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澜把shi的裤子脱下来,又开窗去了阳台找了两个衣挂把裤子挂了上去。
时清和的裤子实在太长,安澜别了两三层才勉强不拖地。
又朝着相框那边多看了几眼,安澜才推门出去。
蓝天很快就蹭了上来,开心地绕着安澜左右转圈圈。一段时间不见,这狗子似乎又胖了些。
安澜蹲下身去挠着它的下巴,掌心下的rou明显多了。
“你该减肥了。”安澜捧着它的狗头,“再胖就没小姐姐喜欢你了。”
“汪汪汪!”蓝天晃着脑袋没听懂,冲安澜憨厚地叫唤。
时清和的家里有地毯,安澜寻了一个地方,扯过一旁的坐垫坐着。房间里开着空调,可安澜的脚还是冰冻得不行。
蓝天也不知道意识到了什么,歪头看着安澜的脚踝几秒,突然用爪子扒拉开鞋子,丢在一旁。接近着毛茸茸的肚子就贴了上来,暖乎乎的,还很软。
“帮我暖脚吗?”安澜轻轻地戳了戳它的耳朵,低头亲了它一口,“真乖。”
“蓝天没洗澡。”时清和端着姜汤出来,放在茶几上面。正好瞥见安澜的动作,淡声提醒了一句。
“又不脏。”安澜小声地嘀咕一句,“冬天不洗澡怎么了。”
时清和难得地反驳不了,深深地看了一人一狗几眼,才无奈地轻叹一声,“果然很像。”
安澜:“……”
像什么像,她天天洗澡!
买了快一个小时万商才回来,本来就是吃饭的点,这会安澜真的是快饿到前胸贴后背了。
“怎么那么久?”安澜拍了拍蓝天的脑袋,示意它起来。
万商把饭菜都摆在桌上,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雨大,到处都是人。”
“噢。”安澜洗了个手,看了一眼菜色,三菜一汤,还有一个菜是猪肝。
万商却毫无意识,替时清和盛了一碗饭之后就想要夹猪肝给他。安澜想也不想地阻止,“他不吃动物内脏。”
时清和比她挑食多了,香菜葱花不吃,动物内脏也从来不碰。
万商动作一顿,有些无语,“肝补身体,生病了还挑什么。”
安澜冷哼一声,“塑料兄弟情。”当了那么多年的兄弟,连时清和的口味都不知道。
万商被怼得无话可说,他这人本身就浪,细节从来不注意。而且,平时吃饭也没点过这些。
把猪肝往自己那边挪了一点,万商似笑非笑地道,“以前你俩在一起就排挤我,怎么的,现在分都分了那么多年了,合着我还是不配拥有姓名?”
安澜这会没吭声了,目光不经意地朝着时清和那边看去。男人也正在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安澜的错觉,似乎瞥见了时清和眼底的笑意,连带着轮廓都温柔了几分。
“别欺负她。”安澜听到时清和说了这么一句,接近着,面前推过来一瓶酸nai,男人眉眼温和,“酸nai开胃。”
安澜微怔。
这个男人,温柔起来太过致命。
万商晚上还有事,饭都没吃饭就匆匆地离开了。
时间不到八点,夜色已经很深了。外面安安静静的,雨也停了。
安澜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机里播着的新闻,时不时用手逗逗身边的蓝天。
空调开久了有些闷,时清和把落地窗打开了一些。回过头便看见安澜乖巧地坐在地毯上,蓝天的脑袋就搭在她的腿上。
这一幕,时清和无数次幻想过。直到如今存在于他的面前时,还有些不真实感。
“不早了,我送你回家。”正好雨停了,冬日的雨总是说不准,也可能过一会又是倾盆大雨。
“好。”安澜麻溜地起身,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穿着的睡裤。
时清和也适时地道,“裤子应该还没干,先穿我的回去。”
安澜拉不下脸,鼻音嗡嗡地回了一句,“这是睡裤。”
“嗯,我不嫌弃你。”
安澜:“……”
她也不想真的感冒,才这么一会,她就感觉自己的感冒又严重了一点。乖乖地拿了一个袋子把裤子装好,又穿上时清和的新袜子,这才出了门。
雨后的空气比之前清新了不少,可是也抵挡不住寒冷。又是一阵冷风吹来,冻得安澜耳尖都有些疼痛。
她默默地缩了缩脖子,脚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月光倒影在水坑上面,安澜便朝着暗处去走。
身侧的男人安安静静的,距离适合地护着她回家。沿路的灯光不算太亮,落在时清和的脸上,半明半暗,唯有轮廓被勾勒出来。
“手术的事情我听说了。”安澜里面穿着高领毛衣,半张脸都缩在里面,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闷的,“那个,其实吧,这种事在医院里也很正常的。”
什么生死,什么离别。
安澜去到国外那会,就经常住在医院里面。看到过新生儿的诞生,也看到过离去。
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