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见她在倒水,没注意到自己,暗呼一口气,拽出裙摆遮住双腿,“别倒,我不渴。”
“这是蔗糖姜茶。”豆蔻道,“韩姑姑说喝下去舒服。主子就喝点吧。庖厨做的猪肝粥还得好一会儿。”
燕来前世听不少女演员提过红糖姜茶,“这个蔗糖是不是甘蔗做的红糖?”
“是的。”豆蔻以为宁阳县管蔗糖叫红糖,“长安人称蔗糖,是怕跟蜜糖、麦芽糖弄混了。”
燕来闻言说道,“那我喝点。哪来的猪肝?”
“奴婢的爹在东市买的。”豆蔻道。
燕来微微颔首,“他有心了。铺子找的怎么样?”
“听他的意思有家不想卖。主子实在想要怕是要加一成价。”豆蔻说着小心打量燕来一番。
燕来:“在什么地方?”
“四家店都在东市北边,靠近居民坊的路口。奴婢的爹先前找的在东市东北角,今天上午寻的是在西北角。主子觉得行吗?”
燕来初来乍到,哪知行不行。
但在这个货真价实,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燕来相信他把店开在四周全是高墙的居民坊里,一样能赚的盆满钵满。
“你这样问是不是你爹说铺子的位置不好?”燕来喝两口水,心里舒服点才问。
豆蔻吞口口水,小心措辞,“奴婢的爹说离居民坊太近,百姓出门的时候还不饿,不会去咱家店里。逛了一圈回来饿了,再走几步也到家了,也不会去咱家店里吃饭。”顿了顿,“生意不会太好。”
燕来也猜到这个原因,“我知道了。羊rou都做好了?”见豆蔻点头,“每样盛一小碟,剩下的你们分了吃了,吃过之后告诉我味道如何。”
豆蔻一喜,“是!”福了福身就往庖厨跑。
燕来楞了一下,回过神来哭笑不得,那几个厨子难不成把羊rou做成了龙肝凤髓。
一炷香后,燕来得到答案,rou还是羊rou,但是上等羊rou。
上等是豆蔻说的。
豆蔻还说那种羊是吃药草喝山泉水长大的。
燕来相信豆蔻不敢骗她,就夹一块没有放任何佐料的白切羊rou。在豆蔻急切的目光下,燕来轻微点一下头,不等豆蔻欢呼,放下箸,“用这种羊成本太高。”
“高?”豆蔻忙问。
燕来点头,“我娘家那些人跟府上的厨子学三个月就去开店,厨艺必然没法跟醉仙楼的比。用上等羊,不把价定高一些,我们赚不到钱。定高了,有钱的主儿会选择去醉仙楼。”
“奴婢记下了。还有呢?主子。”
燕来:“吩咐采买过几日再买只羊试试。”随即夹一块孜然羊rou,很香很嫩,就把箸移到焖羊rou上面。发现有点咸,正想说出来,突然想到长安人口味重,对他来说咸,对食客来说极有可能刚刚好。
“豆蔻,我口味比你们淡,以后我的菜放一点点盐就行了。”燕来道。
豆蔻点头,“是。主子,再尝尝那个葱爆羊rou。”
燕来把每道菜都尝一遍,没能让他惊艳,也足够开店做生意。
“火候还需改进。”燕来放下箸,喝口茶道。
豆蔻:“是。奴婢等一下就跟他们说。下午做猪rou?”
燕来点了点头,“菜撤了,笔墨纸砚拿过来,我把做法写出来交给他们。”
“是。”豆蔻应一声,喊小丫鬟进来收拾,她去书房拿笔墨纸砚。
燕来先前注意到那半扇猪rou上有两条腿,于是他先写红烧蹄髈,接着写红烧rou,然后写梅菜扣rou、回锅rou和糖醋里脊。
这些做法燕来只记个大概,写的不是很清楚。
正因如此,厨子才没怀疑,误认为这些都是他道听途说来的。
申时左右燕来闻到rou香想去看看,一站起来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往下流,跟失禁一样,吓得他慌忙加紧双腿坐好,腰跟着酸软,艹,他怎么还不死啊。
两天后,不再血崩,燕来依然不敢四处走到,端是怕其杀个回马枪。
可此时铺子已盘下来,该装修了。
燕来不善绘画,就命梁州找个画师把铺子的格局画下来。他在画上添些桌椅板凳,把需要掏门的地方勾出来,就让梁州交给画师,让画师重新画一遍。
如此又过两天,燕来身上彻底干净,才觉得自己像个人。
彼时四家铺子的装修风格也定下来了。
除了卖文房四宝和玩具的逍遥居比照别的文房四宝店装修,另外三家装修风格皆一模一样。
后面只留一道门,后墙上的窗后也改成不能活动的,前面照旧,但门窗和桌椅全用原木色,屏风和窗帘用竹制的。
上下层都分九间,最里面一大间和八小间,可同时接待十八桌客人。
十八桌乍一听很多,但不惊人。醉仙楼也能接待这么多客人。但对只卖茶水和点心的飘香楼来说十八桌就奢侈了。
梁州把最后的成品图呈给燕来时,就隐晦提一句,整个长安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