抬起头,坦坦荡荡,任凭她打量。
皇后心中顿时有个不好的预感,再问下去她这个诡计多端的小儿媳妇不是哭,就有可能干出她后悔的事,“瞧你这话说的,你就是买了,本宫还能罚你不成。”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儿媳犯了家规,母后可以罚。”燕来道。
皇后噎了一下,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片子,顺着她能死。
“几个铺子,又不是要命的东西,哪里用得着家法。”皇后笑yinyin说出来,倒显得燕来小题大做。
燕来真想上去给她一拳,“既然不是什么大事,母后找儿媳过来所谓何事?”
皇后噎住了,偌大的椒房殿安静下来。
燕来嘴角噙着淡笑,静静地等着皇后解释。
皇后见状,呼吸停了一下,险些晕过去。
“本宫找你自然是铺子的事。”皇后琢磨再三,在投降和惹得燕来嚎啕大哭之间,选择把自己说出去的话圆回来,“你还小,经的事少,一次买四个铺子,本宫担心你被人骗了,就想让刘姑姑帮你看看。你可倒好,直接说自己没买。长安城就这么大一点,买不买本宫还不知道。”
燕来冷笑,知道你还问个屁。
“儿媳多谢母后。”燕来看一眼她另一边的女子,“这位刘姑姑看着也不大,三十有五?”
“启禀王妃,奴婢三十六。”
燕来:“三十六啊。看来母后的好意儿媳只能心领了。”不待皇后开口,“母后有所不知,那四个铺子是儿媳买的,跟儿媳娘家人没关系,梁州亲自办的。梁州今年四十有二。”潜意思你的人还不如我的人呢。
皇后又觉得心口疼,挤出一丝笑笑,“你——”
“皇后,大公主求见。”小太监匆匆跑进来。
皇后眉头一皱,“没见本宫在和平王妃谈正事?”
“大公主说她有急事。”
皇后下意识往大门的方向看一下,“急事?”
“是的。”
皇后:“宣她进来。”
“皇妹有事找母后,儿媳就不打扰母后了。”燕来听豆蔻说过皇家的事。这个大公主比平王小两岁,其母是前朝皇帝送给当今皇帝的女人之一。
那女子生大公主时难产而亡,当今就让皇后照顾她。皇后没个闺女,就把她当闺女。虽比不上亲生的,但从未亏待过大公主。母女俩人关系颇为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