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是招来了外面的仇家。”
昙摩罗伽摇摇头。
这些都是冲着苏丹古来的。商队的死,世家子弟的死,和苏丹古有过节的人都暴毙,这也罢了,寺主是出家人,为什么也会遭到毒手?
“唯有摄政王现身,他们才会停手。”
他平静地道。
毕娑抬起头:“王,让我去吧!”
昙摩罗伽已经病成这样,再经不起一点折腾了,而且他不能暴露。
“你不行,他们会拖住你……让巴米尔去。”
当天下午,巴米尔穿上摄政王的衣裳,代替昙摩罗伽现身王宫。
由于王寺也出了人命,而且不断有人跳出来言之凿凿地说他们亲眼看到苏丹古行凶,其中包括几个德高望重的僧人,被审问时,他们神情坚定,再三保证自己没有撒谎,朝中大臣要求苏丹古接受讯问,他执法严明,现在既然成了疑犯,理当避嫌,由其他人审理这些大案。
巴米尔被软禁了起来。
莫毗多想到一个办法:“我们也伪造几个案子,摄政王是不是就能洗清嫌疑了?”
毕娑想了想,摇摇头:“他们故意刁难,即使我们伪造得再像,他们也不会放了巴米尔,而且一时之间我们去哪里找尸体,总不能滥杀无辜……只有尽快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行。”
找到证据,也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了。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分头行事。
王寺里,缘觉陪在昙摩罗伽身边,展开一封从高昌送来的信,念给他听,信是前天送回来的,他已经看过了。
瑶英在信上说,天气越来越冷,他身体不好,要记得添衣。还告诉他,她生辰那天,李仲虔亲手给她煮了寿面。
昙摩罗伽半靠着,听他念完,接过信,手指摩挲信纸。
窗外风声呼呼吹着,忽地,一阵急促脚步声如鼓点般密集响起,亲兵穿过长廊,跪在门外,道:“王,中军近卫有异动!”
昙摩罗伽抬眸。
他让亲兵注意军营动静,是为了提防原属于世家的几支军队。
中军近卫忠于王室,他的亲卫几乎都出自中军近卫,他们是他最信任的部下。
缘觉站了起来,满脸惊骇,浑身发抖:中军近卫怎么会背叛王?!
圣城外。
莫毗多带着随从策马疾奔,追赶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他怀疑这些人好几天了,守株待兔,终于逮到机会,这一次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问出幕后主使!
马蹄如雷,雪泥飞溅,两拨人穿过峡谷时,山道两侧遽然跃出一队人马,马上骑士蓝衫白袍,都是中军近卫打扮。
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拦住被莫毗多追赶的人,将人绑了手脚,提溜到他面前。
“王子,我们在这埋伏一天了,你也在查这几个人?”
莫毗多点头应是,和领队的近卫校尉打了声招呼,翻身下马,走到那几个人面前。
身后一阵Yin风扫过。
莫毗多反应飞快,立刻反手抽刀格挡,一声脆响,校尉的长刀架在他的佩刀上,火花迸射。
噗嗤一声,一柄匕首扎入他的胳膊。
莫毗多手上脱力,佩刀落地,其他近卫骑士飞扑过来,袖中滑出绳索,捆住他的手脚,将他狠狠地摁在雪地上。
“王子,对不住了。”
校尉叹口气,抬起头,回望圣城方向。
风雪大作。
……
接连几日大雪,大地银装素裹,荒原戈壁一片茫茫无际的银白,林海雪原连绵至天际,狂风怒吼咆哮。
Yin沉天穹下,巍峨雪峰依旧静静矗立,磅礴雄浑。
瑶英没有回高昌,而是径自去了一座离加兹国较近的屯兵边城。刚入城,便命守军加筑工事,挖掘壕沟。
没几日,杨迁率兵马赶到,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等我率兵攻下加兹,看他们还放不放人!”
瑶英拦住他,问:“像加兹这样的部落还有多少?”
杨迁冷静下来,回答说:“这样的小部落、邦国少说有数十上百个,他们不同于我们,还是分封部落制,既向我们纳贡,也依附于其他强大的宗主国,定期向宗主国缴纳赋税,有时候会派兵随宗主国出征。这些小邦国制度松散,野蛮不化,一旦有强大的外敌入侵,他们往往举国投降。”
瑶英沉yin。
大国有大国的活法,小国有小国的生存之道。加兹只是个小部落,无所顾忌,仗着地利之便,偷安一方,把一套无赖手段用得炉火纯青。大国不会劳师动众去攻打他们:兵力多了,粮草不够,兵力少了,打不下加兹。
这样的小部落,一面定期纳贡,一面阳奉Yin违,如果率军征服,他们会马上举国投降,狡辩称那些劫掠之事和他们无关,但是等大军离开,他们又会故态复萌。而西州兵现在兵力不足,不可能分兵驻守在商道上。
“再给加兹发几道诏令,赎买人口的金银我们可以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