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反派的界限。
“母妃?”苏君屿和煦的声音骤然将林枝奈拉回现实。
“我也想认……”他垂眸道,“可我的幼弟似乎不认我这个哥哥呢。”
“怎么会呢?仁儿可听话了。”白琴看似在和苏君屿对话,但她的视线一直飘在身边的茶杯上。
白琴刚夸完幼子,苏君仁恰好就走进了正厅。
苏君屿的眼底闪过一丝讥笑。
他的“弟弟”,可别让他失望。
“父王,母妃。”苏君仁快速地叫出两个称呼后就不再出声,他的目光游离,似在躲避着什么。
这恰恰证实了苏君屿的那番话。
是他的幼弟不肯叫出那一声哥哥。
尴尬之下,白琴只得将话题转移到厅中另一人的身上。
可她的目光刚对上林枝奈的侧颜,就听苏君屿又出了声。
“父王,您可曾想过我这个儿子?”
他望向亲生父亲的眼神清透自然,话语间却隐隐带着沉重感。
苏君屿的唇边依然挂着浅浅的微笑,旁人看来,这更像是苦笑。
一旁的林枝奈被他的情绪感染到,悄悄地揉了揉眼睛。
林枝奈反而觉得这种不刻意宣泄感情的方式更打断人。
让对方去意会,而不是言传。
果不其然,淮南王愣了愣。
看着苏君屿,他的脑海中莫名浮出十多年前,刚出生还没几个月的孩子,吃力地伸出胳膊,要他拥抱的画面。
“本王……自然是想过的。”
淮南王饶是再硬的心肠,面对自己的骨rou,也会有所触动。
“孩儿也想过。”苏君屿的声音慢慢变得低沉,“不仅想父王,还想小时候住的山河院。”
此话一出,白琴猛地看向苏君屿。
后者的余光扫到她的视线,但他的脸上并没有明显的变化。
“这……”淮南王迟疑了片刻,依旧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君屿这才偏过头,看向白琴。
“进城时便听闻路边的百姓提及,新任王妃是白家嫡女,温婉贤淑。”
这一番夸赞硬生生把白琴将要说出口的话给按了回去。
见白琴并不反对,自觉惭愧的淮南王点了点头。
这点补偿他还是可以满足的。
“是本王考虑不周。如此,以渐你想回山河院的话,我让刘管家安排。”
“谢父王成全。”苏君屿这才行了个礼,然后继续道,“收拾院子仍需些时日,可否先给孩儿两人安排个院子?”
“应你便是。”
见此,苏君屿又重新牵起林枝奈的小手。
“父王,京城离淮南路途遥远,孩儿想与世子妃先行休憩。”
“可。”淮南王只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安慰的话。
于是,刘管家引路,带着苏君屿和林枝奈两人去往另一个院子。
见两人已走远,白琴才靠到淮南王的怀里。
“王爷……”说着,她示意苏君仁走过来。
苏君仁并不知山河院即是他的仁义居,但他一向很听他母妃的话。
“您答应过妾身……”她的话只说一半,王爷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过几日,我便会提分府之事,在此之前,你们先忍耐一番。”说着,他摸了摸幼子的头,眼里是方才不曾展现过的温情。
—
到了新的住处后,因着赶路,早已Jing疲力尽的林枝奈立刻躺倒在床/上。
她侧着身子,时不时地看向在屋里忙碌的苏君屿。
他在将两人的行李整理出来。
见林枝奈眼里的疑惑,苏君屿慢悠悠地解释道:“山河院,本是给世子住的。”
林枝奈缄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她叹了叹,“你父王竟都不关心你这些年在京城的生活如何,也绝口不问路途是否艰辛,更别提前几日还是你的生辰……”
“对他来说,新任王妃和苏君仁更重要。”苏君屿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听苏君屿的口气,林枝奈觉得他似乎毫不在意。
可刚刚他在厅中的表现……
看着林枝奈脸上显现出来的反常情绪,苏君屿哑然失笑。
怎么看上去她比自己还要难受?
真是个傻瓜。
“我只是利用他对我所剩无几的亲情,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苏君屿走过来摸了摸林枝奈的脸。
“我有你就够了。”
闻言,林枝奈的脸一红。
羞涩之下,以至于她忘了问为什么苏君屿要将他们的行李整理出来,明明他们过几日要搬去山河院。
“娘子。”苏君屿俯下身,“我带你去沐浴。”
……
夜半。
苏君屿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