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李元舟捶一下床沿,沉声道:“朕是稀罕回信的人么?”
陈忠到底揭开锦盒,呈到李元舟跟前。
李元舟把锦盒的便笺拿起,默念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岂在朝朝暮暮?
李元舟一下被这句话的内涵凄美给惊到了,他再对比自己适才写的那句话,感觉太过直白,一时便绞尽脑汁,想要另写一句有内涵且凄美的句子打动宁端庄,无奈佳句跟佳人一样,都不易得,他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燥动尽消,睡意袭来,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李元舟一醒来,第一时间又拉开小面板瞧了瞧,见上面没有新留言,莫名失望。待再看看总的负分,一时又吁口气,想前段子,那儿高悬负十一分,经过一番努力,丑妃频频打正分,降为负五分了。
正分指日可待!
接下来数日,李元舟很明显感觉到,朝政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棘手了,推行的两项新政,也有点进展,臣民不再一味反对。
李元舟稍微松口气,一时又寻思着,国事固然要紧,但讨好宁端庄博得正分,也极是要紧。
这一日傍晚,他和严云从论完推行的新政,便留严云从在宫内用晚膳。
稍迟,他又令人在御花园赏花亭摆了酒,再吩咐陈忠道:“你亲去请宁美人,说朕在御花园和严大人谈诗,让她也过来听听。”
待陈忠应声下去,李元舟便把宁端庄写的便笺递给严云从看。
严云从一瞧“两情若是长久时,岂在朝朝暮暮?”这句话,一下触动回忆,一时哑声道:“宁美人好文采!”
李元舟得意道:“朕的爱妃随意一句话便是佳句。”
一会儿,宁端庄便来了,李元舟看着她款款上台阶,不由微微恍神,最近有谣言,说丑妃在朕的滋润下,越来越娇艳,现下瞧着,丑妃确实是娇艳!
他心内想着,一时没忍住,脱口问严云从道:“爱卿有没有觉得,宁美人风华更胜往昔?”
严云从闻言,很认真道:“宁美人确实才貌双全!”
李元舟很欣慰道:“爱卿一向好眼力!”
宁端庄上了赏花亭,先给李元舟请安,再和严云从互相见个礼,这才落座。
三人论了一会诗,李元舟不时查看小面板,见宁端庄并没有打分留言,便又生了一计,怂恿严云从道:“爱卿今日看到好诗,何不跟上回一样,和诗吹秦一曲?”
严云从推拒不过,只得从陈忠手中按过长萧,吹秦了起来。
宁端庄托腮听着,一时沉醉在萧声中。
李元舟端着杯待要和宁端庄一碰,见她听得入神,便自己喝了,喝完有些不滋味,突然凑过去低喝一声:“爱妃!”
宁端庄吓一跳,醒过神来,便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李元舟眼神荡漾,低笑道:“朕会抚琴!”
“哦!”宁端庄眨一下眼睛,“皇上还有这般才艺?”
“怎么,不信?”李元舟扬声吩咐太监道:“取琴来!”
严太后那儿,很快便得知,李元舟召了严云从在御花园喝酒赏花,同时还召见了宁端庄。
没多久,另有内侍来禀报道:“太后娘娘,皇上听宁美人yin了一首诗,一时兴起,令人抬了琴,在赏花亭抚琴,严大人也起了兴致,吹萧和合。”
严太后脸沉如水,很好么,一个皇帝,一位重臣,两人琴萧吹秦,取悦宁端庄这个小贱人?
待内侍下去了,严太后气得掼杯子,恼道:“前朝多少烦心事,皇帝置之不理,倒有心思抚琴给宁端庄听?”
田嬷嬷不敢出声,只默默站着。
御花园内,严云从见李元舟一边抚琴一边朝宁端庄抛媚眼,有些牙酸,一曲吹秦毕,便起身告辞。
李元舟自然不会挽留,只挥挥手道:“爱卿劳心国事,早些回去安歇也好。”
严云从一走,李元舟送宁端庄回锦绣殿,两人进了寝室,李元舟借着一点醉意,小声问宁端庄道:“爱妃,朕的琴音比之严大人的萧音,哪个更好?”
自然是严云从的萧音更好啊!宁端庄心里回答了这个问题,嘴里可不敢说实话,只笑道:“皇上的琴音,特别悦耳动听!”
李元舟手指撑在下巴上,“既如此,朕抚琴时,你眼睛怎么不定在朕身上,只顾瞟向严大人呢?”
宁端庄:……
“皇上,你醉了!”
李元舟才要分辩说自己没醉,就听见脑中“叮”一响,宁端庄给他打了零分,评语:渣皇帝到底是醉了还是醋了?刚听了美好的琴音和萧音,本来要打两分,可是渣皇帝借醉为难,这个分就打不下去了。
李元舟:……,朕因一言失去两分?
下一刻,李元舟甩掉鞋子,躺到宁端庄床上,滚过来滚过去,万分痛苦。
☆、第 15 章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宁端庄吓一大跳,俯身上前去察看,一边道: