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得收敛些行为,不能再耽误师父修道了。
决心好下,做起来却十分难, 秦初苧不确定面对师父能否张开口,不由揉了揉酸胀的双眼,同刘牧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在此等着吧。”
刘牧迎她进了一间道舍歇着。
出了门,急匆匆进了林中,柳暄见了他,还当秦初苧又出了什么事,面色一沉,“何事!”
刘牧忙道,“世子爷息怒,公主一切都好,只是非要属下带她来观里,此时正在道舍歇息。”而刘牧之所以不让秦初苧进来,是怕秦初苧见了柳暄扫地的模样,柳暄因此失了师父的颜面与威严,哪里知道,柳暄在秦初苧眼里倒也没什么颜面可讲了。
柳暄出了竹林,推开道舍的门,四目相对,秦初苧起身恭敬地喊,“师父。”
柳暄当她还记着清晨的事,叹了口气,示弱这种事,一旦面对她,做多少次都不为过,“今早是我不对,你受了惊吓,我不仅不安抚你,还凶你,往后不这样了。”
秦初苧听了,心中顿生丝丝愧疚,师父对自己也算是好到头上,自己若有点良心,就不该耽误他了,面上勉为其难地笑了一声,“不是师父的错,是我太黏师父了,忘了师父还要修道,日后师父尽管做自己的事,不要顾念我。”
说清楚就好了。
只是,心间堵得厉害,一双眸子酸痛酸痛的,简直都要落下泪来,她只顾自己低头坐着,没瞧见柳暄神色突地一变,“你这是何意!”
她还垂着头道,“师父说得对,你我纵为师徒,可到底男女有别,我今早抱师父本就不该。”
“那你该抱谁?”柳暄至此才了然地坐于她一旁,之前他总想着哄着秦初苧说出对自己的心思,哄了两次都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上了,他无奈一笑,自己都不说,岂能让她先说?
“谁也不抱。”
“好,谁也不抱,抬起头。”
秦初苧抬起红通通的眸子,柳暄瞧了一阵心疼,“你误会了,我来此不是惦记着修道,是为告诉道祖,我不修道了,自然,当初做了约定,如今我破了,该在观中做些事。”
秦初苧愕然地瞪圆了眼睛,“当真?”
见柳暄点头,她欢喜地讶然地,“为何突然不修道了?”
“不是突然。”
柳暄目光沉沉地望过来,“是我斟酌良久做的决定。”
自打秦初苧被掳到地窖,他出观救人,便忍受不了观中没有秦初苧的日子了,夜夜的烦心忍耐过后,他知晓自己对这个姑娘有了不一样的心思,有了中意的姑娘,也没必要余生深居宫观了。
秦初苧听得神思恍惚,师父的意思是为了自己放弃的,那师父对自己……她不敢往下想了,柳暄也不允许她想了,准备说个明白,俯身过来轻轻啄了一下她的脸颊,“我对你,便是如此。”
“师父!”
秦初苧惊呼一声,袖子捂着被亲的半张脸,露出了胭脂般的红,柳暄却正了身子,面色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初初,你同意么?”
适才还为要远离师父红了眼,转眼师父成了爱慕自己的男人,男人的眼神望过来时像日光那么暖,秦初苧慢慢松了袖子,一时又喜又羞的,好半响偏过头,声若蚊蝇地回了两个字,“同意。”
“我们回府。”
秦初苧几乎是被柳暄抱进车厢的,她一坐定,柳暄关了车门,扯下车帘,车厢昏暗下来,男人俯身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啄了啄,温凉的唇似乎还要往掌心去。
秦初苧一颗心跳个不停,不过是同意两个字,师父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太……太令人羞赧了,她的紧张落入男人眸中,男人起身叹了一声,“吓着了?”
似乎刚才的汹涌情思不过一瞬,他转而冷静地坐下来把玩着秦初苧的手指,秦初苧悄悄呼了口气,才摇摇头,“师父刚才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柳暄抚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红透的脸颊,“因为我们关系不一样了,初初,你同意了,我便有些失控。”凑过来低语,“别怕,日后我绝不这样了。”
秦初苧以往的放纵行为,和柳暄的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秦初苧也明白过来,和师父坐开了一些,柳暄神色莫测地看着两人的距离,“初初,我想解释一下,我不会再失礼于你,但你可以如往常般。”
往常,秦初苧面对柳暄是没什么顾忌的,两人坐得紧点倒也没什么,秦初苧又坐了回来,挨着柳暄的肩,柳暄忍耐地抿紧了唇,“初初,我再解释一下,往常我带你骑马,偶尔牵手拥抱,对你不算失礼吧?”
不能亲就不能亲了,以前这些也不能做了,倒苦了柳暄了,好在秦初苧侧头,“不算吧,师父以前做过的。”
柳暄轻轻呼了口气。
回了府,秦初苧扔下柳暄回了自己屋,反应迟钝地徘徊许久才确定自己与师父情意相通了,既然情意相通,那她就能每天黏着师父了,爹爹娘亲就是这般的,日日在一起,从不多分开一会儿!
却不知她跑了,柳暄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