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些不过都是假象。
他们看到的,不过都是他愿意给他们看的。
而在那些假象后面藏着的不动神色,才是最真实的他。
那场生意谈的不欢而散,当然,不欢的那个人只有刘永一个人。
新楼盘的资金链可就等着江丛羡松口了,他这要是一撤资,那片儿可就全成了烂尾楼。
光是亏损就足够让他喝一壶了。
没办法,只能放低姿态去求。
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声音甜美的秘书总是不厌其烦的重复一句话:“实在是抱歉,我们江总最近没有时间。”
除却这些仿佛设定好的机械回答,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在他低声下气的说:“就当我拉下这张脸求他了,再给我一个见面的机会。”
那秘书声音甜美的说:“麻烦您稍等一下。”
那边安静很久,高跟鞋跟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她重新拿起电话:“我们江总说了,口头求人没有诚意,总得做出点看得见的举动。”
刘永迟疑:“看得见的举动?”
小秘书听着声音年纪应该不大,说起话来像掺着蜜一样,甜,甜到心里去了。
偏就用这种让人心痒的声音去重复那些话,却极为违和,违和的让人后背发凉。
“我们江总说了,刘总这膝盖和额头特别适合用来下跪和磕头,就是不知道刘总是不是也这么有骨气,只跪天跪地跪父母。”
话说到这儿了,小秘书也不等他回复,直接挂了电话。
刘永背后流的冷汗直接把身上的衬衣给打shi了。
他比江丛羡年长了不了多少,五六岁而已。
可他自诩从小见过不少大场面,所以是不把江丛羡放在眼里的。
但他后悔了,这个男人,远比他想的要可怕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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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学校消毒,只上了半天的课。
蒋苑开车去接林约,却不想碰上同样过来的夏早。
她得知林望书上飞机后,突然想到她还有个弟弟在上学,担心他一个人在家害怕,就决定来接他。
骑着她那辆改装过的川崎H2,黑色的紧身长裤包裹着那双修长笔直的长腿,脏辫是今天打架子鼓的时候绑的,原本想着来接小朋友,得换一身清爽点的打扮,这身太妹装太影响她亲和的气质了。
可谁知那边突然通知她,今天全市的学校都开始消毒,下午不上课了。
先前她也听林望书讲过她晚去半个小时结果林约就自己先离开的事,担心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她就拧着油门过来了。
谁知道居然这么巧,和那张无时无刻都板着一张死人脸的蒋苑给碰见了。
她把头盔挂在摩特车油门上,走过来调侃他:“单亲爸爸来接孩子啊?”
他也不理她,视线仍旧落在校门。
夏早看到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就来气,她又不是没见过他揍人,那模样,又狠又绝情。
她冷哼一声:“装什么哑巴。”
蒋苑似乎压根就看不到她这个人,完全不受影响。
下课铃打响了,里面的学生陆陆续续的出来。
夏早看到林约了,拿着她另外准备的男款头盔过去。
以前这个头盔是张也在戴。
她递给他:“我是你姐姐的朋友,你姐这几天去纽约了,所以我来……”
后半句还没讲完,因为少年面不改色的绕过她走开了。
走到蒋苑面前,礼貌的喊了声哥哥,然后坐进车里。
夏早愣住了,没想到他两居然接的还是同一个人。
她抱着头盔过去:“你这个小家伙怎么不会看人呢,你不能看他车贵就跟他上去啊,他这人心黑,你下来,和姐姐回去。”
她拉了几下车门,没拉开。
蒋苑把车门锁上了。
看了她一眼,然后连车窗也给关上。
踩着油门开走。
夏早气的差点没直接把手里的头盔砸过去,这个狗男人!
她不爽的往回走:“我这车也不便宜啊,前后好几十万,不就是比他少了两个轮子吗。”
她还在那生着气呢,电话就打过来了。
没好气的接通:“干嘛?”
那边说:“您可赶紧回来,这边缺一弹贝斯的女rapper。”
她更气了:“架子鼓贝斯rap都是老子来,你们就不能争点气,成天只会抱着个破吉他,怎么,以后是要和吉他结婚生个小吉他吗?”
男人被吓到了,声音渐小,委屈的嘀咕道:“你今天吃炸药了吗。”
她没吃炸药,就是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吃了好几次瘪。
Cao,够能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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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周五,所以明后两天都不用去学校。
江丛羡问林约有没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他可以空出几天带他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