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居然有一日会是如此的结果。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喝下, 如此才能彻底断了她与宋衍的联系, 可不知怎的,心底却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她摸着那平坦的小腹, 思忖了一番后,再一看向那白瓷碗,是如何都喝不下了……
她没有喝,王后也并未强迫于她, 甚至表面上平静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她被软禁了。
月色皎洁, 墙头的两个人影见顾沅屋子里烛火久久未熄, 门口守卫站的笔直, 一股惆怅忽的涌上心头。
一人道:“你说会不会是南越国的人知道了咱们娘娘的真实身份,如今这么看着娘娘,就是以后想用来威胁陛下……”
另一人沉yin一番,“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 南越国的人jian诈无耻,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那咱们要不趁机把娘娘偷走?”
“如今这局面,哪有地方是安全的?不到万不得已,咱们还是不动为妙……”
“我看有仆人给娘娘送去饭食,娘娘都没动,照这么下去,怕是身子也受不了,咱们一会儿悄悄去给娘娘准备一点。”说罢,又随口说道:“听竹雨说,前几日陛下已经派兵出征了……”
另一人听上去十分惊讶,“陛下这是疯了不成?!如今连城防图都未找到,这么做未免太冒险了?!”
“咱们管那么多做什么,只要护好皇后娘娘便是,我总觉得如今王后这态度有些不对,咱们这几日多留意一些……”
八月二十二,此时的王宫中,南越王在听到侍者的传信后,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有将士在幽冥山发现了一队大魏的人马,因着地形优势,他们的人只稍稍用力,便将那些人引入了陷阱,轻轻松松便活捉了所有人。
在将消息说给坐下幕僚后,南越王语气中不禁带出了几分轻佻,“本王倒是高看那大魏的小皇帝了,还兵分三路,最后还不是迷了方向,无功而返,简直是不自量力!”
高座下有人附和道:“就是,我南越国天然的屏障,岂是他说闯就闯的?!不知大王对于抓到的那些俘虏打算如何处置?”
南越国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有些洋洋自得,“自然是为我所用。”他要趁此机会好好来激一激大魏那皇帝小儿,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简直是不知天有多高。
年岁才及弱冠,竟敢如此自不量力。
只是可惜,没有让他亲自抓到大魏那小皇帝。
穆白一军被俘后,南越国的人对他们简直是待若上宾,每日都有人来劝他们归降,可每次都是被穆白不假辞色的给回绝了。
说来也当真巧妙,那日在幽冥山,五公主正好在山中猎白狐,想着来送给王后做个毛领,谁知她一箭射中了白狐,正准备去取,走到旁边脚却一不小心踩空了,眼看就要朝坡下跌去,幸得穆白出手搭救才不至摔伤身子。
她正想好好道谢一番,谁知他们就被人给团团围住了。
再后来,便见那些人不由分说的将他们全部都带走了。
自古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被英雄搭救过的美人,同样亦是沉醉在了英雄的风采之下,这几日五公主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穆白的住处。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每次五公主都没等说两句话便被穆白给“赶”了出去。
王宫中同样也没闲着,今日派去大魏打听消息的人终于有了回信。
彼时王后还在做鞋子,便听身旁侍女进门后,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回王后,派人查过了,那大魏公主非真公主,乃是大魏皇帝的贴身女婢。”
王后闻言,唇角忽的勾起了一抹笑来,“贴身女婢吗?这便有意思了……”话音才落,便起了身,“走,去瞧瞧大魏公主。”
听闻那大魏公主几日都未曾用膳,可千万别再饿出什么毛病来。
二王子的府邸上,王后见到顾沅还是一如既往的热切,在听闻府邸中的奴仆竟暗自苛待顾沅后,震怒非常,当即便重重惩处了那些下人。
而后又对着顾沅笑道:“是那些下人的不是,息和莫要与母后生了罅隙才是。”
顾沅看着王后这般态度有些摸不着头脑,若是没有王后的授意,那些下人又岂敢如此大胆!做都做了,如今却又要把这些事都择清,当真委实古怪!可她也不好将这些都讲出,只得陪着笑脸道:“母后言重了,都是那些下人的不是。”
王后听这回答甚为满意,“如今外边正乱,母后派人来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息和也要理解母后。”
顾沅强忍着心头的冲动,“息和理解。”
王后看着她,“如此甚好,息和若是还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吩咐下人去办即可。”
顾沅垂着眸子,恭顺道:“是。”
王后端详着顾沅,笑着点了点头,又和顾沅说了一会子话后便离开了。
满室幽静,顾沅心里简直是有如滔滔江水在奔腾,偏偏她还发作不得,不给饭食就是不给饭食,软禁就软禁,还找这些个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