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像是风一吹就能散落在空气中一样。
那个时候的安澜,会不会也像那个病人一样,泣不成声,缩在角落里不肯接受事实。
光是想想,时清和便觉得心口揪得难受,连呼吸都困难。
时清和的指尖有些微凉,扫过她的指腹,带来几分触电的感觉。安澜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不在意地笑笑,“我又没残废。”
“而且现在也好了。”安澜道,瞧见他紧紧拧起的眉头,轻轻地叹息一声,“万商让我过来安慰你,安慰倒是没有,反倒让你照顾我了。”
安澜往后退了两步,朝他挥手,“时清和,你要开心一点。”
这样她才放心。
时清和眉眼微动,心口又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他不喜欢看着安澜在他面前越走越远。
很快地上前一步,时清和直接揽住安澜的细腰,不由分说地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安澜的存在。
不是虚无缥缈的,不是跨越着几个国服距离的,而是真真切切在他面前。
唇间还有很淡的酸nai味,是草莓的。甜得发紧,却不让人讨厌。
“时……”安澜躲闪不及,原本还沉默的男人,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唇齿间发狠地吻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清和才缓缓地放开她,呼吸微喘,气息打在她的额间,连声音都沙哑得性感,“下次安慰我,不用说太多好听的。”
一个吻就够了。
安澜:“……”
我可去你的,再也不安慰了好吗!
一把推开时清和,安澜一句话都没说,瞪了时清和一眼便气鼓鼓地转身进了电梯。
也不知道是谁几个小时前还郑重其事地说绝对不会对生病的人下手。
也!不!知!道!是!谁!
回到家后,安澜便猛地打了几个喷嚏。她急匆匆地跑进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后便看到手机亮着绿灯。
划开一看,上面是时清和的消息。
一张照片,那张放在他房间里的相片。
时清和:记得吃药。
哦。
给一棒子又给颗糖,当它是蓝天吗,不会记仇。
托这场大雨的福,安澜的感冒比之前更严重了。最近以毒攻毒的后果也冒了出来,嗓子哑得难受,已经开始发炎了。连说话都感觉喉咙涩得难受。
许初九看不下去了,催了她一早上,“再不去医院,坟我都能给你买好。山青园那边怎么样?有山有水的。”
“可别。”安澜撑着脑袋,鼻子塞得难受,“我下午还有会议,开完了就绝对去。”
许初九不信她:“说定了?”
安澜点点头,“保证去。”
-
时清和这周没有安排太多的手术,基本上都是白天在门诊室坐诊。
午休时间结束,他便开始工作。点了系统,开始自动叫号。
“医生,我可以进来吗?”门口传来一道轻轻柔柔的嗓音。
时清和没抬头,“进来。”
余光瞥见一袭白色的冬裙,里面还穿着一件rou色的打底。实在单薄,现在大多女生为了美丽对于自己的健康根本不理睬。
而安澜则是一个另外,她虽然好面子,可也怕冷。大冬天的裹成一个球,胖嘟嘟的,却可爱得紧。
“医生?”轻柔的嗓音把时清和唤了回来,他看向面前的女人。五官很温婉,谈不上Jing致,只不过是恰到好处的舒服而已。
他每天见的病人实在太多,想了几秒,才意识到面前的是孟新柔。
“好久不见。”孟新柔冲他笑了笑。
自从大四那年她借口去找过时清和,三四年了,她努力地在娱乐圈里面站稳脚跟,却一直没时间去靠近时清和。
时清和对孟新柔也不过是认识的关系,冷淡地点了点头便直接切入正题,“伤着哪了?”
孟新柔把手搭在桌面上,很浅地笑了笑,“应该是磕着了,有些红肿。”
手腕处有些红紫,但是没有肿起。这种程度,顶多算是不小心磕到了边角。
时清和简单地看了一眼,“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会消。实在不放心也可以拿点药。”
“那就拿点药吧。”孟新柔道,目光拿捏得很好,时不时地朝着时清和那边投去一眼。
注意到时清和很浅的鼻音,孟新柔说了一句,“最近天气比较冷,还是多注意身体。”
时清和不置可否。
倒不是他身体御寒力不行,而是对某人没有抵抗力。
作者有话要说: 安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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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友
低头在病历本上写下几行字, 时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